第61章 不是做夢(第2/4頁)

向玖這才點頭,訥訥地說:“好。”

宋羽河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將向玖哄得重新入睡,這才松了一口氣,離開房間。

宋晏已經將他的拖鞋拿了過來,無奈地說:“小心著涼,慢慢來。”

宋羽河乖巧地說好。

對向玖來說,他像是一把保護傘,安全感十足,但在宋晏面前他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宋晏問:“這麽一大清早,你怎麽突然跑過來?”

宋羽河已經清醒了,抱著宋晏遞給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點了點光腦,說:“我昨天晚上設置了一個程序,如果她的心率超過一百,就會觸發提醒功能。”

宋晏一怔,有些贊賞地看著他。

宋羽河正喝著,看到一旁還有個杯子,疑惑地說:“這是誰的?有客人嗎?”

宋晏笑著說:“薄嶠的。”

宋羽河忙問:“先生去哪裏了?病好了嗎?”

“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宋晏饒有興致地看著突然亢奮起來的宋羽河,感覺到了一絲絲異常,“他公司有急事就先走了。”

宋羽河頓時蔫了:“這麽早就走啊?”

宋晏更加匪夷所思了。

宋羽河對自己親爹都沒有這麽濃烈的情感波動,宋晏研究太多年心理學,雖然知道宋羽河是因為對時間並不敏感,回家時也沒有分離多年的亢奮激動,但現在還是微微一酸。

“小止啊。”宋晏淡淡地問他,“離開家這麽多年,你就沒什麽想和爸爸說的嗎?”

宋羽河已經不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孩子了,疑惑地看著宋晏:“沒有,平時您也很少在家找我聊天啊,一回來就是和哥哥說公司的事,巴拉巴拉的。”

宋晏:“……”

宋晏終於隱約明白為什麽宋關行這麽抗拒薄嶠了。

不過宋羽河很快就轉了話鋒,說:“不過我現在還是很想和您聊聊天的。”

宋晏心尖微暖,溫柔和氣地說:“小止想聊什麽啊?”

宋羽河挨著宋晏坐,拽著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先生臨走的時候有提到我嗎?他有說會不會送我雪花嗎?他吃早飯了嗎,咖啡是什麽牌子的呀,我也想學著泡給他喝。”

宋晏:“……”

宋晏微笑:“乖孩子,回去睡回籠覺吧。”

宋羽河:“?”

宋羽河只好暈暈乎乎地被宋晏趕回房間睡覺。

這麽會功夫,懶豬宋關行又睡了過去,察覺到宋羽河躺回床上,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將人抱在懷裏,夢囈似的說:“幹什麽去了?”

宋羽河知道他沒醒,也沒回答。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在溫暖的床上躺著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只好拿起光腦,縮在被子裏給薄嶠發消息。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先生,你病好了嗎?】

他不太懂靜音在哪裏設置的,消息“咻”地發過去,將宋關行吵得“唔?”了一聲。

宋羽河嚇了一跳,連忙背過身去。

薄嶠大概在忙,好一會才發來消息,宋羽河本來以為又會像之前一樣是個“嗯”,但沒想到薄嶠發來一條語音。

薄嶠大概在公司,周圍隱約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向他匯報工作,唯一清晰的是薄嶠病得有些啞的聲音從中傳來。

“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宋羽河聽得心都軟了,又聽了一遍,還聽一遍,再來一遍。

一句話被宋羽河顛來倒去地聽,終於將宋關行給吵醒了。

更要命的是,宋關行半夢半醒之間依然夢到薄猹在搶他的白玉翡翠琉璃大白菜,現在又被猹的聲音吵醒,腦子一時不清楚,直接沒好氣地罵道:“薄嶠那個狗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

宋羽河:“???”

宋羽河匪夷所思地轉身看他,像是見到了奇珍異獸似的。

宋關行罵完這句話後,也終於迷迷瞪瞪地清醒,他打著哈欠睜開眼睛,就見昨天還乖乖巧巧像是小奶貓的宋羽河正坐在被褥間瞪他。

宋關行莫名其妙地說:“怎麽啦?躺下啊,別被凍著。”

房間裏溫暖如春,根本不可能被凍著,宋羽河不願意躺,依然瞪著他。

他不知道怎麽發脾氣,只能用眼睛來表達自己在生氣。

——這副模樣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宋關行徹底清醒,見他這副熟悉的做派,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靠在枕頭上,吊兒郎當地說:“我哪裏惹你了?”

宋羽河就等著他問這句話,立刻說出他的“罪惡”。

“你說先生不好。”

宋關行哼了一聲:“他本來就不好。”

宋羽河追問:“他哪裏不好了?”

宋關行又哼,但實際上心裏也有些發虛。

畢竟薄嶠那種冷淡性子的人,除了不愛搭理人一點,家世修養極好,很少有讓人討厭的地方。

但就是因為薄嶠那副高嶺之花的清冷性子太過讓宋關行有惡趣味,總是喜歡看他被氣得憋屈卻不知道怎麽反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