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思齷齪(第2/4頁)

宋關行:“…………”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宋關行眼前一黑,薄嶠也有種想要暈倒的沖動。

他喝酒喝斷了片,根本不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麽胡話幹了什麽混賬事,但宋羽河這種性子根本不會說謊,既然說出來這種話,那薄嶠肯定幹了。

而且被宋羽河的話一激,他腦海中似乎閃現幾個片段,昨晚他似乎真的將瘦弱又溫暖的身體抱在懷裏,還用額頭在人家頸窩上蹭來蹭去。

薄嶠:“……”

讓我死了算了。

薄總再次迎來比#喬先生#還要嚴重的社死。

宋關行大概被驚住了,好一會才抖著聲音開口:“他……他還對你做什麽了?”

宋羽河如實說:“沒了,就睡覺。”

宋關行捂住嘴嗚咽一聲,大概被自己弟弟的單純驚住了,但宋羽河這副對薄嶠全身心信賴的模樣讓宋關行強忍住暴怒,有氣無力地說:“乖崽,你……你去洗漱吧,咱們去醫院看腳。”

宋羽河乖乖點頭,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了。

宋關行站在客廳看著房間的門關上,沉默許久,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和門口的薄嶠對上視線。

薄嶠和宋關行作對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在他面前感覺到心虛,他訥訥地想要解釋:“我……我什麽都沒做。”

“哦。”宋關行一反常態地沒有炸,他甚至還提起唇角,露出一個禮貌又溫和的笑容,“我知道。”

薄嶠詫異看他。

如果宋關行憤怒地朝他謾罵薄嶠還覺得很正常,但現在這副好像無事發生還意外溫柔的反應,就讓薄嶠有點毛骨悚然。

薄嶠幹巴巴地又解釋幾句:“我昨晚喝斷片了,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但肯定沒做出格的事。”

宋關行默默捂住心口,感覺自己扔出去的回旋鏢又狠狠回紮到自己心口。

血柱都要迸濺三米高了。

宋關行強行保持著營業微笑:“我相信你。”

薄嶠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從宋關行嘴中竟然難得聽到一句人話。

下一秒,宋關行就維持著溫和的笑容,柔聲說:“畢竟南淮星都在傳薄總您有某種功能障礙。”

薄嶠:“???”

正常男人哪能容忍這個,薄嶠臉都綠了。

“你才障礙!”

“我沒有!”

“我給你看我體檢報告!”

這一瞬間,薄嶠腦海中閃現過三個回懟的話術,但他感覺第一個似乎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第二個毫無說服力,第三個好像更加欲蓋彌彰,沒什麽殺傷力。

這個時候薄嶠才知道,原來自己單身這麽多年,南淮星的圈子已經傳成這樣了嗎?

他只是吃瓜吃多了,對男女關系有種本能地抵觸。

不想談戀愛,不代表有功能障礙!

薄嶠冥思苦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第四個完美回懟的話,就見嘲諷完他的宋關行一轉身,臉上的虛假笑容立刻滿是真誠。

“羽河,你好啦。”

宋羽河已經洗漱完換好衣裳出來了。

外面下著雨,溫度一夜之間也降了很多,他昨天被薄嶠抱著睡,忘了換成睡覺時穿的厚襪子,一覺醒來雙腳更加冰涼,甚至讓他走路都有些問題。

如果再不做手術,他今年冬天可能還會像在莫芬芬那樣,連路都走不了。

“嗯嗯。”宋羽河點頭,看向薄嶠。

宋關行走上前,接過宋羽河的書包,溫柔地說:“今天薄老師滿課,我帶你去醫院。”

薄嶠被噎了個半死,再次錯過回懟的機會。

如果在之前,宋羽河肯定不願意跟著宋關行去,但現在他只猶豫一下就點點頭,乖乖和薄嶠擺手:“那先生再見。”

薄嶠憋屈地點頭:“再見。”

宋關行小心翼翼扶著宋羽河出了別墅,坐上車揚長而去。

薄嶠又去洗了一把臉,眼神裏滿滿的生無可戀。

他不太記得昨晚的事,但那些零零星星的碎片提醒著他,在他喝醉酒後肯定做了脫離他掌控的事。

比如死皮賴臉抱著人家睡覺,還不要臉地說人家身上香……

薄嶠想到這裏,痛苦地按住額頭,恨不得直接去死一死。

可視門鈴裏有監控,會保存十五天,薄嶠想做個明白鬼,強忍著羞恥打開了監控視頻。

視頻中,車子停在車庫,沒一會宋羽河就扶著他從車庫走出來。

嗯,很正常。

自己也沒撒酒瘋,還是紳士手,根本沒碰到不能碰的位置。

薄嶠又耐著性子看了看,快進了兩回,本來以為不會再有院子裏的記錄,卻沒想到大半夜的宋羽河竟然穿著外套出了門。

薄嶠吃了一驚,還以為自己發酒瘋說要吃瓜,這傻孩子又大半夜出門給自己買瓜了。

但好在,十幾分鐘後,宋羽河就跑回來了,手裏還拎了個工具箱。

薄嶠擰眉看好半天,才發現那是宋羽河研究室的專修仿生人的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