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囈語少年(第2/2頁)

生死存亡,焉能坐以待斃。

“太皇何意?”朝會不歡而散,太仆王允與司空盧植,相伴出宮。

“太皇或行‘激將’也。”盧司空言道。

王允這便醒悟:“董太皇乃為尋‘大義’。”

“然也。”盧司言道:“何車騎自覺逼迫太甚,若怒急興兵,則正如董太皇所願。前有大將軍何進,後有車騎將軍何苗,便是何太後亦難辭其咎。”

“果然如此。”王允一聲長嘆:“董驃騎麾下有三萬西涼精騎。何車騎並太後,不過二萬人馬。且還有一半需守備西園。換言之,董驃騎三倍於何車騎之兵力。兵法雲:‘倍則戰之。’董驃騎自詡勝算。”

“然也。”盧司空,駐足眺望京中煙雲,一聲長嘆:“薊王歸國,或是天意。”

未盡之言,王允焉能不知:“今漢氣數已盡。唯有王上三興。國祚方可再續。”

盧司空輕輕頷首:“今年注定多事。”

王允忽問:“王上可有轉圜?”

“聞已能囈語少年事。”言及劉備,盧司空面色稍霽。愁雲慘霧,黯淡無光中,唯剩薊王,星星之火。一息尚存。

“如此說來,大夢必有醒時。”王允亦長出一口濁氣。

“玄德,應運而生。何時自醒,便看我大漢,氣運若何。”盧司空非精讖緯之術。然此時,亦只能求問神鬼。

恭送盧司空車駕先行。

王太仆這便登車,駛往函園遺芳裏,赴尚書令曹節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