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橫濱(二)(第2/3頁)

是在附和著反嗆太宰治。

於此同時,她頭也不低的摁下技能鍵,一道絢麗的攻擊在屏幕中央升起,精準命中敵人的腦袋,成年向的遊戲生動形象地展現了什麽叫做孩子不宜,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奇怪東西隨著那道攻擊、濺在屏幕上。

這道對著敵人的攻擊太有指向性了,太宰治饒有興致地想了想,然後嫌棄拒絕:“才不要,就算你討厭得想要殺死我,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吧,看著就很痛。”

他懶洋洋地拖長尾音,友好提議道:“不如換一種方法?我想要無痛的美感死亡方式哎~”

請問我答應要賜予你最美味的死亡了嗎?請問我們很熟嗎?請問我們認識嗎?請問你可以自己轉身乖乖再跳一遍河嗎?

津島櫻子禮貌微笑,用人類最通俗的方式拒絕太宰治的提議。

真是不經挑逗,下次換個讓津島小姐更能接受的方法好啦。

太宰治晃悠悠地走到桌子旁邊,可能是剛剛完成日常任務之入水的原因,他身上濕漉漉的,連今早新換上的白潔繃帶也被河水染成了暗色,原本蓬松的頭發緊貼著額頭。

整個人像是開在淤泥裏、頹廢又冷淡的花朵。

這種頹廢的氣質,在他看到桌子的東西時一掃而空:氰酸甲藥物。

自從把太宰治帶回來之後,森鷗外就不得不把一些過於危險的藥物收起來,所以平時負責收拾歸類藥物的津島櫻子也承擔了這一任務,光榮地為太宰先生延續生命做出了偉大的貢獻。

今天的第一個奇怪之處,森鷗外沒有隨身攜帶野生櫻桃;今天第二個奇怪之處,直到現在,野生櫻桃還沒有收拾桌子,委委屈屈地縮在一邊玩遊戲。

太宰治決定以後有機會先思考,等吃掉氰酸甲藥瓶子裏的藥物之後,希望永遠都沒有機會去思考了。

他拿起藥瓶、擰開瓶蓋、把藥物倒在手心裏,然後低頭嗅了一下,沒問題,有氰酸甲的味道,太宰治對這個很熟練。

從遊戲聲中準確捕捉到藥物搖晃聲的津島櫻子漫不經心地轉過頭,然後頓住:“等等,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太宰治和她對視幾秒,若無其事道:“哦呀,這個啊,是氰酸甲,小孩子不可以吃的哦。”

然後果斷吞下藥物。

兩位被森鷗外寄予厚望的異能力者反應都很迅速,一個非常果斷的吞下藥物,一個非常果斷的拋下還在進行中的遊戲、飛撲過去。

事情的發展很合理,直到吞下藥物的太宰治突然皺眉。

飛撲到一半,津島櫻子頓住,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她臉上的表情從焦急換成了恍然大悟,演技在及格水平線以下。

紅發幼/女道:“咦,差點忘了,你說的是裝‘氰酸鉀’藥物的瓶子?”

她看著太宰治,露出抱歉的笑意,非常虛偽道:“實在抱歉,我怎麽可能會忘記把那種藥物收起來呢?你拿的是我裝糖果的瓶子啦。”

“太宰君好討厭,居然搶幼/女的糖果吃哎~”

太宰治:?

他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剛剛吞進嘴裏的‘氰酸鉀’藥片已經開始融化,一種帶著櫻桃味道的甜味被舌面上的味蕾感知、傳過來。

太宰治:……

他若有所思地又從瓶子裏倒了幾粒藥出來,然後含進嘴裏。

津島櫻子打擊敵人完畢,已經溜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抱著遊戲機警惕道:“不許故意報復哦?”

“又不是我換的,是愛麗絲!”

準確的說,是兩個人玩遊戲,愛麗絲輸了,所以才說她去調換藥物和偽裝成藥物的糖果。

為了讓森醫生自己背鍋,津島櫻子寬容地對愛麗絲放松了要求,輸贏條件從一局定勝負變成百局遊戲比,又全勝了金發幼/女。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又倒了幾粒糖果吞下,輕笑著道:“津島小姐為了讓愛麗絲調換藥物,一定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吧?”

其中最關鍵的一環應該不是怎麽贏,而是在愛麗絲見勢不妙立刻打滾耍賴的時候,怎麽安撫她。

從本質上來說,愛麗絲和森鷗外是一個人,金發幼/女不好糊弄。

那麽,津島櫻子是怎麽做到讓森鷗外背鍋的呢?

森鷗外默許太宰治試探津島櫻子,也默許自家的幼/女翻滾舔毛地向自己求助。

根本不需要問,太宰治就有了答案,所以,他才輕笑出來。

津島櫻子警惕道:“你在笑什麽?”

她迅速若無其事,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提到可愛的幼/女就發出奇怪的笑聲,果然是好奇怪的大人呢。”

如果,她若無其事的時候,不悄悄撥打森鷗外的場外求助,那一定更自然。

太宰治眨了眨眼,誇張道:“畢竟幼/女實在是太過可愛了嘛,無視的話,實在是過於殘忍,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