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劍使之能(第2/3頁)

和風波起鐘的威能相比,眾人更在意的也是阮慈想到的這點,那少年面色已是發白,喃喃道,“風波起……她竟能同時驅用兩件法寶,難道……這就是劍使?”

他望著阮容的眼神中已滿是畏怯,見阮容在遍地煙塵之中,遙遙看來一眼,神色不喜不怒,往後退了幾步,竟是叫道,“劍使,在下錯了,劍使大人大量,萬勿和我計較!這寒水澤,我便不去也罷了!”

說著竟是轉身化光而去,遁光奇快無比,轉瞬間撞入護山大陣,便是想留都來不及。倒讓阮容始料不及,微微搖搖頭,面上微露笑靨,又是令人好一番驚艷——修士之中,俊男美女實在並不稀有,但若有人能和阮容一般,築基初期便可驅動兩件法寶,又執掌宇宙級靈寶,那在絕世姿容之外,更添一層攝人心魄的動人仙氣,也實在是理所當然。

比試至此,還怎樣繼續下去?待到鐘聲余波散去,明娘子緩緩飛回時,七竅猶見血痕,顯見受傷不輕,也是爽快認輸,道,“小覷師妹,是我不對,現下要返回師門療傷,來日若有緣重逢,再當討教。”

她從人群中叫出一名少女,兩人一道飛走。余下眾人都上前恭喜阮容,阮容面露微笑,一一回應,阮慈卻是叫道,“還有誰要來比試的,快都說了,不然我們就要把小動物們都放出來了。”

其實她對這些野獸的死活倒也不怎麽在意,但齊月嬰忖度她心意,方才這般操辦,阮慈自然也要領她的情。

宋太子微微一笑,說道,“慈姑,這就打跑了一個,哪還有人敢上前來?”

他和阮容適才應該已經廝見過了,和阮慈卻還沒打招呼,阮慈見到他,總也有幾分見到故人的開心,只是來不及說幾句話,阮容已去找來阮謙,眾人亦是識趣,令他們兄妹三人走到一旁說話,其余人留在當地,齊月嬰放出滿天鳥雀,僧雨也趕來此地,和眾人問些仔細詳情。

兄妹三人久別重逢,歡欣自然不同尋常,但礙於場面,也不好過分流露,阮慈正要細問阮謙行止,阮謙道,“我的事,之後有空再談,總之如今在寺內還算安穩,你們是怎麽回事,真要去寒雨澤麽?”

原來中央洲陸的佛門,全都起於一宗,因此素來友好親密,阮謙此次倒不是因為要去寒雨澤,在這裏落腳,而是和師兄弟一起來此掛單,要去寒雨澤的只是一群人中的兩個而已。其余人都是預備在無垢宗左近行善修禪,也增添幾分閱歷,尋找那參悟的機緣。

佛門一脈,傳承和玄門大有不同,但頗有些秘法最是神效,阮謙剛開脈時,心脈受損,這樣嚴重的傷勢,在煉氣期內決計修不成無漏金身,這樣的弟子,在盛宗內幾乎只能黯然收場,最終做個外門管事,便是不錯的結果了。但如今看來,阮謙氣血平穩,修為也是不差,雖則面上病容揮之不去,但能和忘憂寺眾徒出來歷練,也可見在宗內受到重視。阮慈也很是為他開心,因道,“這寒雨澤是非去不可的,不過謙哥不必為我們擔心,此行應當能夠平安回來。”

阮謙卻是大不以為然,皺眉道,“你們身在上清門內,沒有聽到外頭風聲,東華劍使第一次出門辦差,只有二人隨行,怕是不夠。再者,容姑剛才也太無謀略,這些人邀你為戰,一來是想看看你對東華劍氣煉化得如何了,二來便是想要逼出你的底牌,好做相應的安排。那寒雨澤又不是甚麽極為封閉的所在,要去,人人都可去,隨時都可去,只看把守寒雨澤的宗門是否放人進來罷了。你在此地第一戰,便是露出兩件法寶,那麽旁人自然知道要派什麽樣的修士來對付你了。”

這話也是正說出了阮慈的想法,這一戰輸了固然面上無光,傳揚出去惹人笑話,但贏了也自有後患,比如剛才那少年,急著逃走,固然也是怕阮容隨手就取了他的性命,但誰知道不是回山報信去的?還有放鶴堂明娘子,用自己的傷勢,換出阮容兩張底牌,看似狼狽,心中說不準有多美呢。

阮容嘆道,“謙哥,這我也自然知道,不過大家若都在規矩中行事,這兩件法寶也足以應付,令他們知難而退,也可免去之後許多麻煩。若是他們不按規矩行事,那師尊也自有辦法應付,他們能夠進來寒雨澤,難道我們上清就這樣無人麽?”

阮謙方才釋疑,又問了幾句阮慈在山中的日子,只是絲毫不提南株洲往事,也沒有太細問,仿佛和阮慈不太熟稔,更不說自己如何到的忘憂寺,也不問阮容如何驅動兩件法寶,談了幾句,便是扭頭喚宋太子過來敘舊,阮慈見他如此,心下有些難過,暗想道,“謙哥怕也沒有辦法,唉,說是血脈相連,永不褪色,但數十年不見,其實的確也陌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