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4頁)

“對不起,我努力了。”謝扶危的嗓音很輕,像是怕惹她生氣,銀發美人鄭重其事地說,“但很難。”

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就靜靜地,赤裸裸地凝望著她的臉。

她不讓他碰,他就專注地以眼神描摹,目光幹凈又單純。

這感覺簡直像是被視—奸,比真正的上床還要令人難受。他好像連她臉上一個細微的毛孔都不肯放過,金羨魚還有點兒困倦的大腦立刻就清醒了。

被謝扶危這樣盯著,她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臉上,有些忿忿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你,你別動!”

一想到前幾天才荒島的窘境,金羨魚就有點兒著慌,她寧願自己主動,也不想被謝扶危主導。

謝扶危雖不解卻還是順從地被她放倒。

他的學習能力在這方面倒是足可稱之為進步神速,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麽,謝扶危支起身子,仰起臉去親吻她,還沒碰到她的唇瓣,又被金羨魚一把推倒。

他還以為是又惹她生氣了。

金羨魚只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解衣襟。

前幾天在荒島上發生的事太過丟人,她要把場子找回來。就按照以前那樣……她大腦飛速運轉,總結著記憶力的經驗。

扳過謝扶危的下頷,迫使他擡起眼仰望著自己。

他無機質的,平靜的目光裏透出了點兒隱約的驚訝,看得金羨魚有些著惱。

她捧起謝扶危的臉,吻了下去。

這一吻,她渾身上下燒得更厲害。她像是狂蜂浪蝶,而謝扶危則是她身下的百合花,花盞孕育著甘醇的蜜—液,她啜吟著瓊漿蜜—液。

謝扶危甚至順從地換了個姿勢,恬不知恥地舒展著花瓣供她采擷。她似乎又聞到了那熟過頭的芬芳的香霧,這一次似乎不是她的錯覺。

金羨魚勾住他下頷,呼吸急促地想,謝扶危的唇瓣也很甜,軟得像花瓣。

唇瓣分開的刹那拉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舌尖的感覺很奇怪,謝扶危茫然地伸出舌尖,專注地品嘗這甜蜜的滋味。

當然從金羨魚的視角看,則是他伸出舌尖舔掉了那一縷薄薄的銀絲。

這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曖—昧和惡心。或許他就是有這樣的天賦,看起來比最虔誠的信徒還禁—欲,用最天真保守的姿態,將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做得格外情—色。

金羨魚渾身發毛,心跳如擂鼓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別舔!”

“渴。”謝扶危的眼睫在她掌心撲閃。

她像是攏了一只蝴蝶在掌心,掌心被撓得癢癢的。

金羨魚受了一驚,忙松開手,下意識地去拽——他脖頸的項圈。

這一幕簡直糟糕透頂。

謝扶危猝不及防被她拽得被迫仰起脖頸,纖秀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秒,猶如驟然被狂風暴雨打亂了的白玉蘭花樹,一雙眼靜靜地望著她像是在控訴。

金羨魚火燒屁股般地跳下床,倒了杯水倒給他。

謝扶危坐起身,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飲著,看起來想要將整張臉都埋在杯子裏。

他喉口滾動,像是全憑本能在吞咽,面色潮紅,眼唇瓣泛著淡淡的水光,眼角微紅,清麗的臉蛋如有火燒。

他的神態有點兒像金羨魚之前看過的蟒蛇喝水的視頻。和它們這可怕的身軀不同,蟒蛇都生著一雙黑溜溜的狗狗眼,喝水的時候也是噸噸噸的。

《長生樂》原著站的沒站逆攻受嗎?

謝扶危真的是攻?

金羨魚喃喃地想。

謝扶危幾乎是爭先恐後地吞咽著清涼的水液,可這依然無法緩解他如火在燒的喉口,他生理上,心理上都焦渴難耐。

正如剛剛唇瓣相接的時候,他渴飲著金羨魚,不厭其煩,永遠不感到膩。

明白了這一點,謝扶危抿緊了唇,摩挲著大腿,下意識地去追尋金羨魚向她求助。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美景。

如月神般的仙君,眼睫忽閃,水光潤潤的嫣紅唇瓣微張,衣衫淩亂,半揉半卷,露出大片白玉般的肌膚。

眼裏迷惘得已經喪失了焦距,只溫馴地等著向你展開身軀,任君采擷。

“好吧。”金羨魚故作嚴肅地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探入被底,像極了那些裝腔作勢的嫖—客。

下一秒就被燙紅了臉。

她承認,至少就這方面來說,的確是攻。

這一晚對金羨魚而言又是一種極為新奇的體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這一覺尤為恬靜安寧。

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麽小說裏,男主角吃著吃著醋兩人就滾上了床。男人素愛在床笫之間“懲罰”心愛的女人,女人其實也一樣。

注視著對方失去焦距的目光,迷離的雙眼,汗津津的銀發,急促的吐息無聲地訴說著對自己的渴求。

這一切讓她起了壞心眼,金羨魚心底微動的殘忍和惡趣味被放大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