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頁)
後邊掛著的屏幕上有參賽選手所在的車道,名字也都是代號,在他們身後,還有不少車輛蓄勢待發,還有一些負責攝影的跟拍,以及專門只看比賽的也會跟在後邊。
傅斯冕和周時軻間隔了兩個車道,但中間卻仿佛間隔了特別遠,特別遠。
傅斯冕戴著頭盔,眸子淡淡的,他可能是在沖周時軻笑,周時軻感覺得到。
唐冬冬打來電話,給傅斯冕打的,傅斯冕不用猜都知道他會說什麽。
“傅哥,現在不比還來得及,他們都是老手啊!阿軻也是,阿軻從十幾歲就開始悄悄玩車,他什麽車都玩過,傅哥,贏不了的,”唐冬冬激動地說完,過來很久,他哽咽了一聲,“真的贏不了的。”
這大半個月,傅斯冕練廢了幾輛車,引擎的轟鳴聲讓唐冬冬耳朵都快失聰了,他知道傅斯冕從小學什麽都快,可這才一個月不到,跟這群專業的比,除非半路上所有人的車都莫名歇菜了。
“傅哥,這真的太危險了。”
唐冬冬還舉著望遠鏡,他在一輛越野上,望見底下打著卷兒的河流,“傅哥,沒有阿軻,不會死的啊。”
可是這個會。
這個喪命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還是這種野賽。
傅斯冕掛了唐冬冬的電話。
前方在倒計時,傅斯冕往周時軻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後者正在慢條斯理地戴頭盔,周時軻扭過頭來,朝他揮了揮手,看起來像是好友一般。
只十秒鐘的時間,足夠傅斯冕將這幾年整個在眼前過一遍了。
他垂著眼,神情淡淡的,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墨色。
他對那幾年感到很抱歉,沒能好好地回應周時軻的喜歡,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有一個結束的點,現在就是。
他沒想過贏。
但他想和周時軻跑一次,只有賽車時候的周時軻,是他沒看見過的了。
之後就徹底結束了。
傅斯冕將手機關了機,從車窗裏扔了出去。
在槍響的那一刻,他眯起眸子,一腳踩下油門。
不知道多少輛的賽車如同閃電一般從路上刺過去,風將旁邊的樹枝都刮得劇烈搖晃起來,引擎聲響徹了山谷,大屏幕上的排名一直在變換著。
周時軻在第二,緊跟其後的是,傅斯冕。
唐冬冬心都提起來了,傅哥在第二,看著後頭顯示的每輛賽車的時速,他心臟狂跳,那是傅哥從來沒有跑到過的速度!
“你他媽開車開快點!”
朋友踩著油門,“我他媽,我就一破越野,他們是賽車!賽車!”
周時軻一點都沒隱藏實力,他咬死了第一,仿佛真的把和傅斯冕的賭局拋在了腦後,傅斯冕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不遠也不近。
一路上,都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這是一場在正常不過的比賽。
直到方卡的車越過第五成了第四,他是個瘋子,車子做的改裝能要了他的命,他開的一輛改裝過的保時捷,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車頭直接甩在了傅斯冕的車尾後方,傅斯冕的車被撞到公路的內側,他在車內被震得手腕發麻,腦子裏的引擎聲逐漸有了回應。
傅斯冕的排名一路掉到了第十一。
唐冬冬又不認識方卡,他看著顯示屏裏的場景,破口大罵,“不要臉!小人!草你媽的!”
傅斯冕重新追了上去。
他有錢,他用最好的賽車設計師,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在技術上的不足,在他撞開了擋在前頭的兩輛車,看見他們停下來,傅斯冕對方卡也沒手軟。
方卡護著周時軻,傅斯冕冷笑一聲,直接油門踩到底,轉速拔到不可想象的速度,隨著一聲巨響,方卡的車直接撞在了山內的一塊石頭上,車前蓋都被頂開了,方卡試了好幾次重新起步,全部都失敗了。
唐冬冬大吼了一聲“爽!”
第一的車在距離終點線還有一公裏的時候出了問題,後輪胎起火,周時軻成了第一。
屏幕上放大了他和傅斯冕糾纏的比賽過程。
解說員解說得唾沫橫飛,滿臉通紅,手舞足蹈。
很多人也對這場比賽下了賭注,幾個朋友之間賭一把,當好玩兒了,但是押周時軻和傅斯冕兩人的少之又少,因為周時軻的代號在賽車圈不常出現,而傅斯冕的代號還是完完全全的新人。
距離五百米的時候。
整個賽程不過十分鐘,周時軻想了很多,他看見傅斯冕的車咬在身後,他玩這麽多年的車,他知道賽車不僅對賽車有要求,對賽車手更加是,很多看車的人覺得刺激,自己上手玩兒的時候,可能就承受不了那份刺激了。
傅斯冕是個好學生,真正意義上的好學生,他恪守學生以及傅氏繼承人身份的職責,甚至和周時軻戀愛時,他做到了一切他自以為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