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女孩

來自烤海螺的誘惑讓詹妮弗覺得自己身輕如燕,她把椰子飛快地轉移回營地,從急救包裏翻出橡膠手套戴好,就匆匆折返。

清澈的海水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海面下沙地和礁石中的海洋生物清晰可見。

站在高處,她能望見成群遊來遊去的彩色小魚和大個的海螺,一時間許多捕捉獵物的方法從腦海中閃過。

捉魚是海上生存重要的一環,但現在詹妮弗不想捉魚,只想“不勞而獲”。

“海螺是非常好的食物來源,但在下海捕捉前,求生者必須完全確定自己處在安全的狀態。”她邊觀察邊解說道,“珊瑚礁是海洋生物的樂土,這裏不僅有美麗的小醜魚、三間雀,還有危險的海鰻和雞心螺。”

“有些海鰻比鯊魚還要兇猛,每年我們都能看到人類被海鰻咬傷的報道,對它們來說咬斷筋健、撕下肉塊只是稀松平常,一些受害者甚至縫了上百針。”

“至於雞心螺,也叫錐形蝸牛,它們釋放的毒素能輕而易舉地殺死數名成年人類。一旦被雞心螺的齒舌擊中,首先你會感到難以忍受的刺痛,接著是呼吸困難、肌肉癱瘓、視力崩潰,最後導致死亡。只需兩毫克毒液,就能讓你摸到天堂的大門。”

“在珊瑚礁海域,我必須仔細觀察、小心行事,否則就算有生命環也於事無補,因為雞心螺根本沒有抗毒血清。”

詹妮弗說完這些話後就靈巧地躍入水中,擺動雙腿下潛,避開礁石間的洞穴,在相對更安全的海底拾取巨型海螺。

四號機巴迪跟著潛入海中,詹妮弗有時真懷疑這種斯塔克出品的攝像機是不是也能在太空裏生存。

她優雅地翻轉身體,避開一只慢悠悠漂浮過來的白色水母,繼續搜羅晚餐。

這具身體的憋氣時間沒有經過特殊訓練,所幸大部分海螺的移動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沒過多久,她就滿載而歸。

最後一次浮上海面之前,詹妮弗的視線在一個黑色的物體上短暫定格。她的表情有瞬間的改變,這個鏡頭後來被一群真粉假粉截下來做成了廣為流傳的表情包——

想吃。

浮上海面後她的激動還溢於言表,“你拍到了嗎巴迪,那兩塊礁石中間有海膽!”

四號機在空中晃了晃,一個肯定的意思。

好吃的大海螺在海膽面前完敗,詹妮弗在再次翻身下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海底。

“你猜怎麽著?我很慶幸上岸時沒有踩到它們。海膽的刺分為兩類,一類是刺棘,一類是叉棘,都具有毒性。要是我在這裏不小心踩到一只海膽,估計比賽就得提前結束了。”

她試探地扯動橡皮手套,頗有些苦惱。

“許多島國景點都有海膽現抓現吃的旅遊項目,遊客們需要戴上浮潛設備,用準備好的橡皮手套和長鉗捕捉海膽。沒見過的觀眾可能很難想象,甚至一些百科也會寫錯,這種海洋生物其實跑的非常……快。”

詹妮弗無奈地搖搖頭。

大概是海水的不規則波動驚嚇到了這只海膽,她只是在表面漂浮,甚至還沒潛入動手捕捉,它就用身上的刺當腿用飛快地逃走了,那架勢簡直好像後邊有鬼在追。

太可惜了,她對那一口甜味真的有點想。

不過沒過多久詹妮弗就轉圜過來寬慰自己:反正捕捉工具還沒準備齊全,先放它們在海裏多養幾天也行。

萬一多活兩天會變得更好吃呢?

今天的收獲已經不錯了。

她滿意地遊回到露出海面的礁石邊,把海螺朝岸上轉移。

晚餐有著落了,與其花更多時間泡在水裏不如回到營地去制作椰子油防曬霜。

一天做一點事,急不得也不用急。

詹妮弗在沙灘上跳了跳抖落部分海水,智能系統一如既往地在她身上打了些馬賽克,讓某些不太正常的觀眾沒有空子可鉆。

這天下午是在撕扯更多植物藤晾曬和制作防曬霜中過去的,椰子肉被均勻地拿木棍搗爛,然後一點一點抹在和陽光接觸的皮膚上。

老實說這個形象稍微有那麽點有礙觀瞻,但她自己不介意,觀眾也只是調侃幾句“萊昂納多第二”就放過了這個畫面——反正有血淋淋的生魚宴和大快朵頤的烤魚宴“珠玉在前”。

傍晚,詹妮弗把蒸餾箱裏的淡水取出來飲盡,然後把幾只海螺架在今天生的火堆上,又把剩下的幾只在礁石上砸碎,螺肉放進開了口的椰子裏。

“我覺得這會很好吃。”添柴時她狀似不經意地說,“上次我吃到好吃的烤椰子還是在曼谷的Siam Wisdom Cuisine餐廳,布魯斯,也就是你們熟知的韋恩少爺請的客。”

這個名字讓評論區陷入了瘋狂。

【太不容易了,六天,整整六天,布魯西寶貝終於有了姓名。】

【我比較好奇那些出軌新聞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恕我不能理解。韋恩得眼睛瞎成什麽樣才會看上哥譚畫報的封面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