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頁)

等他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後,很快就眼前一亮:“好吃的呀!就是長得跟我拉得粑粑一樣。”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

孩子啊,你總是挨打的原因,就是因為你長了一張嘴。

江母首戰宣告失敗。

哪怕這玩意兒確實不難吃,但很明顯,想要賣高價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趙桂枝先前做冬瓜糖時,也會出現瑕疵品,但江母這個已經不能被歸為瑕疵品了。

那是廢品,只能以吐血虧本價出售的那種!

於是,在二郎的說和之下,江母同意讓幼娘開始學做冬瓜糖。

但她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幼娘可以學,但不能胡亂教人。幼娘一貫就是個軟性子,聞言忙點頭:“我只教大嫂,好不好?”

江母先點了點頭,隨即就意識到了不對:“啥意思?咋滴我不能教你大嫂啊?”

“您可省省吧,別回頭給她教劈叉了。”趙桂枝一個嘴瓢,就將心裏話給說了出去,“反正我可沒空再特地回來教一次了。”

江母瞅了瞅外頭。

今個兒晴空萬裏,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嗯,非常適合收拾孩子。

“虎頭!過兩天村學就要開始上課了,你還不趕緊把先生去年教的東西學一遍!你要是敢學了今天忘了昨天的,我就讓你老子狠狠的揍你一頓!”

虎頭一臉的震驚:“我不是學完了嗎?”

“二月初一不是村學開學嗎?”大概是因為他說的太過於篤定,江母突然開始自我懷疑了,“我記得是這樣的,難道我記錯了?”

“那誰學完了?不用再去上學了?”虎頭說到這裏,突然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雙手捂住了胖臉蛋,做出了經典的呐喊表情,“啊啊啊啊是我三叔!”

對啊,三郎開春就要去鋪子裏幹活了,當預備役的賬房先生。

明明已經是一月底了,最寒冷的冬季已經過去大半了,可看虎頭的表情,卻是如墜冰窟。

二郎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頂:“虎頭乖啊,你要好好的學。等回頭你再大一些,二叔帶你去縣城裏,換個好的書館接著學。”

虎頭:……

自閉了。

+

趕在虎頭去上學之前,幼娘就已經學會了如何制作完美品級的冬瓜糖。

其實也不能說特別完美,但好在多數人是分辨不出那麽細微的差別。反正等她們喊來江大伯娘和大堂嫂,一起品嘗不同人制作的冬瓜糖時……

“這真醜,誰做的?這肯定不是桂枝做的。”

大伯娘十分嫌棄的將江母做的那份遠遠的推開,但她並沒有辦法準確的區分另外兩份。

倒是大堂嫂,指著趙桂枝做的那份說:“這個嘗起來更像肥肉。”又說幼娘做的那份,“這個更有嚼勁兒一些。”

趙桂枝深以為,差不多就行了,畢竟她們是賣糖的,又不是賣化學藥劑的。

但她還是友善的提醒了江大伯娘:“這一份,是我娘做的。”

很難用語言形容江大伯娘那一瞬的表情,反正她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就是將原本已經被她推遠了的那碗焦糖風味的冬瓜糖拽到面前,一咬牙一狠心就往嘴裏塞了兩塊,大口的嚼著:“這味兒真好啊!”

……您這求生欲可真強!

相較而言,江奶奶就沒那麽好說話了:“老三婆娘,你能別糟蹋好東西嗎?這玩意兒,連虎頭都不吃。”

江母氣運丹田,然後擠出了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我知道了!!”

只能說,這年頭婆婆對兒媳婦真的是碾壓式的優勢,連江母這種暴脾氣的人,都不敢直接怒懟婆婆。當然,她也有自己獨有的出氣方式,比如說,拿婆婆的親孫子撒氣。

就這樣,三郎在親娘的迫害下,恨不得立馬去鎮上幹活。只可惜,春耕還未到來,他必須等幫著忙完春耕的活兒後,才能離開。

他覺得自己可能撐不到春耕結束了。

倒是二郎這邊,在經過了一番商議之後,決定不等春耕了,提前趕往縣城。

原因有兩個。

其一,江母不知道是咋想的,她認為如果誰都等在春耕之後才去尋學堂,那時候肯定人擠人的,搞不好二郎就被排除在外了。反而要是提前趕往,說不定就更有機會被縣學錄取。

二郎提醒她,只有鄉下農家的學子才會有春耕的顧慮,旁的讀書人並不考慮春耕的。可他這麽一說,江母更著急了,唯恐兒子被旁的人擠掉,死催活催的逼著他立馬趕路。

其二,卻是真的趕了巧了。

陳屠夫忽的托豆腐張傳來口信,說自己特別倒黴的攤上了縣城裏唯一一個仵作去世,所以他得立馬前往縣城暫替仵作一職,直到縣衙門找到新的繼任者。

從大坳子村去縣城,路程還是比較遙遠的。江母正不放心兒子兒媳去那等陌生的地頭,就聽說陳屠夫也要一道兒去,頓時就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