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第3/5頁)

長守這才小心翼翼說:“過半個時辰,屬下要來將謝夫人帶回去,免得被謝蘭池發現……”

貴人的手指頓了頓。

長守忙屈膝說:“貴人不知,謝蘭池如今對謝夫人……看管得十分森嚴,屬下能將人帶出來已是冒險之舉,謝蘭池現下正在書房看奏折,但用不了多久定然會去看謝夫人。”

“他這麽緊張她嗎?”貴人用衣袖輕輕替謝夫人擦著脖子上的汗水,眼睛不擡地問長守:“謝蘭池可有傷到她哪裏?”

“沒有。”長守如實回答,“謝蘭池非但沒有傷害謝夫人,還親自給她喂藥,擦手。”

他偷看貴人,貴人臉上沒什麽表情,唇角勾了一抹冷笑,“是嗎?謝蘭池不是恨透了她嗎?怎麽做奴才做久了,習慣伺候人了?”

這語氣,這話語,明顯是生氣了。

長守字斟句酌說:“屬下也不知謝蘭池與謝夫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以屬下所見所聞,謝蘭池暫時還沒有傷害謝夫人,倒是謝夫人……將那間臥房點著了。”

他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十分陰陽怪氣地說:“謝蘭池果然是喜歡受虐,點了他的房子,他倒是端茶倒水。”

好酸啊。

長守不敢接話,聽貴人說:“你下去吧。”他忙起身離開了小屋子,也不敢走遠,就守在馬棚裏,等著一會兒將人送回去。

他擡頭看看雨夜,一點停的跡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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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打在小屋子的房頂,噼裏啪啦。

這間屋子很小,一盞燈便照滿了整個屋子。

這張床榻也很小,一個人躺便沒什麽空余地方,他靠在最裏面,側著身,將昏睡著的人緊貼著自己,才擠得下。

他緩緩解開她身上的披風,她裏面倒是穿得整齊,不是寢衣,只是脫去了外袍。

煙霞似的衣服,柔軟又親膚。

這衣服料子,他卻是認得的,是只供給宮中的雲光錦緞。

看來長守得來的消息沒錯,她被封了郡主,被顧家認了幹親。

她入了宮,見到了容昭,看起來他的弟弟容昭,十分地喜愛她。

謝蘭池,似乎也舍不得傷害她。

他心裏泛濫著說不清的情緒,是松一口氣她沒有被傷到,她好好地又躺在了他的手邊。

他巴巴地趕回京都,躲在這裏,不就是怕謝蘭池會折磨她?作踐她嗎?

可他又酸溜溜地想,她厲害得很呢,她壓根不需要他的搭救。

人人都愛她恨她,眼睛珠似的將她囚在身邊。

可她在意誰?

“你有在意的人嗎?”他聲音輕輕地問她,問完只剩下一聲嘆息。

她眉頭輕輕蹙了蹙,不知是冷還是被吵到了,縮了縮身體。

他拉開被子將她裹進了懷裏,她的手掌是熱的,但光著的腳卻涼冰冰,他彎下身,在被子裏將她的兩只腳托了起來,貼在他的腿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寢衣,他被冰得顫了一下,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腳,真瘦的腳。

她腦袋歪進他懷裏,靠在他胸膛上,不舒服地拱了拱。

拱得他心癢意亂,手掌托住了她熱熱軟軟的臉,喃喃道:“你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又在他掌心裏拱了拱,像是想找一個舒服的地方一般。

他看著掌心裏小小的臉,心中生出蔓草似的情和欲,慢慢地挪動身體躺了下去,躺在她的身邊,側著臉,與她共枕著一個枕頭,仔仔細細看著她,嗅著她的氣味。

他想過再找到她之後,他們會說些什麽,她會不會辯解那夜她為何離去,會不會問他為何在這裏?

她定然會問,翠翠好不好,如今在哪裏。

他甚至還想了謝蘭池會如何折磨她……

但沒想到,她好好地躺在身邊,吃了藥,昏睡著,一句話也不能與他說。

這樣也好,他可以仔細瞧瞧她,聞聞她……

她皺著眉,不舒服地在床榻上動了動。

他怕她摔下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更緊地貼在懷裏,她緊皺著眉頭的臉就歪在了他的鼻子旁。

真好聞,她身上的氣味總是這樣好聞。

他被引誘得用鼻尖輕輕蹭她的臉頰,嗅著她的氣味,猶嫌不夠蹭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埋在她黑潮潮的發裏,忍不住更緊更緊地抱住她。

上了癮,著了迷似的,他的鼻尖蹭過她脖頸、蹭著她衣領下的鎖骨,不夠地張口輕輕咬了一下。

又怕她疼地,只舍得用嘴唇吻了一下,唇齒裏纏繞上了她的發絲,纏在他的舌尖。

他閉著眼,在她的氣味裏、溫度裏,懷中柔軟的身體裏,欲念盡起。

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成了他的癮?

雨聲纏綿之下,小小的屋子裏,他和她發了一身的汗,像是消融、打濕了彼此……

房門被輕輕敲了一下,長守在外很低很低地說:“貴人,該將人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