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愛誰(第2/4頁)

後來寧思音一去,傭人就痛心疾首地跟她告狀,細數又打碎了幾個花瓶撞翻了幾張桌子。

蔣二奶奶不喜歡小動物,尤其是這樣的熊動物。寧思音在花園裏晃蕩時修剪花的傭人偷偷告訴她,蔣二奶奶可不待見一鳥一狗了,但礙於是蔣措養的不能說什麽。

老爺子有時見了旺仔也喜歡逗弄;它學會爬樓梯了,有天咬壞了蔣昭野的一條皮帶,蔣昭野要發脾氣,看見老爺子抱著狗硬生生忍了。

但在蔣措面前,旺仔卻又格外地乖巧聽話。

寧思音出入蔣家的次數多了起來。

為了看狗。

這讓她有一種離婚之後撫養權被判給了有權有勢的孩子爹,她不得不定期去看望孩子的錯覺。

尤其當每次離開蔣家時,旺仔都要跟她上演一出母子離別大戲。聽說她離開之後,旺仔發現她不見了每次都會在家裏到處尋找。

起初看到她要走,旺仔會嗚嗚地追趕,想要跟她走。

後來在蔣家許是住習慣了,開始扯著她的褲子往回拽。

蔣措總是跟看戲似的,坐在一旁從來不幫忙。

時間進入八月,蔣昭野的生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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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光啟給寧思音定了一套非常公主的柔粉紗裙禮服,寧思音穿著禮服上車前往蔣家時,體會到明星出席頒獎典禮的隆重感。

事實上比頒獎典禮並不遑多讓,蔣家早早有兩排傭人位列兩側迎接,車門停在正中央,有人殷勤上前為她開啟車門,攙扶她下車,緊接著小心護送在她身側與身後,直至進入大廳。

訂婚宴在蔣家舉辦。

整座房子已經裝點成喜事的歡慶氛圍,主宴廳衣香鬢影,蘇城有名有姓的上流人物差不多都聚齊了。

寧思音跟著爺爺去打招呼,招待賓客的蔣二奶奶見她便露出可親的笑容,挽住她的手親自為她引薦名流太太們。

今天來這的都知道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生日宴,另有名目。只不過蔣家跟寧家這一場聯姻鬧得起起伏伏沸沸揚揚,到現在也沒個準信兒,究竟是哪位孫子要迎娶這位寧家千金。

不論如何,寧思音作為蔣家未來一員的身份毋庸置疑,背後又有財大氣粗的寧家,太太千金們對她都十分客氣。

壽星蔣昭野的傷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腦袋後面縫過針的地方不知用了假發片還是什麽做掩飾,一點也看不出來痕跡。

他穿了件黑色收腰西裝,白襯衣上領結系得端端正正,原本正耷拉著臉不耐煩地跟在蔣伯堯身邊,一錯眼瞧見她,臉色變幻幾遭,最後定格在介於郁郁不樂與忍辱負重之間的不爽憤懣。

好像還在瞪她。

都多久了還記仇呢。

寧思音沒搭理,從容優雅地移開“未來三奶奶”的視線。

認了些重要的人,蔣二奶奶看她有些累了,便叫傭人領她去休息:“你先去歇著吧,這裏還有得忙,待會兒開始了我再讓人叫你。”

寧思音被領到西側偏廳躲清閑。蔣措也在。

他罕見地沒有穿毛衫或休閑裝,而是一身端正得體的白色禮服。寧思音看了一眼,視線剛移開忍不住又飄回去,仔細端詳。

白色的西服款式年輕,剪裁合體,在他身上一切都恰恰好,紙片似的腰與修長的腿讓他像是剛剛從漫畫裏走出來一樣。

寧思音“哇哦”了一聲。

蔣措從窗邊轉身,他還未戴上領結,襯衣領口松松垮垮地開著一個小小的角度,露出半截顯著的鎖骨。

“很帥嘛。”她說。

蔣措輕輕挑眉,慢聲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行吧,忘記你自戀滿級。

寧思音假裝不經意地將目光移開:“旺仔呢。”

“在樓上。”蔣措說,“賓客多,不方便放它出來。”

有些人怕狗,有些可能對狗毛過敏,這樣人多的場合狗被關起來很正常。

不過。寧思音看著悠閑地站在蔣措旁邊的站架上的鸚鵡,不禁感受到了物種之間的不公平。

鸚鵡的白毛跟蔣措的白色禮服異常相配,它今天看上去精神抖擻器宇軒昂,高昂著小鳥腦袋在站架上高傲地踱步,不時低頭用嘴整理自己的羽毛,也是很愛美了。

宴會上熙熙攘攘的聲音傳到偏廳,寧思音脫掉高跟鞋放松兩只腳。

桌上有茶點有水果,蔣措在看書,她低頭看手機。

有段時間沒在網絡上大範圍看到自己的名字了。今天蔣家的宴會上將會正式公布婚訊,圈內幾乎都得到了消息,紛紛開始猜測最後究竟花落誰家。

蔣明誠、蔣暉彥、甚至分家幾個名氣大的年輕男性猜了一圈,連怎麽看都沒戲的“前任未婚夫”蔣昭野都有人站,唯獨沒人猜到正主,蔣家這個神秘的……

“噯,我剛才聽見我爸媽說話,跟寧思音訂婚的好像是他們家小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