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廝磨)(第2/3頁)

趙樂瑩頓了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同我說說吧。”他又道。

趙樂瑩看向他,半晌嘆了聲氣,將皇帝當著眾皇親的面說要給她賜婚的事,盡數都告訴了他。

硯奴聽得臉色一沉,手掌緊緊攥拳:“他怎麽敢、他怎麽敢……這般待你。”

“就是怕你跟著生氣,才不想告訴你。”趙樂瑩失笑安撫。

硯奴眼底郁色一片:“和親歷來都是隨意找個宮女或臣女,他卻要你堂堂長公主去,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先帝還在……”

若先帝還在,這群宵小豈敢對她動歪心思。雖然他從未見過先帝,可初來她身邊的那段時間,先帝還未駕崩,他是見證過她的榮寵與無憂的,先帝走後,她便再沒有當初的肆意。

他話說到一半,怕引起趙樂瑩的傷心事,便生生閉了嘴。

“放心,他不會得逞的。”趙樂瑩對他提起先帝沒什麽反應,反而在低聲安慰他。

硯奴見她這個時候還在寬慰自己,愈發覺得自己沒用,郁悶地將她抱緊:“那殿下接下來要怎麽做,如今和親之事雖不會大肆宣揚,可京都權貴卻都是知道的,怕是無人敢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求娶殿下了。”

“本宮還在想。”傅長明給的法子倒是值得一試,可那樣一來就跟皇帝撕破臉了,日後怕也不大好過,不到最後一步,她不想用。

“若我出身權貴就好了。”他還是不高興。

趙樂瑩笑了:“你若出身權貴,本宮怕還看不上你。”

硯奴一想也是,自己生得不是她喜歡的模樣,性子也悶,若非長年跟在她身邊,她又豈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這般想著,他心情又好些了。

“反正我不許殿下嫁去番邦。”硯奴堅定地看著她。

趙樂瑩勾唇:“不能嫁去番邦,嫁在京都呢?”

硯奴頓了頓,忽略心口的疼痛:“殿下只要能留在京都榮華一生,硯奴願意與不相幹的人共事一妻。”

“不怨不妒?”趙樂瑩揚眉。

硯奴抿唇。

趙樂瑩笑了:“行了,八字沒一撇的事,就別設想來虐自己了。”

“……硯奴做不到不怨不妒,可只要殿下能如現在一般待我,即便怨妒,硯奴也願意藏在心裏。”他低聲道。

趙樂瑩獎勵地親了親他的眉眼:“本宮誰也不嫁,不會委屈硯奴。”

硯奴笑笑,雖覺得她這句話不可信,可心裏還是生出一些隱秘的歡喜。

兩人又在床上廝磨許久,眼看著又要著火,趙樂瑩直接將人踹下了床,自己翻個身繼續補眠。

被趕出屋的硯奴心情不錯,想到殿下有可能會將他趕回西院,索性先回西院一趟,也算是以防萬一。

這般想著,他擡腳往西院去了,走了一段路後,突然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琴聲,因為離得遠,聽得並不真切,卻也能聽出撫琴之人技藝高超。

能在長公主府撫琴的,恐怕只有那一人了。想到他這麽努力地想把殿下勾過去,硯奴頓時臉色一沉,腳下突然改變了方向。

李清確實是想把趙樂瑩勾過來,所以在看到門口有人來的時候頓時驚喜,然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驚喜便直接幹在了臉上。

“硯、硯侍衛。”他拘謹地站起來。昨日硯奴走了之後,他已經向伺候的小廝打聽了名諱。

硯奴冷淡地將他打量一遍:“一大早撫琴?”

“……只是無聊,打發時間。”他已經知道這位跟殿下關系不一般,怎麽敢說自己是為了勾1引殿下。

硯奴神色淡漠:“殿下還在睡,你撫琴會擾了她的清凈,不如換個別的方式,打發時間。”

他將最後四個字咬得很重。

李清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麽方式?”

“跟我來。”硯奴說罷,扭頭就走。

李清怔怔地看著他,直到他不悅回頭,才趕緊跟上去。

趙樂瑩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來後覺得餓極,於是叫憐春傳膳。

憐春早已叫廚房備了飯菜,聽到她的吩咐後即刻叫人上菜,趙樂瑩草草洗漱完便立刻坐下,優雅又快速地用餐。

憐春看著她脖子上的紅痕,頓了一下後幫她布菜:“硯侍衛的腰已經好了,可要他搬回西院去?”

“你可聽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趙樂瑩擡眸掃了她一眼,眼底波光流動,自帶風情。

憐春看著她的容貌略一失神,反應過來後無言:“殿下要他走,他敢違抗?”

“他不敢,但會做別的,”趙樂瑩嗤了一聲,又道,“不信你叫人去他房裏看看。”

憐春遲疑一瞬,扭頭叫了人吩咐幾句,這才繼續伺候趙樂瑩用膳。

一頓飯結束,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憐春出去問了幾句,一臉無語地回到趙樂瑩身邊。

“如何?”趙樂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