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女性的姿態(第4/7頁)

產屋敷耀哉說:“在昨夜,從那田蜘蛛山逃走的一只鬼,被鬼舞辻無慘賦予了大量的血液,或許很快又會有大動作了。”

灶門炭治郎正襟危坐,對於這種話題絕不懷半分輕視。

“我能做些什麽嗎?”炭治郎問。

產屋敷耀哉的視線落在他耳下的花劄耳飾,眸色變得有些恍惚,他很早之前就從八百比丘尼那裏得知了這對花劄耳飾的來歷,也知道它們究竟意味著什麽。

上一個戴著它們的人,是只差一點點就將鬼舞辻無慘斬殺的、掌握著初始呼吸的劍士。

但產屋敷耀哉並沒有在此刻告知他一切的必要,因為他本人所了解的內容,顯然不如另一個人——不如八百比丘尼了解得多。

到了合適的時候,八百比丘尼一定會告知灶門炭治郎,他應當知曉的一切。

所以產屋敷耀哉只是對他說:“你們已經被鬼舞辻無慘盯上了,他也一定會不斷地派其他鬼來追殺你們。”

在說這話的時候,產屋敷耀哉的視線一直牢牢地鎖在灶門炭治郎的臉上,注視著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炭治郎,”他輕輕地喚著這個孩子的名字:“你害怕嗎?”

灶門炭治郎回以他堅定的眼神,聲音如落雷驚擲:“不!”

產屋敷耀哉笑了起來,他早以知曉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早就知曉——無論在什麽時代,也無論到了什麽時間,鬼殺隊的劍士們,那些努力而又堅定的孩子們,都會堅持著唯一的答案。

“那就繼續努力吧,炭治郎。”產屋敷耀哉說:“先去蝶屋治療好傷口,然後繼續新的任務。”

——*——

初始之鬼在她面前維持了太長時間幼年的模樣,以至於八百比丘尼都快要習慣的時候,他忽然又換了一副模樣。

是更加令她沉默的……成年女性的樣子。

和男性時的傲慢冷淡,幼年時的沉默淡然都不同,以這副姿態出現的鬼舞辻無慘,在她面前露出了幾近冶艷的笑容。

這讓夜裏拉開房門的八百比丘尼,在看到“她”的時候,甚至有種想要拉上房門重新來過的沖動。

但她克制住了這種真正做起來一定很傻的動作,卻仍被停頓在門口的腳步暴露了此刻的心思。

“怎麽不進來?”

坐在房間裏的鬼舞辻無慘輕啟殷紅的薄唇,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聲音,聲線柔細得與真正的女性別無二致。

“……”

八百比丘尼已經徹底放棄詢問“她”究竟在做什麽的念頭了,她其實很想就這樣轉身離開,反正宅邸中也還有許多空房間,隨便收拾一間出來將就幾個晚上並非難事。

只不過……誰也不知道,鬼舞辻無慘會維持這樣的女性姿態多長時間。

而八百比丘尼若是做出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會讓她在鬼舞辻無慘面前落入下風。

這是無聲的爭鬥,彼此占據高地同對方沉默地戰鬥,任何言語和動作都是武器的一部分,或許只是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讓局勢在頃刻間扭轉。

但不得不說的是,鬼舞辻無慘最近的任何一個舉動都不能說是細微。

——這完全可以算得上震撼。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

在“她”身旁坐下後,八百比丘尼平淡地開口,像是在談論今晚的夜色真美,又像是在說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成年女性姿態的鬼舞辻無慘穿著一身八百比丘尼從未見過的、黑底金紋的華貴和服。哪怕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弄來的,也足以說明鬼舞辻無慘的審美倒是一如既往的優越。

鬼舞辻無慘自然知道她這話蘊含著怎樣的意味,“她”眯了眯紅梅色的眼眸,在八百比丘尼坐下後傾身趴在了她的肩上。

“哪種癖好?”

輕柔卻又曖/昧的吐息拂過八百比丘尼的耳廓,那樣的氣息宛如在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皮膚,滲入她的血肉。

八百比丘尼略有些不適地傾了傾腦袋,換來的則是鬼舞辻無慘直接將唇齒貼上來的舉動。

“她”用著艷麗的女性面容親吻八百比丘尼的臉頰,舔/舐著她的皮膚,試圖脫下她的衣物時,八百比丘尼按住了“她”的手。

鬼舞辻無慘沒有掙脫這種輕而易舉就可以擺脫到的桎梏,而是任由她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個柔弱的女性。

對於這種宛如入戲過深般的表現,八百比丘尼保持了沉默。

但沉默的對視在鬼舞辻無慘擴大笑容時被迫終結,“她”笑著開口,語氣意味深長:“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能算作“你不行嗎?”,而現在的氛圍正好符合這種特殊的意義——挑釁般的意義。

八百比丘尼沉默了片刻,反問“她”:“你確定嗎?”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便反身壓制了鬼舞辻無慘,後者大概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做出這種事,一時沒有防備,竟真的被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