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民國深閨成物理學家(第2/2頁)

他站在門口擡頭望向不遠處的機場,平地上源源不斷有歸國的飛機落下,停靠,緊接著就是一群人興高采烈地下來。

他突然有點好奇:所有人都在回國,只有呈書是出去的,她的心情會如何呢?

*

呈書自然是忐忑的。

她鄭重地將馮寫來的書信疊放在一起,和自己僅有的幾件好看衣服放進行李箱中,想著,等到了香港,見到了馮再好好看看。

她計劃得很好,可這飛機路途實在太漫長,再加上她心神不寧睡不著,還是忍不住將最後一封書信,也就是日期離得最近的信件打開,一字一句地看了起來。

“呈書,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到香港半年了。

曾經的我想過要組織一場偌大的婚禮,邀請中德兩國的高管參加;我們的結婚照要刊登在兩國的大報首頁,接受萬民贊美;婚後再一起去美國度假,再不濟也是英國…我統統都計劃好了,卻又統統都沒能實現。

說不可惜那是假的,但欣慰的是我們都還活著。

船上的誓言還作數。我本想開一家小診所,後來發現我雖然從軍多年學了些醫學手藝,卻沒有那好脾氣應對客人,思來想去這個診所可能還缺一個溫柔的女主人。

我在香港等你。”

這是一封極為普通的,述說日常的信,可每個符號標點都像烙印一樣印在呈書的心裏。有了這些文字作伴,再長時間的飛行也變得能忍受起來。

下了飛機後,就是人來人往的港城機場。

只是大家都是興奮地回家,只有她是著急地往外面,往人群眾中走。目光所及跳過一撮一撮人,只為翻出記憶中熟悉的身影。

很快,一個穿著西裝,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在脖頸處的男人跳進了她的視野裏。見她望過來,那人還不自然地用手捂住領口,問:“呈書,這幾年怎麽長得那麽好看了?”

這居然是兩人重逢後的第一句話。呈書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她就忍不住嘴角向下,莫名開始沒有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

“你別哭了。”把呈書弄哭可不是馮的原意,他也沒想到她都還沒看到脖子上的傷口也能哭得那麽淒慘,當下便手足無措,只得拿自己的長袖袖口去擦呈書臉頰上的淚水。

呈書順勢靠在他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襯衫,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

“我們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