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民國深閨成物理學家(第2/2頁)

“對的,小侄女出生時腦子燒壞了,不會說話也想不住事情,還整天弄壞家裏、鄰裏的東西…”女販子就像演上癮了一般,滔滔不絕地給呈書立人設故事,卻沒看到傅先生越來越嚴肅的眼色。

他不知這是人販子的謊言,錯以為是呈書幼年高智,被家裏人錯當作弱智(民國時期的自閉症天才格外多),心疼勸解:“孩子愛亂畫,不如就讓她放開天性。”

說完還要去拉呈書,一副要讓她跟著學生一起上課的模樣。

倆人販子被先生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特別是婦人,她就站在先生和呈書中間,嚇得雙手一揚,居然將傅先生給推倒了。

“先生!”眾學生氣急,連忙扶起自家老師,怒斥老婦人:“先生人好,想讓你小侄女一起上課學習知識,你作甚推推搡搡。”

“小侄女不需要學習…”婦人被年輕氣盛的半大小夥團團圍住,氣勢不如剛剛強盛,聳拉著肩膀小聲說:“頭先也只是不小心,承蒙老先生厚愛了,小侄女她…她…”

女販子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再加上老先生被推倒後像是受傷了沒能站起來,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學生耐心、脾氣燥,拉著床榻上睜著兩只大眼睛張望的呈書就往外扯:“先生施濟與你,倒是說兩句才是…”

這一扯,呈書就順著力道往地上一滾,被捆住的雙手暴露無遺。

人販子嚇了一跳,連忙拿棉被蓋住手。可還是無濟於事,大夥都看到呈書被麻繩捆得緊緊的雙手,而且剛剛男販回來後還特地加緊了幾圈,將呈書白嫩的手都捆得發紫發青了。

“這是怎麽回事?”男學生也被這雙手的慘狀嚇了一跳,指著倆人說:“你們莫不是人販吧。”

這話一出,呈書立馬竭盡全力地哼哼幾句,想要說話卻因為藥物幹擾,只吐出幾口血痰。

“這…我們害怕小侄女頂撞到德軍,所以將她捆起…”

“少來,上船後你們就沒讓這侄女出去過,何來頂撞德軍這麽一說!”學生中不知道是說反駁了一句,直把倆人販說得面色發白,眼神帶兇光。

可還沒等他們做些什麽讓留學隊伍閉嘴,門口就傳來了一句沉厚的德語男聲:“Geben Sie alles dem Gesetz.(將一切交給法律)”

“Werden!(是)”

不知看戲多久的軍官們魚貫而入,將倆人販子壓倒在地上,死死地扣住。

男人販子不死心,妄圖說些什麽開脫罪責,可明明懂得中文的馮遲遲不肯搭腔,任由倆人表演了數刻鐘才緩緩開口:“Rufen Sie den Arzt vorbei.(喊醫生過來)”

用德語,這是不願跟人販子交流的意思了。

在馮的命令下,醫生很快就來到這小小的休息艙,將呈書扶到床榻上,拿出聽診器和喉拭子對其診斷,“Der Verdacht…”

心跳緩慢,應該是被下了藥物,但目前船上沒有條件檢測和治療,只能靠人體代謝出去;喉嚨有人為傷害的痕跡…

“Mdchen, trinken Sie viel Wasser in diesen Tagen(女孩,這幾天要多喝水。)”醫生慈愛地對呈書囑咐。

“她不懂德語…”留學生剛想搭腔,卻見呈書已經搶先點了點頭,像是聽懂了似的。

“Sie kennen Deutsch(你懂德語)”馮挑眉,像是有些意外。

呈書再次點了點頭。

這下,就是人販子哭天哭地都不管用了。上船那麽久,大夥都深知這對夫婦只懂幾句日常英語,哪來一鄉下侄女竟連德語都懂的。

脾氣暴躁的大胡子軍官氣不過,用力踢了男人一腳,直接就讓正說著話的男人販子咬到舌頭,流了一嘴血。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招了。”女婦人哭得鼻涕橫流,像是怕極了德軍一樣,哆哆嗦嗦地說:“她是蘇州某舊富的小姐,讓我們在碼頭碰到拐了來…”

竟然是位大小姐…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這就能解釋得通為何呈書長得極白極嬌美,甚至還懂得物理和德文,怕是在家裏用錢上私塾精心教導過的。

馮也蹙緊了眉頭,“兩天後即將抵達關口時,我要看到這女孩順利過關。”

他先是用德語說了一次,又用中文說了一次,一是讓士兵將人販子壓下去,和海盜小子關在一起;二是敲打了留學隊伍,讓傅教授自己看著辦。

如果呈書無法過關,將會面臨著獨自回國的風險,那對一個女孩來說,就太殘忍了。

一句話解決了人販子、呈書和傅教授的問題,眾人連忙稱是。

遠處,東德大陸的建築已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而這艘前往東德的船只前途未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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