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泰二子,金貴不金貴?

“恩人,阿仁不要痛。”耶律仁癟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子泰冥。

子泰冥扶額,一個身長一尺八的壯漢跟他撒嬌,實在是吃不消也受不住啊。嘖,要是臉換成秦魘的會是什麽一副場景?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等逮到他便叫他撒嬌讓他看看,當做是懲罰,嘿嘿。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吃點苦?”子泰冥反問。

“不想吃,好苦。”

“……”他還能說點什麽?

“恩人,你跟阿仁一樣都有一個仁字所以阿仁聽你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讓阿仁吃苦?”

“人?仁?”所以他是因為這樣才聽他的話?此人非彼仁啊,大兄弟。

“……”不是因為對方是恩人才聽的話?

“……”那他是不是考慮改名成時仁?或者耶律時?不,祖宗姓氏不能改!那就叫時耶律?

時纂目光灼灼惹來子泰冥偏頭一看,用一種‘傻子都比你聰明’的眼神看的時纂尷尬的輕咳幾聲緩解緩解。

子泰冥指了指被耶律隼擋在廟外的亡靈說道“你是想被它們吸血還是被我放血……”不對“被我暫時放血?你若是不願意,你兄長就要被他們給耗死。”他就放點點血而已。

“好吧,那你放吧。”耶律仁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伸出手用力過猛差點把子泰冥給頂出去。

“匕首給我。”見耶律仁腰間別著匕首便問他要用來放血,側頭對著滿頭大汗快撐不住的耶律隼說道“借靈。”

耶律隼艱難的空出一只手,凝了好一會兒才凝出一點靈力給子泰冥,琢磨著夠了,他便把靈匯聚在食指間,緩緩移到耶律仁的傷口處。起初耶律仁仍面不改色,後面滿臉爆紅,脖間的青筋暴起仿佛要炸裂噴出鮮血來。

子泰冥喘著粗氣時不時關注著耶律仁,在快到頂點之時他蓄力一摁,瞬時耶律仁仰天大吼震碎耶律隼的結界,子泰冥整個人被摔了出去好巧不巧砸中時纂,生生把人砸暈。

子泰冥拍拍心口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裳才看到時纂被他給砸暈了,點點頭道“嗯,幹坐著看好戲也不見得能置身事外,你也算是做了貢獻。”

若是時纂能聽到就算不被砸暈也被氣暈。

“來,繼續。”子泰冥走向耶律仁,他知他還緩不過來,但是這個時候容不得他緩。再緩下去耶律隼就真的耗靈而死,見他們兄弟情深幫忙嘛。

“不要,難受。”

“……”靈力不都打通了麽?看來靈力與心智搭不上邊。

“這回不難受。”俯看耶律仁道“手掌。”示意他伸手,耶律仁伸出帶傷的那只,他又道“換那只。”

“不要。”

“嗯?”

“這只不能受傷。”

“為什麽?”

“這只是撥糖吃用的。”

“……不放血。”無奈看向撐不住而單膝跪地的耶律隼道“你不管管?”

“阿仁乖,聽恩人的話。”

“好吧。”他聽兄長的話,聽恩人的話。

子泰冥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耶律仁掌心寫下一個咒印道“你很幸運,是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二個用般若咒的人。”拍拍他的肩膀叫他站起身“來,蓄力凝氣在掌心然後對著那堆妖怪打出去。”

“……”它們才不是妖怪,它們是亡靈!!士可殺不可辱。哼!

“我不會。”耶律仁低頭看向子泰冥,有點想摘下他的面紗。

“敢摘我就放你的血。”

耶律仁大驚喊了一聲“兄長,他會讀心術。”好厲害啊。

“……”讀你給頭!他雙眸發亮盯著他的面紗看,另一只手激動的稍稍擡起又放下又擡起又放下的,臉上寫著‘我要摘面紗’,這他能看不出?他又不瞎。

“快點!你兄長快暈了。”

“可我真不會。”

“額……想吃糖嗎?”

“想。”

“很好。你就想著掌心有一塊糖,你抓卻抓不住,那你會放棄不抓嗎?”

“不會!”斬釘截鐵!

“嗯,然後繼續蓄力去抓。集中精力去抓,掌心發熱後對著它們,把這幫妖怪打出去就可以了。”他這樣講他懂了麽?可能不是太懂,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在講什麽。

“懂。”

“哦?”孺子可教也“說來聽聽。”

“打走這幫妖怪就有糖吃!”

“嗯,很對。”比他剛才說的簡單明了。

“……”他娘的!它們不是妖怪,它們是亡靈,亡靈!妖怪醜死了!

“快,快點……”耶律隼撐不住了應聲而倒。

刹那間,一大片亡靈湧進來。

“喲呵,怎麽突然這麽兇殘?這麽怒氣沖沖的?”

“……”娘的!敢說它們是妖怪就要付出代價。

有了糖的引誘耶律仁的悟性極高,很快就打出了般若咒,頃刻破廟內炸出一道耀眼的金光,轉瞬之間所有的亡靈灰飛煙滅,層層濃重的黑雲在被金光穿透之後立即消散,天空也跟著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