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亡國暴君(二十五)(第2/4頁)

一進了院子虞嬌便被院子外頭堆得滿滿當當的鐵箱子,正對面的屋子裏鋪了滿地的獸皮,以及獸皮上那些金銀財寶,玉石首飾給驚呆了。

虞嬌情不自禁地跨了進去,心裏第一時間就發出了一道道呐喊聲來,錢啊,這些都是錢啊!這什麽大手筆,她要瘋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啊啊啊啊!

內心驚嘆不已的虞嬌下意識拿起正中央的一塊比她腦袋還大的羊脂白玉,卻忽然注意到玉身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位置,被人歪歪斜斜地刻了一個嬌字。

嬌?

虞嬌正摸不著頭腦時,一聲驚呼聲忽的在她的身後響起。

“娘娘!”

熟悉的聲音,不是亓殷身邊隨身伺候的宦官趙佑還能是誰。

“哎喲,娘娘哎,你怎地到這兒來了?”

昨晚就被陛下打好招呼,盡量不叫虞嬌接觸到以前那些東西的趙佑見自己一個沒注意,虞嬌就摸到了這裏,登時心臟駭得砰砰砰跳了起來。

要知道昨夜,陛下可是連夜換了別院裏伺候的老人,除了他,為的就是叫娘娘別因為看著過去那些伺候的人,出了什麽岔子,想起了什麽來。

卻沒想……

“娘娘,娘娘,這些阿堵物沒什麽好看的,陛下在前面的花架下又命人給你排了新的舞呢!您來,您跟我來!”

好說歹說,才將心中生了點疑慮的虞嬌勸走了趙佑,悄悄抹了抹腦門上的汗。

因為心裏存著事,虞嬌也沒什麽心情看跳舞,更別說今天的這些舞姬沒有上一次一半好看,作為一個忠實的顏值主義者,虞嬌內心由衷地抵制這種消費降級。

於是沒看一會兒,她就癱在花架上頭一點一點地開始打起瞌睡來了。

一見虞嬌要睡,趙佑第一時間便命人取來屏風與絨毯,並命幾名侍女在旁邊守著,自己才放心地跟亓殷匯報去了。

因為昨晚睡得太好,虞嬌這個瞌睡並沒有打太久,就慢慢清醒了過來。

剛醒來,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聽見兩道極其細微的女聲從雙面繡的屏風後頭傳來。

“陛下待娘娘,真好……早前沒來伺候時,聽外人都說陛下為人暴戾,我還擔心我們活不了多久呢,現在……”

“噓,小聲點,不想活了嗎?”

“這裏又沒人,怕什麽,我聲音再小點,木棉姐姐你說,陛下是不是跟傳聞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待娘娘細致又溫柔。”

“這就細致溫柔了?那你是沒聽說前頭那一個,來之前我跟一位同鄉的姐姐打聽過,能好到天上去,現在這個拍馬都追不上!”

“好姐姐,你跟我說說……”

便是這時,外頭忽的傳來幾道細碎的腳步聲,兩人立時住了嘴。

她們倒是安靜了,軟榻上裝睡的虞嬌卻覺得晴天一道霹靂正中她的頭蓋骨。

再聯系一下亓殷對她無緣由的好,和方才她看見的羊脂白玉上的那個嬌字,一個荒誕的猜想在她的心頭緩緩升起。

那就是——她這分明是給人做了替身。

不然這種種的別扭怪異之感還能來自何處!

顧不上去了解歷史上的千古暴君亓殷為什麽會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名為x嬌,或者xx嬌的朱砂痣白月光。

虞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慘字。

就問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穿越之前過得不好就不說了,一穿越就穿越到一個狗比神經病身邊,還被人家下了毒,好容易遇到一個叫她小鹿亂撞,一眼就陷進去的大帥比,人家還對她好。

結果呢,根本就是被人家當成了替身。

她就說這人怎麽那麽不像史書上的暴君,看她的眼神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呢。

原來如此。

至於歷史上為什麽虞嬌沒做替身,現在頂著虞嬌殼子的她卻做了替身,虞嬌直接將其歸結於可能是穿進平行時空的關系,畢竟一開始男主帶著女配跑路,還談戀愛這樣的扭曲劇情都能發生,還有什麽不能發生的。

這樣的發現使得本來高高興興的虞嬌,整個人一下子晴轉多雲,多雲轉暴雨起來。

弄得前來伺候的趙佑第一時間就將這樣的情況轉告給了亓殷。

晌午未過,亓殷就趕到了虞嬌的身邊,然後就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特別怪異。

不論他跟她說什麽,她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不僅如此,連平日活躍的心理活動也只剩下了左一聲哼,右一聲嘁,十分的叛逆。

亓殷:“……”

為此,眉頭微蹙的亓殷只能命人取來虞嬌以前最喜歡的東西——金子。

一大箱子哐的放在虞嬌的面前。

看見金子,虞嬌的眼睛是亮了亮,但很快就再次叛逆了起來,翹著蘭花指從箱子裏撚了個金元寶,轉頭拿小眼神睨了他一眼,“這是單送我一個人,還是別的姑娘們都有呢?(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