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李白(第2/4頁)

從小一起長大的、以為志向相同的未婚妻,與同行隊伍中的大哥抱在一起,他沖上去就打了大哥一拳,罵了那個女人,但事後想想,或許對方早已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多次開口想說,他卻有事要忙從未聽完。

他醉心制衣,沒有大哥那麽細心,回頭想想,不難理解的……

“這後生,來吃碗豆花吧!”賣豆花的老板娘,從木制升降的窗口處探出頭來,普通的一張臉,兩頰有些雀斑,不能說好看,但目光卻充滿溫暖。

“不,不了。”胡良衣那會兒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見到女人就緊張,他連連擺手。

“不吃豆花也莫往前走了,要迷路哩。”老板娘憂心說:“前日幾個穿著舞衣的小姑娘過去了,兩日後才找到,昏迷在路邊哩,有一位說帶去的匣子裏,傳承百年的編織錦袋莫名消失,那城裏怪的很,我們本地的孩子都不敢去嬉鬧。”

胡良衣膽子真小,也不敢大雪天一人出來,他收攏了下衣服,耳中只聽到那聲“編織錦袋”了,這百年前的東西,總是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情場失意就算了,他來雲霧區就是為了尋找靈感,萬一那錦袋,給了他靈感呢?

癡迷於一種事物的人,往往容易沖動,他低聲道了謝,卻仍是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走去。

街道越走越窄,到了盡頭,又一個狹小的轉彎,眼前驟然開闊起來……大雪下,破敗的城樓都顯得幹凈了許多,但鞋子踩在石板上,與雪下半生不死的青苔摩擦,又會發出咯吱亂滑的聲音。

也不知走了多久,胡良衣視線一直落在地面,想要找到那只錦袋,卻沒發現自己越過了數座倒塌的宮殿,進入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平地。

這裏,雪突然小了。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圓月當空,四周靜謐,唯獨胡良衣的手燈處亮如白晝,空氣中傳來幾聲若隱若現的貓叫。

胡良衣壯著膽子,吹了幾聲口哨,還帶腔帶調的,他不知這歌是從哪裏傳下來的,小時候家人就是拿這哄他,此刻,空蕩蕩的平地上,混著口哨聲卷起一陣風,似有香味。

胡良玉暈了過去,在閉眼前一秒,他恍惚看到眼前的平地,變成一池酒水,池沿有水瓢舀起一碗酒水,憑空倒入一人高的半空,仿佛有人在喝酒……

緊接著,那水瓢被扔回水面,一件舞衣仿佛活人再穿,四面樂聲此起彼伏,那舞衣揮袖靈動,就像有個無法看到的人……在舞衣中跳舞一樣!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已嚇傻,可胡良衣比一般人更多幾分癡,他死死盯著那件舞衣,想要拼命將它的樣子記在心中,那東西想記憶時,卻又如同一團霧氣,細節看不清楚。

再次醒來,胡良衣睜眼時發現自己已出了城,睡在路邊。

唯獨只記得圍繞舞衣紛飛的幾只蝴蝶的模樣。

莊周夢蝶,大約就是這句流傳的古話所說的樣子,可他卻明白,親身經歷,那是真的。

……

“大白蝶,就是這個樣子。”大爺唏噓道,他掀起身上蝴蝶衣的衣領給何宴看,他不動作時,大家還沒注意到,在他衣服後,居然還有兩扇透明的蝴蝶翅膀,一動一搖擺。

小韻:“大爺你……”故事講完才知有多無厘頭,她是看出來了,這大爺或許精神有些問題。

大爺意猶未盡,“我接著說,後頭還有我和老板娘的故事……”

店老板神色抱歉的擦一把汗,把他從門欄拉起來,推進屋:“……好了爸,客人還有事,其他故事下次再講,下次再講。”

雲霧區……

回去的路上,陳慈慈用星網查了一下雲霧區的歷史,仍是不可考究,但傳聞雲霧區最早出過一位家住古城附近的大人物,六千年某位姓陳的用劍高手。

“還是本家!”陳慈慈意外的說:“用劍的,和舞衣也扯不上關系,還是三千年這個靠譜,雲霧歌舞團,會是裏面的人嗎?”

“不清楚。”何宴目視遠方,星網中的天氣一覽無余,要去什麽地方,轉瞬即至,可這裏畢竟不是現實,“他說的靈,很強大。”

面對殘存的千年靈,何宴經驗不多,他只本能覺得雲霧區破敗城樓中真的有靈,恐怕和妲己一個級別。

但……等到了地方,他才發現,城樓混雜的氣息,有三個!

一個若隱若現,帶有芬芳的冷香,屬於女子;另一個有金屬的味道,生前必定常備武器,刀劍一類;至於第三個……他進入城樓中那一刻,就被電擊了一下。

天空中,出現了一只角的巨大虛影,三角形那種尖角。

從雲層上出現。

鋪天蓋地的大。

何宴:“……”

他前世見過動物的靈,卻沒見過怪獸的!

他是在夢裏?

這是幻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