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萊恩斯沒有理會安德烈的挑釁,說:“你之前說沒有血族喝得下人造血液。”
“嘗過鮮血的血族不會動那種東西。除非他餓瘋了。”
“特裏會是一只餓瘋的吸血鬼嗎?”
安德烈愣了一會,回答:“莊園的動物和人數不勝數,要獵食簡直輕而易舉。”
“所以他屋子裏的人造血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萊恩斯說,“蘿拉和特裏的奸//情是口口相傳,呻吟,私會,都並非直觀證據。沒有人看到他們做/愛。”
安德烈皺眉,似乎明白了萊恩斯的意思:“你懷疑蘿拉是特裏的血仆。”
血族的獠牙帶著毒性,被咬傷的人類不會感覺到痛感,反而會產生能使全身顫栗發軟的快感。再被吸血途中發出呻/吟也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猜測。”萊恩斯沒有否認。
“那人造血呢?血仆不依靠血液為生。”
“不知道。”萊恩斯說著,走進了仆人居住的臥室。
男士和女士的屋子沒有特意分開,兩棟建築挨得很近。
依據別的女仆的供詞,蘿拉性格孤僻,常年穿著灰撲撲的灑掃工裝,從來不購置新衣服和首飾。看起來臟兮兮的,經常被其他仆人嘲笑。
不會說好話,也不會辦事的蘿拉被安排在地下室一間最小的屋子。除了床鋪和簡單的床頭櫃以外,沒有跟多的家具。
蘿拉的屋子很幹凈,幾乎一覽無遺。
床頭櫃落了一層薄灰,擺放著一面斑駁的鏡子,和一塊生銹的懷表。
桌上如女仆所言,沒有飾品和化妝用具,看起來很清減。
安德烈拿起懷表。懷表的材質一般,有些廉價。裏面放著一張孩子的照片,看起來和懷表的歲數並不相符,很新。
安德烈看著照片問:“失蹤的女仆有孩子或者家人嗎?”
“依照管家說的是沒有的,怎麽了?”
安德烈把懷表遞給萊恩斯,“如此幹凈的屋子擺放著一塊懷表,應該是重要的東西吧。這個孩子是誰?”
相片裏的孩子五六歲大,看起來有些靦腆,笑得局促但恬淡。
萊恩斯看了看相片,拿著懷表叫住了領他們進來的女仆。
女仆看了眼懷表,“呀”了一聲,叫道:“這不是小艾倫嘛!”
“你認識他?他是誰?”
“您這是從哪裏找來的懷表?艾倫是葡萄園工人的孩子,那工人叫什麽來著?記不清了!不過這個孩子我倒是記得,以前經常隨他爸爸來莊園,可愛得很,和我們關系都很好的。”
“這個工人在哪,我們能和他聊聊嗎?”
女仆露出了遺憾的神情,“這恐怕是不能了,長官。這個工人很早之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聽說是摘葡萄時摔倒,正好被倒下的鐮刀紮穿了胸膛。”
萊恩斯皺眉:“死了?”
“是呀是呀。”女仆應著,“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人死了家裏人都不來領屍體,這都火化了許久了。”
女仆嘆著氣走遠了。
“很巧合。”安德烈看著女仆的背影評價道,“莊園的失蹤人口似乎有些多。”
萊恩斯點點頭,“我去找管家要莊園的員工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