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2頁)

好似消失的女仆就是板上釘釘的兇手。

萊恩斯在進入大廳前問了一位警官為什麽不對西蒙嚴加看守。

警官摸了摸脖子,說:“啊,您剛來不知道,西蒙先生肯定不是殺人犯。他那晚有不在場證明。老管家說西蒙先生在屋裏呆到了後半夜,還聽見裏面驚恐的喊聲,所以去敲了門詢問情況。西蒙先生也回應了。所以兇手另有他人。”

萊恩斯將這些消息告訴了安德烈,安德烈打量著西蒙,說:“我在他身上聞不到太多血液的味道。連人造血應該都很久沒有碰了。”

早飯過後萊恩斯進行了例行審問。

他首先叫了管家,管家兩鬢都有白發,但打理的很整齊。談吐也落落大方,很有教養。

“你為西蒙做了不在場證明?”萊恩斯問。

管家點點頭說:“是的,探長。”

“詳細說一下情況。”

“我的屋子就在主臥隔壁,主人身體不好,以防有什麽事我可以處理。那晚我記得很清楚,半夜的時候聽見隔壁有驚恐的喊叫,我害怕出了什麽事情就趕緊拍打主臥房門。過了很久主人才開門,他看起來受了不少驚嚇。我詢問出什麽事了,主人只說是做噩夢了。然後他叫我進屋談了一些莊園的事情緩解心情。之後我害怕再出事,就一直在門外等著了,直到第二天主人出來。”

“你在門外,怎麽確定西蒙後來沒有從別的途徑出去?”

管家愣了一下,回答:“這我的確不能證明。但是警官說特裏的死亡時間在十二點到一點半之間。我聽到喊叫是十一點,談完話就已經是兩點了。”

萊恩斯看了眼報告,確認無誤後問了別的事情:“特裏是莊園的什麽人?”

“他是高級釀酒師。在莊園的地位還不錯。平常都在自己的小屋子裏呆著,很少出門。特裏是個高傲的家夥,他很少和仆人聊天。只是有時願意和主人品酒。莊園的一部分葡萄酒是他負責監督釀制的。”

“所以他沒什麽仇人?”

管家頓了一下說:“並不是這樣。特裏有些……自負。說話並不討喜。所以莊園裏討厭他的人不少。而且……特裏最近和大小姐走得很近。”

“所以?”萊恩斯挑眉,催促管家說下去。

管家嘆了口氣說:“大小姐喜歡上特裏了,前些日子還向西蒙老爺要求訂婚。但被主人拒絕了。”

“西蒙為什麽不同意?”

“特裏是個很虛榮的家夥。他除了釀酒沒別的優點。”管家皺起眉,明顯厭惡這位釀酒師,“他的薪水在莊園裏算高的,但卻沒什麽存款。他表現得高高在上,但實際上卻經常去南區的賭場,輸得一幹二凈再灰溜溜的回來。要不是他的釀酒技術實在高超,早就被辭退了。”

萊恩斯點點頭,接著問:“那失蹤的女仆呢?她是什麽人。”

“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洗衣女傭。家裏沒有親人,在莊園裏一直很踏實。”管家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說,“真不敢相信她會那樣殘忍地殺害一個人。”

管家出去後,趁著下一個人進來的空档,萊恩斯坐在一邊的安德烈:“有什麽看法?”

“邏輯清晰,態度誠懇。是個忠心耿耿的好管家。”安德烈誇贊,隨後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他看到了西蒙房裏的人造血會是什麽反應。”

“你覺得他知道西蒙是日行者這件事嗎?”萊恩斯問。

“打個賭?我賭他知道。”安德烈說。

萊恩斯低頭翻看档案,說:“真遺憾,我也堵他知道。並且還在幫著西蒙隱瞞這個身份。”

“西蒙的身體不好應該就是日行者的遺留血族基因導致的後遺症。在說到和西蒙在屋裏詳談的時候,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晃動,這是撒謊的表現。最重要的是,方才問話的一直是我,而他卻不停將眼神轉向把玩著特裏屋裏人造血的你,後來又松了口氣一般集中精神回答。”

萊恩斯伸出手,要回了血瓶,接著說:“這說明首先他認識這個東西,剛開始的注意可能是因為身邊的人使用它,後來松口氣是因為發現這個和他見過的瓶子不一樣。”

安德烈擦了擦手,確保人造血的味道沒有沾染上去,誇獎:“恭喜你,長官,你的觀察能力長進不少。我為我的上司還不算太過愚蠢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