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頁)

似乎誰也沒有料到竟然還有這麽一手,也壓根沒有人會料到竟然有人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殷氏翻閱日期,將賬本日期翻到了二月初五,三月初五,果然如雯煙所言,那兩日阮氏全程由衛霆祎作陪,筆記是舊的,不是新添的,一看就是真的。

譚氏跟冉氏似乎難以相信,不多時,紛紛將記錄拿去查探,有關衛霆祎的記錄隔三差五,比冉氏想象得還要多,冉氏拿著賬本的指尖捏緊了,指骨都發白了,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嘴上說不喜,身子卻無比誠實,竟然背著她偷偷往秋水築去了那麽多回,冉氏眼中閃過一抹陰郁之色。

這時,只聽到殷氏微微板著臉,一臉正色道:“劉土根,你還有何話說!”

劉土根整個人癱瘓在原地。

這時,衛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而上前又沖殷氏道:“太太,除了雯煙,這裏還是一人的證詞,應該也可以力證姨娘的清白。”

說完,又沖身後一個**歲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個小廝有些緊張,渾身發抖,只撲騰一個跪在地上,不待殷氏問話,就早已嚇得顫顫巍巍一股腦的交代道:“稟太太,小的是西門二門外負責牽馬的,這個……這個劉土根小的認得,他喜歡玩骰子,西門外有幾個小廝隨從老喜歡躲到角門後玩牌玩骰子,這個劉土根每回來了就跟他們摻和到一塊玩,每回給小的扔兩個銅板,讓小的替他守著騾子車,上個月來時那個送賬本進去的婦人出來了,等了他許久,兩人吵了起來,他每回來都玩牌玩得不亦樂乎,回回被那個婦人指著鼻子訓斥,這些事兒西門外的奴才們都知道。”

說完,只狠狠磕了幾個頭道:“小的還小,從來不敢玩,求太太開恩,別怪罪小的,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往後再也不敢替他們守著了。”

這個小廝似乎還壓根沒有搞清楚狀況,只以為是他替人望風一事兒被主子們發現了,正要拿他問罪了。

他跪趴在地上直犯哆嗦。

衛臻冷不丁開口道:“這件事兒西門外所有的小廝跟班都可以證實,太太可以隨時派人查證。”說罷,語氣一停,只微微握拳道:“也就意味著劉土根每回入府時壓根沒有多余的時間進來跟姨娘暗度陳倉,這些皆是在府中的人證物證,當然,劉土根也可以汙蔑說原先在莊子裏時便與姨娘有私,可原先在莊子裏我跟姨娘到底過的什麽日子,府裏的人或許不知,或許也不想知,可整個莊子裏的人卻是各個心知肚明的。”

說罷,衛臻咬了咬牙關道:“臻兒剛被送進莊子裏時早已經奄奄一息,當時臻兒染了天花,整個莊子裏的人皆對咱們娘倆避之不及,我跟姨娘兩個被囚禁在莊子裏最破爛的西廂房裏,連門都無法踏出半步,整個屋子門,甚至整個院子門都被從外頭鎖了,就連送飯的人都是包裹得裏三層外三層,甭說跟咱們娘倆接觸,就連遠遠的瞧上一眼都唯恐染上了這要人命的病,這個時候,哪個敢來跟姨娘暗度陳倉,怕是不要命了罷。”

“我的病一個月才好透,又強自被囚禁在屋子裏多囚了一個月,整整兩個月的吃喝拉撒全部在一間屋子裏進行,整整兩個月,除了大夫誰也沒踏進過半步,這是入莊子裏的前倆月,我跟姨娘一共在莊子裏待了七個月,後兩個月呂氏派了兩個丫頭日夜監控我跟姨娘,便是夜裏還派了兩個丫頭輪流值守,我跟姨娘的一舉一動盡在那兩個丫頭眼中,片刻未離,姨娘有沒有出去與人廝混,將那兩個丫頭喚來,一問便知,至於在莊子的待著的中間那三月——”

說到此處,衛臻語氣一停。

不多時,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上前一步朝著殷氏及兩位行了行禮,這個丫頭生了一張圓圓的臉,一身整整齊齊,年紀雖小,但規規矩矩,衣著打扮比原先那個小廝體面幾分,只見小丫頭忍著懼意,恭恭敬敬道:“稟太太,奴婢是老夫人院子裏負責跑腿灑掃的丫頭,奴婢來自陳家村的莊子裏,正是莊子裏薛婆子的幼女,跟這個劉土根住在一個莊子裏,奴婢認得他。”

說罷,扭頭看了身後的劉土根一眼,微微有些懼意,頓了頓,只咬了咬嘴,道:“這個劉土根是個死了媳婦兒鰥夫,是個單身漢,他吃酒賭博,打人成性,還……還愛欺負莊子裏的女人,見了好欺負的女人就上去摸一把,咱們莊子裏的孩子女人都是躲著他走,姨太太跟七娘子當初入府後不久,這人就去了一百裏地外的林子守林去了,那片林子是莊子新采買來的林園,每個季度莊子裏的老漢跟男人輪流看守,一守便是好幾個月,正是七娘子病好後去的,當時奴婢的娘薛婆子還曾念叨著,幸好這爛人不在,不然西廂房裏頭的那兩個孤兒寡母該倒黴了,當時奴婢不懂,還想著姨奶奶是主子,那劉土根是下人,難不成還敢欺淩到主子頭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