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揉揉

言昳瞪眼, 又要上手:“我怎麽不要臉了,又不是我起反應了。你才是該反省的那個!”

山光遠怕她又下重手,道:“……會疼的。”

她好歹還算是有良心, 而且吃軟不吃硬, 山光遠一服軟,她心就能縮成一小團。言昳悻悻收手:“好吧, 看在它日後還有用的份上。”

山光遠讓她這些大膽發言, 激的臉上發燙, 忍不住啐道:“少說這種話, 你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羞。”

言昳:“哎呀呀, 好, 我可知道羞了,你不許碰我, 不許親我,我連待在你屋裏都不成, 我可是好名聲好人家的好姑娘,只等著結婚才讓拆包裝!”

可她說著這些話, 還是撲上來, 坐在他床邊, 拽他:“你快點起來。”

山光遠尷尬起來:“……你出去我就能起來。”

言昳轉臉仰著頭看半坐在被子中的山光遠,笑嘻嘻的將兩只細手從被子裏鉆進去,摸他腰腹,山光遠繃緊又放松。她剛想要取笑他的緊張,就感覺他擁著被子的手放開,雙臂攬住她肩膀,將她用力抱住。

像是住進同一座骨架,共用一顆心臟似的抱住。

言昳兩只爪子被他的緊緊相擁逼得沒有動彈的空間, 她動作頓了頓,心跳的卻比對他上下其手的時候還快。

山光遠冒出胡渣的下巴,在她頸窩點了點,他似乎覺得這樣極滿足,嗓音低沉,半闔著眼睛,像是半夢半醒般喟嘆道:“……想你了。”

言昳兩個揣在身前準備對他動手的爪子一顫,也不好做些不符合氣氛的事,繞到背後來,乖乖攀住他山一樣的脊背。

她可沒辦法像山光遠似的說出那幾個字,只像是麥芽糖粘住牙關似的,含混道:“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山光遠:“做夢了。”

他以為她會問他“夢到了什麽”,或安慰他“夢都是假的”。言昳只是大驚道:“怎麽年紀輕輕就盜汗多夢了!”

她說完就自己嘻嘻亂笑。

山光遠被她氣死,大手指節狠狠捋了一下她脊梁骨,她像是個被撓癢癢的貓,軟下身子,只造作的叫了聲疼。

言昳這仔細脾氣,竟然不嫌棄他身上的薄汗,依舊在他懷裏半偎著,道:“你以前不也總是做噩夢嗎?我記得咱們在金陵時候,就總有下人說你睡夢淺,會驚醒。哎,別怕。”

山光遠忍不住一只手攬住她的腿,將她又往床上抱了幾分,像是整個人都抱在他寬闊的臂膀裏。

她應該也是想他的,任他擁著並不掙紮。

他臉頰貼著她微涼的耳墜,他可算知道什麽叫耳鬢廝磨,交頸而臥,恨不得粘著圈著擠著不撒手,他輕聲道:“你知道我夢見了什麽嗎,就說不怕。”

言昳拈著他的散發玩:“嘿,還不是夢見我死了嗎?”

山光遠吃驚的眨眼。

言昳從他懷裏掙紮起來些,笑:“你要是夢見別人出事,估計也不會跟我說啦。哎,別多想。心裏事兒裝的太多,一憋,就會做夢。我也會夢見我算錯了賬,看錯了人。”

言昳扭身,膝蓋撐在床邊看他:“你快點起來吧,孔夫人在,你家的飯不會太難吃的,我還沒用早飯呢。”

山光遠還想膩一會兒,但也知道自己沒洗漱,不好親她,但又不想讓她離開,只故作隨意的放下來幾分被子。

言昳正在仰頭對著房梁抱怨他府上條件差,說什麽“你要不幹脆租給我當倉庫吧,你就住指甲蓋那麽大的一點地方,空著如此大的院落,還總說沒錢,一看你就是不懂投資”。

山光遠清了清嗓子。

言昳看他:“怎麽了?我說的還不對嗎?”

山光遠無奈,只好捉住她的手,把她拽過來幾分,半晌道:“……你不摸了嗎?”

言昳沒了聲,嘴一下子抿住,手貼上去,咬了咬嘴唇,眼裏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溪水:“你不是躲嗎?你不是要罵我嗎?嘁。”

山光遠其實是喜歡她的手和迷得發傻的樣子,他吸了口氣:“我也不是罵你這個。別動手打那處,真的……危險。”

她伸手抹了一把,又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來:“哼,你就是太端著了,跟你這殺人不眨眼似的嚇人面相真不符合。”

她又指尖順著他脖頸攀上去,兩只手捧住他的臉,捏了捏,又去指尖走上他鼻梁,去摸了摸他睫毛。山光遠每當這時,都有種她眼裏只有他、只有情的錯覺。

言昳歪頭,碎碎念叨:“你睫毛其實也挺長的,就是有點軟有點垂。總覺得不好辨別你在想什麽,跟你垂著眼睛的時候,睫毛會蓋住眼神有關吧……”

他伸出手:“讓我抱會兒。”

言昳嘻嘻笑:“求我。”

山光遠極其順嘴道:“求你。”

言昳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故作誇張的要撲進他懷裏去,可她膝蓋剛要壓上他大腿,卻沒想到膝蓋一滑,隔著被子直撞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