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學堂(第2/3頁)

那童生幸災樂禍:“發現你來了書院三年,一直蹲在戌字班,會不會把你綁在杆子上拿鞋抽?”

戌字班大哥大,我們的華子哥,痛苦的捂上了耳朵:“我錯了我錯了,我打算租馬車,等他們來了我就跑!”

言昳展眉。

她好像依稀有些印象,言家雖說是只路過蘇州不來金陵,但最後因皇帝病重,局勢緊張,各方人馬都慌忙找主意,他們也還是到了金陵。

見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旭憲。

言家長子也就是言涿華的哥哥,曾是白旭憲的學生,白旭憲當年在京師任教的時候,雖說對內私德不佳,對外卻是人模狗樣,言家長子在學業上也是頗為敬重他。

但言涿華有沒有被親爹綁在杆子上打,她就不知道了。

言家在《慫萌錦鯉小皇後》中戲份很少,也就是個工具人家族。

一是貢獻了工具人之一的言家四小姐,在這次拜會中跟白瑤瑤不對付,然後被打臉,吃了很多苦頭,算是個千裏迢迢出差來金陵的惡毒女路人。

二是介紹了一下言家和白家的關系,可能當時作者還想讓言家四小姐作為後來的出場角色繼續蹦跶,但等文章到了三分之一,言昳被罵的太厲害,作者直接把言昳塞進言家,讓整個家族都變成虐待言昳的工具。

從那之後言家也是跟著點背,文中更是通過白瑤瑤身邊丫鬟婆子之口,說什麽“言家恨死了言昳這個掃把星”之類的話。

這回是言家第一次露面,前世言昳偷跑出去玩,沒跟言家打上照面。那這一世呢?

言家……真算是言昳心裏的一塊疤啊。

過了一會兒,另一位先生急匆匆趕來,對盧先生一拱手,盧先生打了個哈欠起身:“可算是來了,我去飯堂吃早點了。一會兒算術先生接班,中午我再過來。”

這時候才開始上課。

敢情盧先生就是看著他們上了個一言不發的早自習。

盧先生蛩身禹禹的走了,言昳轉頭看他,就看見他夾著書,伸手隔著圓領袍撓自己的屁股。

課程倒是不難,但確實有些日後學校的模樣,經學比例雖還算重,但理科內容也絕不少。歐洲地區各種基礎學科的流入,大量運用在大明的工業中,連各個私塾都知道要教習牛頓伯定法,更不用說上林學院教的更細致了。言昳不擅長古典的四書五經,但若是教這些穿越前也會的知識,她還是有不少優勢的。

而且上林書院也比較重視實用,可能是為了培養六部官吏,也會教授農耕歷法、星象變化、工程常識之類的。

挺好的。

就是學起來太輕松了。

而且班上學的輕松的不止言昳一個,可以說大部分女孩都學的百無聊賴。畢竟能被家裏送來的男孩,可能都是寵大的獨苗;但能被送來的女孩,幾乎各個都是在家族裏極其出彩的——當然白瑤瑤除外。前世言昳要是來了,估計也是墊底兒的。

戌字班畢竟都是孩子為主,課業結束的的也早,一天其實就四門課,只是每一門課都有將近一個時辰,下學的時間大概也有五點多鐘了。

一下學,哪怕是那些看起來最安靜認真的女孩們,也活泛歡快起來。出了戌字班的院子,正門口的空地上就跟托兒所門口一樣,站滿了翹首盼望的各家奴仆們,有的甚至手裏還拎著食盒或拿著玩具。

確實……很多人才九歲十歲左右,不過是前世上小學三四年級的小朋友。

雖然整個社會風氣會培養早熟穩重的孩子,上林書院的課程也遠比穿越前同齡課程要難的多,但不妨礙孩子們的天性。

言昳抱著書袋往外走了一段,也看到了在回廊下等著她的山光遠。

幸而他沒有拿什麽小玩意跟哄小孩似的等著她。

他只是走過來,默默接過書袋,背在肩上,與她一同往住處走。

明明言昳殼子裏是大人,他還是個孩子,這種被他接送放學的感覺……真是微妙。

言昳跟他一路往回走,言昳在琢磨事,走得有些慢。山光遠似乎也在沉思著什麽,他忽然開口道:“申字班。未、未下學。”

言昳擡起頭:“啊?”

她半天反應過來,長長哦了一聲:“我不打算等寶膺啊,他跟我住的又不近,沒必要天天一塊上學下學的。”

言昳正說著,忽然看到靠近上林書院的中軸寬路的地方,韶星津竟然拎著一個小包裹,匆匆往外走,他幾個友人焦急皺眉在後頭與他說話。

這才開學第一日,韶星津就要走?

緊接著,言昳就聽到他身後幾個友人道:“你爹怎麽會突然出事!這、這怎麽辦,難不成真要亂了!——那你今日還回來嗎?”

言昳擰眉:他爹出事?韶星津的親爹,不是當今閣老韶驊嗎?

如今皇帝病重,大明這臟水溝都跟燒沸了似的,韶驊這個太子派的中堅之一,難道不應該在京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