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2頁)

“不用倒鍋裏熱。”陳碸說,“在飯頭上蒸著吃就行。”

“噢……知道了……”梁白玉趴在桌上。

動物要冬眠,梁白玉好像也有這症狀,他比之前更懶了,身上的發條像是被調慢了好幾倍。

陳碸俯視他一會,半蹲著跟他平時:“不舒服?”

“沒有呀。”梁白玉的眼皮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球緩慢的轉動,“沒有不舒服,就是不想動。”

“好困啊。”他這麽說著,手擡了起來,“拉我一把。“

陳碸將他拉了起來。

“怎麽還不下雪啊。”梁白玉抓著陳碸的胳膊,慢慢回房,他的眼睛往嵌在土墻上的小木窗那瞥,“我天天等,都等煩啦。”

“快了。”陳碸聞到他身上暖暖的氣息,混著點他獨有的香,便無意識的收著下顎線低頭,離他更近。

“那我信你了,你不會騙我的。”梁白玉把半個身子靠過去,腦袋也歪在他肩頭,眼半垂著對他小麥色脖頸吹了口氣,又魅又欲的笑,“想聞就聞啊,不要偷偷的,我襯衫扣子都沒扣齊,你湊進來啊。”

陳碸被青年挑逗的次數多了,已經從最初的躲閃退後,僵硬窘迫,面紅耳赤,到了如今的愁苦。

憂愁,苦悶。

心臟每漏跳一次,都會疼。

陳碸的手掌隔著薄薄一層布料,感受青年的體溫,和正常人一樣。

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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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碸沒接梁白玉的話茬,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他說他前不久巡山聽見了張母的慘叫。

“我過去的時候發現她被人強了,當時現場就她自己。”陳碸皺眉,“不清楚參與的是一個,還是兩個。”

梁白玉震驚得吸口氣:“天啊……”

“小嫂子才三十多人,模樣在村裏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她的神智不清醒了,就遭人欺負了,”他說著,難受的抿起嘴,“那她老板孩子在地底下得多傷心。”

陳碸看著青年,他的眼睛很深很黑,那裏面說不清有什麽浮動了一下:“她沒瘋之前騎車撞你,還誣陷你傷了你,你不怪她?”

“不怪。”梁白玉說,“那時候她悲傷過度,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我不會當真的。”

陳碸卷起袖子:“我被她撓了一道。”

梁白玉看他露出來的傷口:“怎麽這麽嚴重?”

“皮外傷。我沒防備,她的攻擊性很強。”陳碸把袖子放回去,提醒道,“還有周嬸,你注意點。”

“放心吧,我有數的,瘋子會攻擊人。“梁白玉坐在床前脫皮鞋,“傻了的不會,嬸嬸還給過我蘿蔔呢。”

青年卷著白襪筒往下拉,腳踝到腳背的線條瘦而脆弱。

顏色卻是最健康的白中帶粉,透著極其誘人的細膩漂亮光澤,能激起一個人內心深處最醜陋也最本能的欲念,想捧起他的腳,吮一口舔幾下,再咬出一個個血痕。

這是一個腳控者的天堂。

準確來說,任何肢體控的,都能在他身上得到滿足。

梁白玉把腳上的兩只白襪子脫下來,左右張望,找地方放。

陳碸反應過來時,手已經伸過去,接過了那雙襪子,他面不改色的將襪子拿在手裏,說出沒說完的話:“你離她們遠些,別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