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3/3頁)

直入蘇太傅府邸。

他有太多事情不明白。

與此同時,楚歇剛剛行至郡王府外,還未進城門,聽見一聲哨叫向來溫順馬兒受了驚似的倏然掉頭,往西北方向奔去。

走了百十來步,他瞧見道旁樹蔭下那熟悉的身影。

是許純牧。

“阿歇,你的傷……好些了嗎。”

許純牧走近了,替他牽住韁繩,伸出一只手要將他扶下馬。

可他沒有下馬,而是看著許純牧:“你為何也會出現在濮陽郡?”

“別進城。”許純牧說,“他們會殺你。”

楚歇隱隱察覺哪裏不對。

他們,他們是誰。

許家的人來濮陽郡了?

那這借刀殺人的一計,不就被識破了嗎。

若是江景諳之死被狀告州府,那江晏遲的太子之位是不是就要保不住了!楚歇倏然拉住韁繩:“不行,我得去找豫北郡王……”

“阿歇,別去!”

許純牧一下攔在路中央,截住他的去路:“你別摻和了,你真的會沒命的。我爺爺……我爺爺就在城裏,縱使你有本事勸服豫北王,爺爺也不會讓你活著見到他,快逃吧,阿歇,我帶你一起逃,我們不回上京城,也不回北境,我們……”

逃。

他跟著許純牧逃了。

江晏遲怎麽辦。

是他將江晏遲拉下水,如今若是他跟著許純牧臨陣脫逃跑了,像是什麽樣子。

簡直就像是他跟著許家人給太子設下一個連環計一樣,讓本來勝券在握的江晏遲陷入孤立無援的處境。

多麽荒唐。

他不能逃。

“就算再難,我也得試一試。許純牧,許邑膽敢造次,那就是造反!江晏遲是陛下唯一的兒子,江晏遲才是唯一的正統儲君!”

“我爺爺他不是第一次造反了。二十三年前他就成功過一次……”

許純牧哽了一下,說,“二十三年前,就是他扶持宣和帝登上帝位,害死了本是正統的皇帝與太子……阿歇,沒有辦法了,真的沒有辦法……太子殿下好歹是皇族血脈,頂多幽禁,可你若是再摻和進去,必死無疑……”

許純牧固執的攔在楚歇身前:“天下已經亂了,像二十三年前一樣,徹底亂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楚歇,別再攪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