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4頁)

知道自己哥哥下定的事絕無更改的可能,傅雲熙嘟著嘴,身後跟著兩個擡箱子的小廝出了院子。

她走後,傅景之進了屋子,叮囑道:“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到了內室,他掀開了床榻上的輕紗,對著床榻內側的一處,輕輕摁了一下,竟然陷進去一小塊。

伴隨著微不可聞的聲音,床榻被移開,竟然出來了一條階梯,直入地下,幽深黑暗不知通往何處。

聽雪帶了茶點過來,枝枝拿了一塊梅糕,是用昨日她親手采的梅花做的,吃著清甜可口,她連著吃了三塊,才將將放下手,接了遞過來的手帕凈手。

不得不說,就連聽雪都佩服自家姑娘的心性。

若是尋常的女子得了殿下的垂青,而後殿下又幾日不曾來她那裏,怕早就急得普通熱鍋上螞蟻,寢食難安了。而自家姑娘依舊心性如水,淡然度日。

然而就在枝枝快要安逸的忘乎所以的時候,傅景之在晚上到了院子裏。

他沒有提前通知,所以待他進院的時候,院子裏冷清清的沒有人,那屋子的燈也已經熄滅了,黑漆漆的廊下,一個小丫頭突然看到面前出現黑影,正要出聲,被他問道:“她什麽時候睡下的?”

清歡聽到這聲音竟然是殿下的,猛的壓住自己快要出聲的尖叫,低聲回復道:“兩刻之前。”

傅景之聽完推了門進去,及至床榻,想要悄悄進去同寢。

被窩突然進了涼風,枝枝皺著眉頭,將被角拽了回來,蜷縮著身子,側過額頭壓住了被角,也壓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傅景之看著自己剛掀起來的被角,人還沒進去呢,就又被奪了回來,女人溫軟的額頭還壓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突然就發不出火來。

好在女人很快就從睡夢中反應過來,睜開了迷迷糊糊的雙眼,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剛睡醒的聲音沙沙的,帶著遲鈍的反應,像一只撒嬌的貓兒:“殿下,您回來了?不是我在做夢吧?”

她本來是真的想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做了夢。可是這話音在男人耳中,就變了一層意思。

女人的衣襟因為在被窩裏折騰了兩下已經松散開來,裏面是杏色的肚兜,依稀可見細繩從鎖骨處穿到後頸,那片皮膚白如雪,手感也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傅景之輕輕地勾起那細繩,稍微帶了些彈性的細繩“繃”的一聲擡起,又隨著他指節的離開彈了回去,留下了一道很快就消逝的粉紅痕跡。

突然被彈了一下,枝枝驚呼出聲,音調婉轉嬌媚,目光卻純情可憐,就那樣巴巴的勾人的看著他。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誘惑他的。

“想爺了?”他眼底帶笑,大手撫上她的下巴,仔細觀摩著她精致的面容。

枝枝被迫與他目光相對,軟聲道:“自然是想了。”

“那你說說吧,想哪裏了?”

這話就有些狹義了,尤其是男人不規矩的手已經滑入她的後脖頸,解開了系在那裏的細繩。

身前猛的發涼,她的皮膚就像上了蒸籠的蝦子,泛起了花瓣一樣的淺粉。花朵張開,心蕊尤其招搖。

冰涼的指尖落了上去的時候,枝枝的意思猛的回籠,眼底氤氳霧氣,濕漉漉的看著他,顫聲道:“哪裏都想了。”

她已經淩亂得像一朵被風雨摧殘後的嬌花,男人卻衣角都整整齊齊,面容神聖,只在眼底有潑墨一樣的情緒翻滾,“這兒想了嗎?”

他輕觸上她粉嫩柔軟的唇瓣,在她說出“想”的那一瞬間,猛的覆了上去。

只是一個吻,她的身子已經失去氣力,只能大口的喘息,像一條窒息的金魚,努力的呼吸新鮮空氣。身子軟軟的趴在男人肩頭。

他又動手掐住她腰身的時候,枝枝下意識抓緊手下的衣物,讓整齊的衣襟出現了深深的褶皺。

傅景之的眸色也隨之深了深,沉聲問道:“爺不在這幾日,你可有乖乖塗藥?”

那藥可以去淤痕,枝枝點頭,剛恢復了氣力的聲音軟乎乎的像一只奶貓在輕哼:“每日都塗的。”

男人俯身下去,“那爺可要檢查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