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頁)

從前是禹王一人獨占禮部、刑部、和工部三大部門,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聖上對他偏愛有加。

畢竟聖上的三個孩子。

大殿下謙王年長卻魯莽無能,是個將才卻非帝王之才。

六殿下景王聰明絕頂,但是紈絝妄為,又常年靠藥吊著身子,怕是個活不長的。

唯獨四殿下禹王,身強體壯,有勇有謀,可堪大任。

但是如今聖上突然把刑部大權轉交給了從前是個閑王的景王,再加上景王在邊疆的大放異彩,這就讓朝廷的局勢發生了些許偏移。

況且,誰不知道景王是溫嘉貴妃的孩子,若是溫嘉貴妃吹吹耳邊風……

但是也有人覺得,一個病歪歪的皇子,就算登上大統也蹦跶不了幾天,覺得皇上不可能是想表達那種意思。

就這樣,傅景之剛入刑部,就有人諂媚的上去獻殷勤。按照“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勁頭,如今是清算禹王勢力的最佳時機,隨便找個由頭來個殺雞儆猴,拔除幾個禹王心腹,剩下的慢慢收拾幹凈就行了。

結果,傅景之確實是在刑部待了一下午。

喝了幾杯茶,搬來了幾個碳爐,還折騰了一個軟塌,睡了一覺,到了散值的時間,刑部的人都攢了一口氣準備接受暴風雨的來臨了。

傅景之從塌上懶洋洋的起身,打了個哈欠,成為了第一個走出刑部的人。

敢情人家就是來渾水摸魚、走個過場的。

昭幹宮。

李總管把這件事告訴了成獻帝,靜靜地觀察著成獻帝的神色。

今日成獻帝把刑部交給六殿下的時候,他是狠狠地吃了一驚的。雖然邊疆的事六殿下有功,但是讓一個吊兒郎當自己都枉顧刑法的去執掌刑法,怎麽看都不合適。

然而成獻帝聽完傅景之的表現,反而問道:“禹王什麽反應。”

李總管答道:“禹王殿下聽說這件事後摔了一個茶碗,但是並沒有做什麽。”

“按兵不動,讓小卒先行。”成獻帝拿著黑子在棋盤上落下,笑道:“好棋。”

一時間,李總管竟然分不出來成獻帝是在說棋還是說人了。

到了京城後,枝枝就被帶到了一處宅子。依舊是僻靜的一處地方,外面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宅子,上面寫了倚梅園幾個字,進去後卻別有洞天。

入門就是曲水流觴,蜿蜒曲折的小路帶著人工水徑穿過一片茂密的梅林進入庭院深處,及至第一進,多為待客方便用的。後向內曲徑通幽,才是徹底進了宅子裏,各式花木雖然在冬日裏蓋了雪,卻也能瞧出是細心修剪過的,這裏有書房,客房,還有茶室等。再往裏才是內院,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三進三出,在京城內占據這樣大的面積,就可以看出傅景之的權勢財柄。

冬至將枝枝帶到這裏以後,就出去了,留下枝枝和聽雪、清歡三個人。

屋子裏已經通過風,碳火也燒的暖烘烘的。枝枝進去後,聽雪和清歡就去收拾行李。

因為路上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過了正月十五了。京城的天氣沒有邊疆那麽苦寒,飄落的雪花都是慢悠悠的,像畫一樣寧靜美好。

閑來無事,枝枝又重拾回了女紅。

時下女子打發時間多用女紅,少數識字讀書了還可以看著話本子。但是枝枝的女紅卻難看的緊,所以從前娘親為了不浪費布匹針線,都是讓她打瓔珞的。

如今布匹針線都不缺,還隨她糟蹋,她便想著再試試。

倚梅園的梅花最多,幾乎到處都有。透過窗戶,枝枝選了一顆順眼的紅梅,挑了幾樣顏色適合的絲線,便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勾稿的時候還算順利,雖說畫技不說栩栩如生,卻也是能看出來是一棵梅花的樣子。

但是落針以後,她就發現,這針仿佛不聽使喚一樣,總是跟她作對。加上長時間沒碰過刺繡了,繡線都被她作弄成了亂糟糟的線頭,簡直是慘不忍睹。

在她盡力補救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聲響:“你在幹嘛。”

聽到聲音,她第一反應就是將繡架藏起來,慌亂的收拾著,手指突然尖銳疼痛,讓她驚呼出聲。

將手從身後拿出,她看著手指上沁出的血珠,下意識的用嘴含住。

嬌嫩的櫻唇上沾染了血珠,看起來殷紅誘人,偏生她似乎也察覺到了唇上的血跡,丁香小舌探出來吃掉了血跡,又害羞的縮了回去。

傅景之方才在路上遇到狐朋狗友,他飲了酒,這會兒看著窗前的美人景色,只覺得渾身熱得難受,口幹舌燥的。

他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兩步走到了女人身前,一只手扶著她的腰,用力的探入她的檀口中。

微微帶甜,就像小時候喝的糖水。

呼吸突然被奪走,枝枝的眼睛猛的瞪大,對於未知的異物,她抗拒性的用牙齒阻攔,然後就嘗到了腥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