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枝枝這才大聲哭出來:“殿下,痛。”

傅景之用自己的外衫把她包了起來,抱著她到了食盒旁邊,打開了裏面的肉粥,用勺子咬了一勺遞到枝枝的嘴邊:“喝吧。”

枝枝不敢拒絕,張口要吞下去,可是入口又被她吐了出來。

看著眼底又重新蓄滿淚水的小女人,傅景之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嬌氣。”

又舀了一勺,他遞過去道:“自己吹。”

枝枝糾結的說:“殿下,我只是傷了一只肩膀。”

另一只還是能用的,不用喂。

可是男人冷聲道:“閉嘴。”

枝枝只好就著這個姿勢,輕輕吹了兩下,用舌尖試探了一下溫度,然後張口將肉粥喝了下去。

一小碗肉粥喝完,傅景之又從食盒下面拿出了一壺酒,扯開了包裹著她的衣衫,一只手固著她的頭,另一只將酒倒上了傷口。

刺痛之下,枝枝痛的想要尖叫,嘴唇卻被另一個人含住,他撬開了她的牙齒,兩個人的味道交纏在一起,呼吸也被奪走。

最後也不知道是窒息暈倒的,還是痛昏了的。

她的青絲都被冷汗濡濕,黏糊糊的貼在額角,看著就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被抱起來時腰肢盈盈可握,可憐的緊。

傅景之將她放在榻上,用白布纏了她的傷口,看著她在昏睡裏也難受的皺巴著小臉。

他輕輕地在她唇上點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睡吧。”

枝枝覺得她做了一夜的噩夢,有壞人笑著撲向她,還有漫天的血將所有東西染的猩紅。但每次她忍不住哭的時候,都有一個人耐心的哄著她,她更加用力的抱緊那跟浮木,將所有力氣都纏繞在上面。

待她醒過來,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動了一下胳膊,已經沒有昨日那麽疼了,枝枝沒忍住打開纏著的布看了一眼。

傷口雖然沒有上藥,但是用烈酒消炎過,刀傷只是一個又小又淺的傷口,反而上面的牙印又深又醜,好像是要把她這塊肉啃下來一樣。

只一眼,她就纏上了布,眼不見為凈。

好在胳膊活動是沒什麽問題的,就是偶爾擡臂有些痛,只是傷到了皮肉。

之後的幾天,傅景之就又像消失了一樣,每日早出晚歸的,回來的時候總是帶了獵物,忙碌的緊。

枝枝知道,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傅景之不說,她也不問,就當那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晨起的時候聽到營帳外有聲音,她顫顫巍巍的披上外衣,就聽到外面有人道:“姑娘可醒了?”

是秋至的聲音。

枝枝頓了一下,回道:“醒了的。”

猶豫了半天,她又問道:“你沒事吧?”

那日的狀況很容易猜到,秋至傷的很重。他沖進來做那麽一出戲,必然是有主子授意才敢那麽大膽的,救了傅景之,救了他自己,也救了她。

畢竟在這軍營裏,若是傅景之出事了,他們誰都逃不過。

“秋至他很好,不勞姑娘擔心了。”營帳外的人冷淡的說:“請姑娘收拾好,屬下為姑娘接熱水沐浴。”

男人說完,過了一會兒提著兩大桶水進來,往返幾次將浴桶填滿,最後一趟的時候,他停在半路對她說:“屬下冬至,姑娘日後別記錯了。也煩請姑娘離秋至遠點,對你們都好。”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

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應該一對雙胞胎。

他說的意思,枝枝也懂了。兩個人雖說沒什麽,但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日後是要避嫌的。既然他這樣說了,那秋至肯定是無礙了。

枝枝輕聲道:“嗯。”

熱水裝了滿滿一桶,枝枝顧及著胳膊上的傷口,慢吞吞的將身子入了一半,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才將自己清理幹凈。

待她回來,床榻上已經有了一套新的衣裙,是廣袖的,不會繃緊肩膀。

一旁還有一個披風,是雪白的毛皮,看起來就不尋常見。

她換好衣服,就聽到了聲音,是梨花又提了食盒進來。

“姑娘,明知道今日要去鎮上玩,你怎麽就不著急呢。”梨花將食盒裏的吃食端出來,又道:“聽說前兩日軍營來了刺客,秦將軍誤闖殿下的營帳,碰到你們正在......”

枝枝剛拿起筷子的手指一頓,軍營裏竟然都傳成這樣了,她也只好將錯就錯,問道:“殿下真的願意我出去了?”

梨花笑開了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呀。殿下一大早就讓我晌午時來尋你,隨你去鎮上逛逛,還交代了只許去兩個時辰,天黑前一定要回來。”

枝枝懂了,這應該是安慰她為他受了傷,特許的。

同時,她又擔心起來。

雖然事後她沒有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光是從秋至假扮他滿身是血的回來,就說明傅景之這個人不像外人眼裏那麽簡單的貪圖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