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Chap.11(第2/3頁)

但要不怎麽說作精就是作精,就算老了還是作。蔣秋桐發現這點連紀峣自己都沒發覺的小寵溺之後,並沒有善解人意地往後退一步,反而得寸進尺地笑了下,矜持道:“不能。”意思是必須說。

紀峣眼角一抽。然後瞪了蔣秋桐一眼。

蔣秋桐不為所動,心情莫名非常愉悅。

紀峣默了一會兒,估計是後悔自己剛才說漏嘴,也在做思想準備,這讓蔣秋桐更好奇了,當時他們三個人見面,那兩個男人光忙著相互吃飛醋去了,只留一個台風眼紀峣……到底在想什麽呢?

只見紀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捂著臉,只露出一個紅彤彤的耳尖,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我當時見到於思遠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他的下面……然後,下意識跟溫霖比了……一下。”

蔣秋桐這老司機半天沒反應過來,遲疑地想,下面?什麽下——嘖,這個臭小子。

他看到紀峣的表情時,忽然悟了。饒是這老東西一向端得住嘴巴毒,也不由噎了一下,跟紀峣對視兩秒,不知道該說什麽。

蔣秋桐:“………………”

紀峣:“………………”

見蔣秋桐半晌沒說話,紀峣也有點急了,破罐子破摔道:“溫霖當時就在我旁邊啊!我們倆在那說悄悄話,我耳朵本來就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結果正心猿意馬呢,一擡眼於思遠就在我面前杵著,那麽好看一張臉,還有那身材,操——我差點就禮貌性地硬起來了!”

什麽叫“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不起他不知道——他媽的他一個被甩四年的老光棍,該知道什麽啊。

還禮貌性地硬起來……禮貌他大爺啊。

這煩人精,嘖。

“——打住。”蔣秋桐揉了揉太陽穴,“這位病人,你大概不知道,您剛才的那番話,已經算得上是性騷擾了。”

紀峣沖天翻了個白眼,實則暗自松了口氣,蔣秋桐見他沒吭聲,另起了話頭,沒有揪著這個不放,算是放了他一馬。

而蔣秋桐暗自瞅了眼對方還沒褪去血色的耳尖,對紀峣這有點激烈的反應也算心知肚明。

其實男人嘛,誰不曉得誰,滿腦子這档子事兒,乍然看到自己以前滾過無數床單並且仍舊英俊的舊情人,腦子裏有點花花念頭是很正常的。

紀峣臉皮那麽厚,不至於因為說了這個就讓他面紅耳赤,又羞又尷尬。

他窘迫的是自己訴說對象——但凡換一個人,他都絕不可能這麽羞惱。

畢竟除了於思遠,跟紀峣滾過無數次床單,哪都親過哪都摸過的,還有他蔣秋桐。

紀峣剛才一句無心之語,等於是挑破了他們倆那層窗戶紙——他們對於彼此的身體,是有渴望的。

為什麽現任總是對前任深惡痛絕?為什麽已經離了婚的夫妻還總是糾纏不清?

因為哪怕斬斷了情絲,可肌膚相貼的愉悅已經刻進了身體裏,只要看到這人,就會忍不住回味,從而想到過去。

紀峣這麽鮮活一個人杵在蔣秋桐面前,他曾一手掰彎了他,重置了他對床笫之事的喜好,在蔣秋桐眼裏,紀峣從頭發絲兒都腳指頭,都那麽何意,都是按照他的口味長的。

哪怕他自認自己走出來了,已經不喜歡紀峣了,可只要他還是個健康的男人,紀峣的存在就是種誘惑。

他相信紀峣那,可能也是這樣——大概沒他強烈,但肯定會有。

有時候他端著杯子喝水時,就能看到紀峣的視線不自覺發飄,然後避開他的手,轉向別處。

紀峣喜歡他的眼睛,喜歡他的手,他都知道。有時候他忍不住想,紀峣看著他的手時,腦子裏在想什麽?在想它握著粉筆時的樣子,還是一起牽著走路的樣子,還是……揉弄撫摸的樣子?

這大約並不算出軌,生理本能,不受人控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紀峣走後,蔣秋桐也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吃飯,開閘放水的時候,腦子裏不知怎麽回事,又蹦出紀峣那句話了,登時手沒扶穩差點尿到外頭。

他垂下眼,偷偷瞅了瞅自己的東西,也……情不自禁地比了一下。

上一回他跟思遠一起撒尿,應該都是好幾年前兩人都在美國念書時的事了,當時思遠比他小不少,那小子還沮喪了很久,嗯,他記得很清楚。

不過過去了這麽些年……不知道思遠長沒有……

就算長了,應該也超不過他吧,畢竟……他對自己的硬件,還是挺滿意的。

就是不知道溫霖那小子……?

他默默地想,其實剛才紀峣說那話的時候,要不是自己死死端住了身份,差點就想問紀峣一句“誰更大”了。

胡思亂想了一通,也正好尿完了。他將它放回去,洗幹凈手,鏡子裏那張臉,仍然跟往常一樣,看起來冷淡禁欲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