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賜藥賜粥一更握緊的手已經暴起青……(第4/5頁)

赫連誅提筆寫字,阮久撐著頭,監工似的看著他寫,時不時還要問問他,裏是怎麽回事,那裏是怎麽回事。

如果時候阮久不問了,也不是因為阮久都懂了。只是因為他困得睡著了。

就是阮久的功課時間。

天晚上,兩個人補功課補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的時候,阮久睡眼朦朧。

赫連誅幫他套上衣裳:“快點走吧。”

阮久打了個哈欠:“好。”

兩個人吃過早飯,就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城外,往劉老先生的院子駛去。年節的時候,阮久來給劉老先生拜過年,在他要給自己布置更多功課的時候,風一般逃走。

城外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石頭搭建的小院子還是那樣簡單。

院子裏養著的兩只羊在年前就被宰了,劉老先生又新買了兩只小羊羔,讓劉長命養著。

阮久過去的時候,劉長命正趕著兩只小羊要出門去。

劉長命就是那個劉老先生撿回來的、身上沒有一處好使的梁國士兵。他近來在治病,好像好了不少,畢竟他之前只能放一只羊的,現在能放兩只了。

進步。

阮久和他打了招呼,就進去了。

劉老先生看見他,一點驚恐:“你怎麽過來了?”

“不是你讓我回來念書的嗎?”阮久把昨天連夜趕出來的功課放在他面前,“給你。”

赫連誅笑著道:“先生忘記時間了,先生前天跟我說,讓軟啾回來念書的。”

阮久惋惜道:“早知道你忘記了,我就不過來了。”

劉老先生拿起戒尺要打他的手心,吹起胡子:“你敢?”

件事情就這樣掀過去了,劉老先生放下戒尺,對兩人道:“來了就來了,坐吧,今天要學的多著呢。”

赫連誅拉著阮久,在位置上坐下,神『色』淡淡。

其實劉老先生根本就忘記了要讓阮久回來,赫連誅拉著阮久過來,只是不想讓他撞見太後派過來的使臣。

他都已經讓那個使臣連夜離開了,沒想到那個使臣還留在溪原。

使臣一定是想見見阮久,勸阮久回到尚京去,赫連誅絕不會給他個機會,所以他要把阮久帶在身邊。

赫連誅樣想著,就握緊了阮久的手。

劉老先生拿著書,探出頭去看他們的桌案底下,待看清楚之後,一臉『迷』『惑』地問道:“幹什麽?我又不是要拆散你們,好好的坐著就坐著,為什麽還要牽手?”

阮久不好意思,使勁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無奈赫連誅牽得緊,根本不想松開的樣子。

赫連誅反而一臉坦『蕩』地擡頭看向先生:“老師,您講吧。”

劉老先生痛心疾首,才多久啊?我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帝王苗就這樣被帶壞了。

阮久對上他的目光,覺得自己簡直是冤枉死了,明明是赫連誅拉著他不肯松手的!

可惜赫連誅對阮久的“保護”並沒維持太久,太後送過來的東西,很快就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在阮久面前。

傍晚時分,他們乘馬車從劉老先生家離開,馬車進了城,在街道上駛過的時候,阮久喊了停,掀開馬車簾,向面賣糖的小販買糖。

他把赫連誅的錢袋拿過去,拿出兩個銅板,放在手心遞過去:“要兩板牛『奶』糖,一板加糖的,一板不加。”

賣『奶』糖的小販竟認出他了:“王後!”

阮久被他嚇了一跳:“怎麽了?”

他忽然有點緊張,他不會像戲文裏說的那樣,會被刺殺吧?

阮久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刺客,但是街道上的人都被一嗓喊過來了。

“王後,真是王後!”

格圖魯下意識要把他們趕走:“去,別擋著路,王後要回宮了。”

一群人就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擡起右手,按在心口,齊齊向阮久行禮:“拜見王後。”

阮久愣了一下,隨後眼角暈開笑意:“怎麽了?”

那小販得益於一開始就在馬車旁邊,與阮久離得最近,他笑著道:“今日才領受了王後賞賜的『藥』膳粥,大家心裏都感念王後呢。”

阮久不解:“什麽……”

赫連誅心中咯噔一聲,直覺不妙,要把阮久拉回來,卻已經攔不住小販開口了。

“乎全城百姓都去城門口領粥了。自從王後到了溪原,只要太後送東西過來,王後自己一點都不留,每次都吩咐人煮粥給我們,乎每個月都有粥領。據說一戶老人家常年臥床,就是吃了王後賜的粥,開春時都能下地放羊了。是溪原城的福氣,大家都說,要不了多久,溪原城百姓都被王後養得膘肥體壯的了。”

他說了樣長一段,無非是在說“賜粥”一事。

阮久再遲鈍,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太後賜『藥』,而“他”又把些『藥』都給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