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賜藥賜粥一更握緊的手已經暴起青……(第2/5頁)

“阮老爺教導天下商人,行商要自己的骨氣。我是雜貨郎,又不是送信的差使。”攤主連連擺手,“不做啦,不做啦,小公子另找別人吧。”

被爹坑了,阮久也沒辦法。

“那好吧。”阮久點點頭,“那你要是再見到他們,就替我給他們說一聲,東西我都收到了,樣可以嗎?”

“好。”個請求,攤主倒是應了,“小公子什麽時候,親口對他們說才是。”

“我知道了。”

阮久起身,時候赫連誅也回來了,拿著東西在原地看著他:“軟啾。”

想起朋友們,阮久不由得些悶悶的,讓他幫忙買的東西也不吃了,轉身要走:“回去吧。”

赫連誅追上去,把一大塊肉遞到他嘴邊:“軟啾,吃。”

阮久停下腳步,赫連誅不肯收回去,一定要他吃一口。

“軟啾,你吃一口,我好不容易買回來的。”

阮久拗不過他,張嘴咬了一口,嚼了兩下。

點香。

他再咬了一口,轉身向回:“繼續逛吧。”

烏蘭與格圖魯同時笑了一下,王後還是喜歡鏖兀的,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喜歡的。

出了年節,雖然回暖,但天氣還是冷的。阮久每天都戴著朋友們千裏迢迢送給他的禮物。

沒幾天,太後又派了使臣過來。

赫連誅只覺得古怪。從前十年只派過不到五次的使者過來,回才一年,就派了四五次過來。

他當然不會覺得太後是在關心他,他心裏清楚,太後看準的是阮久。

可是阮久“棄她而去”,離開尚京,選擇跟著赫連誅來到溪原,照太後“愛憎分明”的『性』格,太後不刁難他、同樣不會他,就算是好的了。

怎麽回回都派人過來?

赫連誅不高興,面對使者的時候,也是一副冷臉。

“又是什麽事?”

那使顯然是深得太後心意的人,一副笑臉,讓人不好挑他的錯。

“年節時候,太後娘娘廣開宮門,宴請朝臣及其家眷,娘娘看著底下人等言笑晏晏,想起大王與王後,想著大王與王後還在溪原,心中一時難過,多飲了兩杯酒。”

“其實娘娘讓大王留在溪原,也是為了大王好。一則,讓大王留在溪原念書,是先王的意思;二則,大王年紀還小,留在溪原多多磨煉,往後才更好接管鏖兀。”

赫連誅聽不得些繞來繞去的鋪墊話,又問了一遍:“到底是什麽事?”

那使倒也不惱,心平氣和道:“如今大王也長大了,再一年就十五歲了。大王也已經結親了,娶了王後,實在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

“所以,太後娘娘一為思親,二為鏖兀考慮,請大王與王後——”

“回尚京去。”

赫連誅絕不相信他說的些話,心中一凜,只覺得太後絕對另有所圖。

或許是她後悔了,現在想把阮久要回去;或許是朝政上什麽事情,要拿大王做筏子。

總之肯定不是好事。

所以他下意識不想回去。

在溪原快快活活地待著多好?他要養精蓄銳,還沒有到回去的時候。

於是他拂袖起身:“你帶話回去,就說我年紀還小,在尚京與溪原之間奔走,我受不了。溪原城挺好的,我暫時不打算回去。”

他頓了頓,最後極其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多謝母親好意。”

赫連誅不等使者再說話,就離開了。

縱使那使再心計,懂得忍耐,此時也忍不住冷下臉了。

到底怎麽回事?尚京可比溪原好多了,大王怎麽又不願意回去了?

侍從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使臣請。”

使者也轉身離去,還沒走出行宮,就在路上撞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梁人男子。

人一身綠衣,一雙眼含笑望著他。

使者卻不解,實在是記不起這人是誰。

於是他換了漢話:“閣下是?”

“大人不記得我了,從前在太後娘娘宮中,我們見過一面的。我是王後的陪嫁公子,柳宣。”

使者擡手行禮:“柳公子禮。”

柳宣回了禮,淺淺的笑意,浮在雙眼之上:“太後娘娘讓使臣來請王後回宮嗎?”

“是。”使者嘆氣,“不過大王好像不太願意回去,讓我即刻回去復命。”

“使臣不妨在溪原多住兩日,說不定再過兩日,事情就有了轉機?”

“公子是何意?”

柳宣笑了笑,卻道:“溪原艱苦,大王與王後伉儷情深,甘之若飴,我卻早就受不得了,想著早日回到尚京,侍奉在太後身邊,得太後庇護呢。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勸王後回去。”

原來如此。那使皺起眉,大約些不屑於他了兩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柳宣望著他離開,眼中笑意漸漸消失。

前些日子思量的事情,他最終還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