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2/3頁)

銀絨:“?”

銀絨不滿,正要撇嘴,就聽城陽牧秋說:“不管你嘴巴嚴不嚴,只要你想知道,無論什麽事我都告訴你。”

“因為我們是道侶啊,不該有任何隱瞞。”

銀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媽的,祖宗真是越來越會了啊,怎麽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其實嚴格來講,這也不算情話,但就讓人聽著那麽舒服啊。

城陽牧秋:“無量宗並不是沒有能力殲滅妖族,而是不敢。若我沒猜錯,他們早就與妖族互通款曲,妖族很可能握著無量宗的什麽把柄,比如雙方聯合的證據,導致無量宗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們如何。而他們兩方聯手,各取所需,無量宗的目的,自然是擊垮太微境。”

“自我任掌門以來,太微境處處針對無量宗,範孤鴻最希望我死無葬身之地,太微境永無翻身之日。”

銀絨想了想,說:“那你直接棄了掌門之位,帶我離開,你沒有死,太微境也沒受特別大損失,範孤鴻豈不是要氣瘋了?這招四兩撥千斤真厲害,以退為進,牧秋哥哥你真機智!”

城陽牧秋卻認真道:“不為了這些,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我城陽衡,永遠,不會丟下銀絨。”

銀絨覺得今日份的甜度超標了,可以了,甚至想當場化出原形,滿地打滾兒。

但他到底還是在道侶面前維持了形象,抑制住心中歡喜,矜持而正經地問:“也就是說,早在那些人‘逼宮’之前,他們就沆瀣一氣了?難怪那些妖族故意當街叫我‘少主’,沒多久無量宗就上門了。”

奈何,銀絨的小表情小動作,在城陽牧秋眼中都藏不住,但城陽牧秋沒有說破,只是語氣愈發溫柔,說那些修真門派之間的糟爛事兒時,語調都帶著甜:“也許更早。不論如何,無量宗拿了好處,卻不辦事,已經引起了眾怒,且看他們如何狼狽就好了。”

銀絨:“那我們要不要趁機做些什麽?”

城陽牧秋:“是有事情可以做。”

銀絨就知道自家道侶不會真的老老實實退隱,以任人宰割,於是躍躍欲試:“做什麽?”

城陽牧秋:“做你的涅槃羽歲。”

銀絨:“……………………………………”不了吧,好煩的。

城陽牧秋:“其實還可以有別的選則,咱們是不是好久沒雙修了?”

是好久了,足足有一天那麽久。

可銀絨實在不想再繼續雕石頭,太枯燥乏味了,於是咬咬唇,下定了決心,朝城陽牧秋露齒一笑,露出一口燦爛的小白牙,一身狐狸毛便的絳紅衣袍,隨心而落。

此時大門緊閉,院子裏連那幾個胖墩墩的布偶仆從都在角落休息,根本無人打擾。只見紅衣直落到腳踝,白皙透粉的赤腳在衣袍上踩過去,溫香軟玉便猝不及防地撲了滿懷。

“對對對,”銀絨整個人報上來,貼著城陽牧秋的耳朵,用撩人的氣音說,“整整一天沒有雙修,功法都要生疏啦。”

“我們來練習練習吧。”

城陽牧秋喉結滾了滾,面上鎮定,聲音卻啞了:“好。”

一室旖旎。

並解鎖了新地點,庭院。

與城陽牧秋、銀絨兩夫夫的神仙日子不同的是,無量宗風雨飄搖,鬧得愈發不可開交——因為抗擊妖族的進度有了新進展:

從太微境叛逃、改為投奔無量宗的一個小門派流雪鳳凰堂,做成了一件大事。

流雪鳳凰堂以馭靈寵馳名,有著特殊的與妖獸溝通的能力,因而對付妖族、打探妖族消息,比別派更有優勢,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攻破了當今最大的難題——打探到了此次動亂的妖族首領十方刹的老巢所在地。並將此戰果宣揚得人盡皆知,現在不少門派、散修,都逼著範孤鴻親自去殲滅十方刹。

十方刹與莫須有的“妖族少主”不同,他是實實在在的參與者,曾經不止一次現身虐殺修士,許多人都對他印象深刻。

之前無量宗一直推脫,也是以‘十方刹行蹤不定’作為借口,但如今連老巢都找到了,自然應該由修為最深厚的高手,親自剿滅,就如同三百年前,城陽牧秋孤身闖入鹿吳山,單槍匹馬地血洗了妖王相魅的老巢一樣。

由於範孤鴻遲遲沒有動身,對他不滿的惱怒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人回顧城陽老祖當年的壯舉,頻頻將兩人對比,送了範孤鴻一個貼切的雅號“無膽鼠輩”。

範孤鴻如何羞惱旁人不得而知,不過,他倒是很快給出了合理的理由。

他那位鶼鰈情深的結發妻子、南山派大小姐方姝蘊又到了壽元將近的時候,他因為需要時時刻刻給道侶輸送靈力,以替她續命,所以無法抽身。

這個消息一出,那些反對的聲音,奇跡般地平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