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3頁)

銀絨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妖,聽到這話,很配合地“哇”了一聲。

東柳有點得意,開始賣弄學識:“這是贗品,真的那一個還有個名字叫‘清心’,說是可以讓人清心寡欲,主人一旦生了情欲,扳指就會變得滾燙,以提醒人不能動欲念。”

銀絨震驚地問:“為什麽不能動情欲?”

東柳:“有些門派認為‘清醪芳醴,亂性者也;冶容媚姿,鉛華素質,伐命者也’,以倡導弟子們潔身自好……所以這絕對是贗品,誰會戴著‘清心’到紅袖樓風流快活?”

“不過贗品也值錢,現在托‘清心’的福,墨玉的價錢翻了好幾番,好兆頭啊,押上它,肯定能在如意賭坊撈回本!”東柳很寶貝地把扳指揣進懷裏,“走吧,在此之前,還得給你的爐鼎治病。”

“那他呢?”銀絨回頭看那嫖客。

東柳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不用理他,不到酉時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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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陽牧秋懷疑自己不止被人所傷,還可能走火入魔,不然為什麽連自己的靈府都進不去?且只要試圖回想從前的事情,頭便疼得要裂開一般,他試了幾次,周身已被涔涔冷汗濕透,依舊一無所獲。

不知來處,前途未蔔,修為盡廢,還要被只狐媚子調戲折辱……

城陽牧秋只覺屈辱極了,不知為什麽,他雖記憶全失,卻依然保留著對妖族的厭惡,只要想到那個輕浮的狐耳少年,想到他就……可還沒組織好痛罵他的詞匯,就感到右手拇指一陣灼痛,竟是手上的墨玉扳指突然滾燙起來。

正在此時,房門豁然被推開,傳來那道讓他心悸的少年音:“師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