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煎包
文樂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勾得傅驍玉的神經不正常了,被壓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曾經連撲到自己身上撕咬的草原狼都能一把掀開,再往它身上刺上一槍的少將軍,覺得手腳都沒什麽力氣。
傅驍玉貼近文樂,問:“年初,咱們就要成親了。”
文樂點點頭,示意自己還記得。
“知道成親要做什麽嗎?”
文樂的眸子微闔,顯然是知道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者說有今日那些個避火圖,他再迷糊也有個大概想法了。無非就是、就是兩個人抱在一塊兒啃來啃去,再脫了衣服啃來啃去,對吧?
傅驍玉見文樂的模樣,放松了身體,整個人壓在對方身上。
文樂年紀還小,比傅驍玉矮了一個頭不止,這麽一壓下來,文樂覺著對方給他的壓迫感不少那流著唾液眼冒金光的草原狼。
傅驍玉勾著文樂的腰,說:“少將軍。”
不少人喊過文樂這個名號,文樂卻從未像今日這般難捱,像是後腰被螞蟻咬著一樣,讓他難耐至極,怎麽都不是個滋味。
“文樂,我可以和你親昵一下嗎?”
親昵。
怎麽個親昵法?
兩人抱在一塊兒還不算親昵?
文樂心想。
正瞎琢磨呢,傅驍玉的臉突然就靠近了,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在了文樂臉上,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躲避那若有若無的癢意。
嘴唇被什麽東西觸碰了一下。
文樂緊閉著眼,就感受到了隨之而來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像是一個易碎的寶物,被人用嘴唇小心翼翼地親吻。
文樂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敢睜開眼。面前的傅驍玉好似變了一個人,平日裏運籌帷幄,腹黑善變,如今卻耳尖微紅,扶著他的臉,也不敢使勁兒,手指涼得厲害。
緊閉著眼,呼吸急促。
看著熟練得很,實際上兩個人誰都是頭回吃著這柔嫩的甜點。
不得章法的嘬吻弄得文樂難受,忍不住張嘴咬了一下那淺紅色的唇瓣。
傅驍玉猛地睜開了眼,看了文樂一眼,啞聲問:“怎的這麽壞?”
“那你要懲罰我嗎?”文樂看著對方唇瓣上的印子,不一會兒就消散了,喊道,“夫子。”
傅驍玉扣著文樂的腰一頓,低著頭狠狠地咬了文樂一口。
嘬吻滿足不了少年人對親昵的想象。
傅驍玉想著看來的話本,撫摸著文樂的側腰,順著文樂的唇角吻到那漂亮的唇縫中,都不需要他多磨蹭去叩開文樂的大門,文樂自覺地張開了嘴,任由對方肆虐。
親吻很舒服。
文樂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溫飽思銀欲,他今天吃了三個生煎包,又喝了一碗鴨血湯,也應當爽這麽一下。
緊密的擁吻持續了半刻,文樂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剛一動彈,就感受到了不妥,臉紅紅地推了推傅驍玉,說:“周公之禮,可得留著成親的時候做。”
傅驍玉平復了一下心情,掀開被子,先是連著喝了兩杯涼茶,又從櫃子裏搬來那舒服的厚棉被回了床鋪。
兩人面對著,各蓋各的被子,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還真經不起試探。
傅驍玉的嘴上有道口子,文樂不敢多看,把被子擡起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
兩人也不多說話,就這麽互相傻看著。
隔了好久,文樂才問:“你與他人這般親昵過嗎?”
傅驍玉知道文樂這不是猜忌和試探,只是單純好奇,便搖了搖頭,說:“當是少將軍拔了頭籌。”
文樂皺皺鼻子,小聲說:“你不也拔了頭籌。”
傅驍玉聽到他的嘟囔,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棉被蓋在了文樂身上,自己隔著被子抱住對方。
文樂掙紮了一下,像個小孩兒似的黏黏糊糊地撒嬌說:“熱呢!”
連著蓋兩床被子,可不熱嗎。
傅驍玉不管,扣著他不放,說:“思竹走了,你這屋子裏沒點火盆。一到冬天你畏寒,這屋子不朝陽,陰著冷。多蓋點被子才行。”
文樂聽著他的嘮叨聲,懶得再拒絕,打著哈欠與傅驍玉面對面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文樂入宮就聽說了一個大消息。
周崇跟個八卦王似的,就愛到處打聽有的沒的。憋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瞧見文樂,立馬勾肩搭背,跟人去了國子監外頭的涼亭說話。
周崇從荷包裏掏出一袋子瓜子遞給文樂,自己也跟個倉鼠似的吭哧吭哧地啃起來。
文樂對瓜子頗為無語,看著周崇嗑得那麽香,自己也有點嘴饞,幹脆跟著一塊兒坐在涼亭邊上嗑瓜子。
“今早上父皇下旨賜婚了。”
文樂瞪大眼,說:“太子?”
周崇搖搖頭。
文樂掰著指頭,把皇帝那幾個兒子都猜了個遍,最後才嘖了一聲,說:“該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