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溫嬈才是岑府真正的大……(第4/5頁)

明帝如果是這麽好說話的人,當年他和岑錚也不會那麽憋屈痛苦的忍耐這麽多年。

在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前,他說的、決定的,就是一切,從來沒有什麽公平或不公平。

明帝用眼神安撫溫貴妃,轉頭溫聲詢問雲嬈:“朕如此安排,長樂可覺得委屈?”

岑時卿緊張的看著雲嬈。

雲嬈起身,她同樣心臟怦怦怦的跳個不停,緊張得就要喘不過氣。

饒是如此,少女福身行禮的動作卻依舊慢條斯理,優雅穩重:“皇上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臣女不委屈。”

明帝微眯了眯眼,充滿威嚴的眼裏流露著滿意:“該改口了。”

雲嬈微微一怔。

明帝笑:“長樂是朕的五公主,自然該喊朕父皇。”

雲嬈還記得明帝剛才讓人將岑時卿拖下去時,那模樣有多可怕,福著身不敢起:“臣女惶恐。”

明帝眼裏多了些許贊賞與幾分真實的笑意,擺手道:“也罷,朕不逼你,待冊封禮結束之後,再改口便是。”

“坐吧。”

“謝皇上恩。”雲嬈這才坐了回去。

岑時卿雖還福著身,眼裏卻全是得意。

“來人,剛才岑大姑娘受驚了,賜般若酒,壓壓驚。”

溫貴妃眼底掠過一抹驚訝,因憤怒而緊蹙的眉心,漸漸疏展開來。

溫斯年微微斂目,無聲一嘆。

岑時卿聽見皇上賜酒,雖未曾聽過酒名,心底卻驟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惶恐,瞬間顫巍巍匍匐於地:“皇上饒命!”

明帝微笑:“岑大姑娘這是在做什麽?不過就是杯壓驚酒,你是朕親自派人召進宮的,要是在宮裏出了意外,朕要如何和岑太傅與你母親交待。”

饒是明帝笑容非常溫和,岑時卿心底卻湧現一股巨大的恐懼,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口不擇言對皇上說的那些話。

“皇上饒命,是臣女一時胡塗,臣女,不,民女願意聽從皇上一切安排,恢復平民身份。”

“臣女絕對不敢再貪心了,請皇上饒臣女一命!”

就在岑時卿不停地磕頭時,宮人已經端著酒壺及酒杯來到她面前。

岑時卿不停的發著抖,心臟就快被恐懼感撐爆,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明帝笑容無奈:“真的就只是壓驚酒,不必如此害怕,朕既然答應讓你繼續當岑氏女,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岑時卿還是不敢動。

明帝斂去笑意,冷冰冰地問道:“難不成還要朕親自為你斟酒,你才肯喝?”

岑時卿哪敢,立刻害怕的捧起酒杯。

她閉著眼,雙手抖得厲害,入口前,有大半的酒全都灑在了身上。

酒的味道雖不怎麽好喝,喝下去後,卻沒有想象中的劇痛難耐。

難道真的就只是壓驚酒?

岑時卿猶如死裏逃生,不停的喘著氣。

“酒都灑了,再喝一杯吧。”明帝說。

第二杯,岑時卿沒了害怕,自然喝得極為爽快。

經過岑時卿大鬧一番的關系,明帝顯然失了認回知知的好興致,很快就將人全打發走,只說過幾日他會再召溫家父女進宮。

雲嬈回到溫府馬車上,這才有些不安地開口:“皇上賜給岑大姑娘的那杯酒,真的只是壓驚酒嗎?”

溫斯年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雲嬈瞬間毛骨悚然,害怕的縮了縮肩:“那、那是什麽酒?”

溫斯年微微一嘆:“讓岑時卿如願以償的酒。”

如她所願,讓她在岑府當一輩子的大姑娘,一輩子的廢人。

雲嬈聽不懂舅舅在打什麽啞謎,困惑的“啊?”了一聲,溫斯年卻不再開口。

另一頭,回到岑府馬車上的岑時卿,這時才完完全全放松下來。

她剛才以為自己觸怒龍顏,皇上要賜死自己,沒想到那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壓驚酒。

不止如此,皇上還真的答應她的要求。

岑時卿撩開窗簾,微眯著眼看著外頭明媚燦爛的陽光,心中百般得意。

就算她已經答皇上和雲嬈井水不犯河水,但國公府上下都知道雲嬈的模樣,她不說,別人也會說,到時雲嬈當過容珺通房的事,很快就會不脛而走,她根本不必擔心。

岑時卿滿心得意,許是方才在明帝面前受了不小驚嚇,她很快就湧上一股濃濃倦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待馬車回到岑府,岑時卿一如往常地被丫鬟們攙扶下馬車,就在她困倦的打了個呵欠,想問管事,岑太傅回府了沒,卻倏地渾身一震,整個人僵在原地。

丫鬟見岑時卿突然停下,滿臉驚恐的捂著脖子,連忙問道:“姑娘這是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岑時卿張了張嘴,拼命地想說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眼淚簌簌地滾落下來,想推開丫鬟們,像以前一樣去到岑母面前找她訴苦撒嬌,卻發現手腳逐漸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