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溫嬈才是岑府真正的大……(第2/5頁)

岑時卿焦急地看向皇上:“皇上,時卿雖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您千萬不要被這賤婢蒙騙,認一個小通房當義女!臣女一切所言屬實,絕不敢欺瞞皇上,請皇上明察,待日後確此女真正身份,再做定奪也不遲!萬不可隨便就封她為公主!”

溫貴妃聽她一口一個賤婢,再忍耐不下去,拍案而起:“來人,岑時卿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遜,給本宮掌嘴二十!”

這京城裏,誰人不知岑時卿是岑夫人的掌上珠,誰都動不得,一動岑夫人就要和他拼命,這件事,不說京城百姓,就連宮裏的人都知道。

況且,剛才這岑大姑娘還坐在溫貴妃身邊,親昵地喊著她姨母,東暖閣裏伺候的宮婢們乍然聽見溫貴妃這一番話,瞬間都傻了。

一時間全部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岑時卿更是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溫貴妃:“姨母,您在說什麽?時卿何時出言不遜?她分明就是──”

昨日夢魘在溫貴妃腦中翻湧不休,眼前岑時卿盛氣淩人的模樣與說話語氣,恰與夢中不謀而合。

溫貴妃心底驟然竄起一道以難解釋的極端憤怒,洶湧的怒火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夢魘中知知的絕望與痛苦,歷歷在目,夢醒之後,依舊深刻在她腦海中。

怎麽可能那麽巧,知知被尋回來的前一天,她就夢見了那些事?

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夢,普通的夢不會在醒來之後還有這麽強烈的感受。

尤其是自從知知被擄之後,她再也沒見過知知,夢中人不可能與眼前的知知如出一轍!

更何況,就算那些夢是假,但眼前的羞辱卻是再真實不過。

溫貴妃心裏怒火翻騰,眸子裏卻滿是寒冰。

她看著岑時卿,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她怎麽敢?她怎麽敢那樣對知知?

如今岑時卿在她和皇上與溫斯年面前,都敢這麽對知知說話,她無法想象日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岑時卿又會如何對待知知。

光是稍微想象知知被欺負的模樣,溫貴妃便手腳冰冷,渾身發寒。

她大步來到岑時卿面前,在那幾個字脫口而出前,猛地擡手,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溫貴妃嬌|嫩的手掌瞬間就紅了起來。

明帝那叫一個心疼,皺著眉吼道:“沒聽見貴妃的話,岑時卿掌嘴二十,都幹什麽吃的?難道還等著貴妃再次動手?”

當初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帝王,為博美人一笑,可以手段粗暴的隨便找來一個孤女,強塞給岑氏夫婦,如今他解決的手段,自然也不會溫和到哪裏去。

岑時卿很快就被太監拖下去,掌嘴二十,再被帶回來時,眼裏臉上全是辱屈不甘的眼淚,兩邊臉頰都腫得嚇人。

雲嬈在岑時卿被拖下去時,就整個人嚇得不敢動彈,面色蒼白。

她一直都知道權勢有多霸道,卻沒想到皇上對岑時卿居然毫不留情,更無任何顧忌。

雲嬈兩世可說都被容珺護得極好。

前世她雖曾被岑時卿那些貴女找麻煩,但容穗穗到底顧忌著容珺,那些貴女們雖然對她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卻也沒真敢對她動手動腳。

她微微屏著呼吸,雙手不安的交握著,始終垂眸不發一語。

岑時卿挨了打,學乖了,回來後只委屈的看著溫貴妃。

然而她面上雖然裝得委屈,但到底是從小像公主似的被人寵著,就連岑太傅都不敢打她,皇上見她時也總是和藹的笑著。

岑時卿可說從來都沒挨過罰,她走到哪都有人哄著捧著,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更別提被罰,聲音裏全是藏不住的憤恨與嫉妒。

“姨母,剛才時卿到底哪一句話說錯了?您就算要罰時卿,也該讓時卿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

明帝忽然搖頭一笑:“果然被寵得無法無天。”

溫貴妃還在氣頭上,美目毫不客氣地瞪向帝王,冷聲道:“當年知知在姐姐面前被擄,姐姐大病之後就時而清醒時而瘋顛,若非皇上一意孤行,病急亂投醫,強塞了個孤女給姐姐,如今何至於此?”

溫斯年亦是微微一嘆:“皇上,當年即便岑太傅有心想好好教這個孤女,可每當他想要插手,小娃兒便哭著躲進阿婉懷裏,阿婉對她心有愧疚,舍不得她吃苦,一旦岑太傅想插手管教,便一哭二鬧三上吊。阿婉本來就有病,岑太傅怕刺激她的病情,綁手綁腳,長年下來,如何能不被寵得無法無天,盛氣淩人?”

明帝聽出來了,這溫家兄妹一搭一唱,明理暗理都在怪他。

說來說去還是他的錯。

明帝頭疼地扶著額,嘆氣道:“是朕的錯,的確是朕的錯,如今她也享受了這麽多年的榮華富貴,岑氏更未曾虧待過她,也算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