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鬥智(2)(第3/3頁)

“那這樣呢。”謝嵐山將玫瑰咬進嘴裏,下頜微擡,向沈流飛湊近一張臉。

謝嵐山的牙很白,嘴角噙著一點笑容,眼神清澈見底。

沈流飛微微一怔,這個男人的面龐線條俊美醒目,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懾力。他想,這實在是一個太漂亮的人,無關性別,令人心懷向往又心生敬畏。

旋即,他就傾身靠近謝嵐山,一低頭,附上了自己的一雙唇。

額頭幾乎相互抵住,嘴唇擦過嘴唇,氣息交融氣息,謝嵐山完全瞪目愣住,任由沈流飛用嘴唇接走自己叼著的這枝玫瑰。

沈流飛以手指拿捏著玫瑰的枝杆,在自己的唇間輕輕拉動,他避過針刺,吻在了一個溫熱潮濕的齒印上——那是剛才謝嵐山咬著的地方。

最後,他將玫瑰放在了自己的左手邊,依舊沒什麽表情地說了聲:“謝謝。”

好一會兒謝嵐山才靈魂歸竅,他尷尬地咳了兩聲,問了一個不怎麽高明的問題:“你為什麽……咳咳……為什麽不喜歡玫瑰呢?”

“藝術家常以玫瑰喻女人,”他停頓一下,“我沒別的意思,女人很好,只是——”

話音戛然而止,沈流飛凝神注視著謝嵐山。

謝嵐山再直男思維都聽懂了。

只是你不喜歡。

方才飯桌上他們討論了這個案子,達成某個共識,即便張玉春個子矮小,但到底是個男人,任由Tracy一個女人完成搬運與棄屍的工作,難度太大。他們傾向這個案子另有參與者,可最關鍵的那個鞋印卻遲遲找不到正主。

或許是受了沈流飛方才那個動作、那句話的啟發,謝嵐山突然反應過來:“因為叢穎曾跟你透露過,也曾在自己朋友的聊天記錄裏說到工作中遭到了性騷擾,並由此遭人恐嚇與跟蹤,我們一直把這個女人當作她某個上司的妻子或者女性親眷,幾乎排查遍了相關人士仍沒有發現。但也許是我們被常識誤導,為什麽性騷擾叢穎的不能是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