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天宣懷風和白雪嵐在一張床上醒了,睜眼一看,枕邊就是白雪嵐的臉,唬了一跳,脫口就問:「出什麽事了?」

白雪嵐苦笑道:「你還問我?昨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宣懷風驚詫得瞪大了眼:「我弄的嗎?」

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坐起來,發覺被子下身子竟然是光的,一愣,瞥一眼白雪嵐,雙頰頓時紅了。

白雪嵐也坐起來,有趣地問:「你喝醉時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宣懷風仔細回憶昨晚,自離開年宅大門,接下來就水影夢痕般,偶爾一閃的模糊影子,居然真的醉到萬事盡忘的程度,尷尬起來,悻悻地說:「喝醉的人,如何記得這麽許多?倒是有人,沒有喝醉,卻趁人之危。」不滿地瞪著白雪嵐。

白雪嵐薄唇揚起,微微地一笑。

宣懷風更氣了,責問他:「你得意什麽?這樣的行為,難道值得你高興嗎?怪不得你臉上身上有這些傷痕,原本就是你該得的。」

白雪嵐好脾氣地說:「你以為我昨晚趁著你酒醉,就占了你的便宜嗎?非也,非也。再說,你又不是沒有經過這些事的人,難道我昨晚有沒有做那種事,你身體上會毫無感覺?」

宣懷風半信半疑。

試著感覺了一下,果然不像。

白雪嵐氣力大,耐力又過人,要和他過一夜,第二天早上都會像渾身快散架似的,更不用提下身的窘迫難受了。

看來,的確是冤枉了白雪嵐。

這樣一來,宣懷風更尷尬了。

悶悶了好一會,心虛地瞄了白雪嵐一眼,問:「我喝醉了,就這麽暴力嗎?我倒從不知道。」

這樣一來,宣懷風更尷尬了。

悶悶了好一會,心虛地瞄了白雪嵐一眼,問:「我喝醉了,就這麽暴力嗎?我倒從不知道。」

白雪嵐有趣地問:「你這是不認賬了嗎?」

就憑他這張俊臉上的若幹指印,想不認賬也不行。

宣懷風素來不是厚臉皮混賴的人,口舌又沒有白雪嵐厲害,窘迫起來,訥訥道:「怎麽不認賬?我向你賠罪吧。」

白雪嵐早盼著這一句,問:「你打算怎麽賠罪?」

宣懷風說:「賠錢嗎?你估計是不肯的。」

白雪嵐說:「那當然,你打了人,賠幾個錢就想了事嗎?況且我也不缺錢……」

「好了,知道你不缺錢。」宣懷風聽他腔調裏那股禁不住的得意,生怕他又得寸進尺,截住他說:「我們不談錢,但你也不要盡提些別人做不到的要求。說正經的,先叫聽差弄點藥來,我幫你擦一擦。」

白雪嵐說:「用不著叫聽差,我上次不是在那頭抽屜裏放了一些清毒止瘀的好藥嗎?本來打算備著你的,這倒好,倒是我自己先用上了。」

故意嘆了一大口氣。

宣懷風不禁好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以後我喝了酒,千萬離我遠一點。」

說著,就用被子環著肩膀,裹著身子下床。

白雪嵐一把拉住他:「不是說幫我擦藥嗎?想到哪裏去?我絕不放你逃走的。」

宣懷風怕他胡鬧起來,把身上的被子也拽下來了,忙把被子拉到脖子根,指節緊緊捏著被角,說:「難道我還能跑了不成?我當然要先穿了衣服,再去抽屜裏給你拿藥,再給你擦臉上這些道道。」

白雪嵐嬉皮笑臉地說:「拿藥就拿藥,穿衣服幹嘛?」

這話居心實在太明顯了,宣懷風一陣狼狽,狠狠瞪他一眼,要去床頭櫃裏拿衣服。

白雪嵐哪裏肯讓他走,這人興致一來,什麽禮法都不顧的,幹脆跳下床來大刺刺地摟摟抱抱。

宣懷風看他光溜溜的過來,驚叫一聲:「你又瘋了?」

眼睛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放,下意識閉起來。

如此一來,頓時失了反抗,不一會就被白雪嵐抱回床上去了,三兩下把被子拉開,露出裏面裹著的白嫩嫩的身子。白雪嵐低著頭,餓極了般對著上頭兩顆軟紅豆又親又咬。

吸吸這顆,吮吮那顆。

宣懷風像被電流打得一陣細細哆嗦,呼吸猛地亂了。

脖子長長後仰,喘息著道:「別別……你別……」

兩手抵著白雪嵐胸膛,好不容易推開一點,忙道:「你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也這麽亂來!」

潮紅滿臉。

白雪嵐因為昨晚關系大有進展,也不想破壞辛苦經營的成果,忍著下面一團火似的熱,抱著宣懷風,一邊挨挨蹭蹭,一邊問,「這時候不可以亂來,什麽時候可以?中午十二點?下午四點?還是晚上七點八點?全天二十四個鐘頭,宣大爺您就給個準點吧。」

宣懷風對這種不正經的問題向來不擅長應答,羞愧得無地自容,只說:「再看吧。」

白雪嵐道:「不行,老搪塞我,把我當傻子敷衍了。你再這樣,我就只能先下手為強,把你一大早的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