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國產的意義、標準之爭的本質(下)(第3/5頁)

“應該這麽說,現階段前沿已經在進行的部分項目在我看來就已經都是核心工業了。”

說到這裏,方年略作斟酌:“我再舉個例子。”

“比如航天科技,我覺得是真·核心,一切都應該毫無商量的掌握在自己手上。”

有點拗口的解釋,但在座的大佬都懂了方年的意思。

反正就是有一根紅線在那裏。

這個話題的討論在方年坦誠之後,愈發深入。

方年的發言時間也變得長且反復,主要是在用詞上具有大量不確定性和反復。

都是為了盡可能的客觀描述。

對國產的意義探究是十分深入的。

方年也有以前沿董事長的身份表達幾個觀點。

依然很簡單,相關單位但有所需,前沿必將貢獻全部力量,絕對不講價錢。

當然,方年也沒忘記闡明前沿所需要的相對秘密發展環境。

在這一點的表述上,引發了滿堂大笑,連平書都忍不住笑容滿面。

因為大家都清楚,但凡是某些方年或者前沿有意不公開的項目,最後都是會對全球相關行業產生重大影響的。

應龍、冰龍兩個系列,前沿就是始終沒有回報明確進展。

一出來就是巔峰。

逼得競品只能零利潤甚至負利潤也壓垮前沿的市場推廣、研發與叠代。

結果得用方年的口吻來說:讓不少消費者享受到了實惠福利。

至於前沿,態度始終未變。

方年有足夠多的資源與能量,哪怕是只維持前沿系、當康系的相關業務,也足夠讓這些系列緩慢覆蓋研發成本。

而且,像是應龍,根本就是工信的委托產物,白澤半導體已經投入運營的幾條生產線都恨不得都用來生產應龍。

訂單量不知凡幾。

最後……

方年終究還是提出了一個敏感的觀點。

“據我所知,歐美西方國家均有在不同時期發過購買本國國貨的行政令;

出於我對未來現實的本質恐慌,我曾設想過,咱們是否也應該起碼發出購買國貨的倡議。”

這個觀點,讓會議室安靜了片刻。

李總眉頭輕動,語調平緩,道:“是合理的,但應該是不合適的。”

這話打消了方年的幻想。

他一下就明白過來,再不提半個字。

……

在長達近一小時的交流之後,話題從國產轉向了標準。

這事情最先是起於前沿關於集成電路行業的相關申請。

終究也是方年避不開的環節。

李總坦言:“在越來越多標準技術委員會被申請建立後,國際輿論上是有意的把矛頭焦點聚焦於是我們主動挑起的標準爭議。”

這個問題其實是更尖銳的,更本質的。

沒等方年開口,苗為就接過了話頭:“標準爭執,有愈發被尖銳化的跡象。”

“想來方總你也知道,歐美地區的行徑向來是他們做過,就認為我們也會做同樣的事。”

“……”

說到這份上了,方年還是很懂的。

於是,方年笑了:“胡攪蠻纏?”

“他們從骨子裏就是那種卑劣的海盜思想,從基因中就不夠強大。

遇到挑戰,最先想到的不是怎麽應對,而是先轉移矛盾,再無限擴大。”

“……”

“其實如果用他們的邏輯來看待,有關於標準的事情就很簡單,洗劫財富罷了。”

“若是再擴大化,也是歸結於國產化上來,規則框架最終還是要落地的。”

“……”

“本質問題其實不是我們身上的,是他們內心太虛弱了,經不起風浪。”

“可歷史是一個環,按照事物動態發展的規律來看,美洲是最經不起風浪的,所以也最心虛。”

“……”

說到後面,方年忽然止住話頭,幾乎是毫無征兆的。

然後又用了慣用的舉例說明。

“我們前沿的各個實驗室跟高校之間的合作比較緊密,我偶爾也會看到一些超前的前瞻性報告;

具體來說,其實汽車工業是個很好的參照行業;

國內汽車工業也還算努力,卻始終在一個簡單的發動機技術上受限,不就是最簡單的標準本質?”

“因為標準,所以受限。”

“根據一些前瞻性報告,汽車工業的動態發展必然是拋棄內燃機的,至於新的標準該有誰來定義,以本質問題來說,應該由大家共同定義。”

“哦……對,說起這個汽車工業啊;

女媧等實驗室有個不太大的聯合項目,合作單位有比亞迪等,全稱太長我也沒記住,簡稱是電動車機體系。”

“據說進展相當順利,大有趕超一些率先入行的海外大企之勢,如果苗部有需要了解,我讓吳伏城去您辦公室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