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玩具房 有需要謹慎對待的東西。……(第3/6頁)

她合該佩戴如此多珍貴而美麗的東西,她原本就該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如此勞碌奔波,打工,困倦到仿佛趴在桌子上就會立刻睡著。

沈淮與有能力讓她過更好的生活,也想讓她生活不再這樣辛苦。

珍珠是涼的,沒有體溫,鏈條也是同樣無生命的金屬,杜明茶眼睛上系著領帶,伸手去觸碰沈淮與,卻被他扯住手腕。

杜明茶叫他:“沈淮與。”

這還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稱呼他,她頓了頓,又說:“淮與,那你小心點。”

回應她的,是沈淮與淡淡的一聲:“那要看幾顆珠子了。”

他憐愛在她手背落下一吻:“如果五顆以內能透一張,我就聽你的。”

杜明茶摸索著,捧住沈淮與的臉頰,感受到他臉上的體溫。她嘗試著去摸沈淮與的眼睛鼻子,感覺到他閉上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將她手心擾的發癢。

她感受到他臉頰的溫度,仍舊是她熟悉的溫暖。

“淮與,”杜明茶撒嬌般地又叫他,“你對我好一點嘛。”

她從來不吝嗇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想要輕些,”沈淮與說,“那就努力點。”

沈淮與沒有關窗戶,這漂亮的小別墅坐落於安靜整潔的富人區,外面清新樹影隨風搖,送入淡淡薔薇花味道。

溫暖柔和的陽光越過幹凈的玻璃躍進來,恰好落在填充著豐盈鵝絨、真絲質地的枕頭上面。

這種枕頭也出自於沈淮與所在的家族,由他另一個兄弟所繼承的百貨產業下制造。鵝絨只采取最軟處的絨毛,絲也出自於最上等的蠶。

這些鵝和蠶,尚不知自己努力不過是謊言,仍舊兢兢業業地產絨、吐絲。全然未料到,有朝一日,這些最柔軟的鵝絨蠶絲都會被抽絲剝繭,制作出價值高昂的枕頭,供人們使用。

但這枕頭也不過是富貴人家隨意可用的物件,並不會因為材料的珍貴而被精心呵護。漫長時間過去之後,這只真絲枕頭最終幸存下來,被毫不留情地被丟到地上。

沈淮與仍舊擁抱住杜明茶,他蜷縮著身體,像是小心翼翼的擁抱,又像是要困她在自己懷抱中。

只有擁抱能給予他些許真實感。

他聲音帶點啞,或許是方才呼吸過度。

“你走之後,我……”

沈淮與只說了這幾個字,他沒有繼續下去,睫毛顫了顫,把那些話忍下來,只輕聲叫她名字:“明茶。”

他的下巴抵住她柔軟的頭發,輕輕蹭了一下。

“明茶,”沈淮與又重復一遍,“小茶花。”

這裏是個敞開心扉、談話的好時機。

杜明茶知道男人都有傳說中的賢者時刻,這一階段的男性無欲無求,表現的比神還要聖潔。

這時候和他提什麽要求都能得到回應,沈淮與又是重允諾的性格。

早在開始前,杜明茶就打定主意,要等到這個時候和沈淮與好好談一談,談一談被信任的人欺騙有多難過,聊一聊被不受重視是什麽感覺。

杜明茶猜想如今的沈淮與應該能體會得到。

只是她千算萬算,遺漏一點。

那就是賢者時刻之前的沈淮與,就像一個冷血無情的資本家,將她這個可憐、弱小、無助的工人反復壓榨。

飽受資本主義摧殘後的杜明茶已經不想再動大腦了,如今的她饑累交迫,縮在他懷抱中,慢慢地睡著。

杜明茶做了一個夢。

一個往日重現的夢境。

在沈淮與溫暖的擁抱中,她又夢到出國前、她和白靜吟在車上的對話。

白靜吟許久不出門,她那日穿了條雪青色的旗袍,優雅端莊,外面是一件白色的羊絨開衫,沒有塗絲毫胭脂,只眼睛出奇的明亮。

白靜吟拉著杜明茶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認真告訴她:“明茶,雖然淮與是我兒子,雖然我也很樂意看到你們在一起,但有些話,我必須要告訴你。”

“你如今所接觸到的淮與,並不是完整的他。他的本性或許比你想象中要可怕一些,更像他父親,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遲早會面對這一點,我希望你不要被愛情分泌的多巴胺沖昏頭腦,你要冷靜想,自己能否接受他,能夠有信心與這樣的他相處,共度一生。”

……

“不過你和我不一樣,明茶。”

“你愛他。”

-

夜晚霧重露水濃。

沈淮與坐在玩具房中,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滿屋的東西。

安靜兩秒,他給宋乘軒打電話,手指按著太陽穴,沉聲問:“乘軒,二樓的玩具房是你弄的?”

“是的,先生,”宋乘軒畢恭畢敬,“您說要在二樓弄個專門用來玩耍的房間,一切按照您的意思來。這些都是我從各大用品店網站以及論壇上尋找來具有高評價、高滿意度反饋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