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是情人 “要不然您摟著我睡?”……(第5/6頁)

電話那端的鄧老先生急了:“這次你要認他媽當幹媽,又不是認他!你管他叫一聲哥哥——”

“不行,”杜明茶固執予以拒絕,“現在說的是叫哥哥,萬一去了那裏,您再變卦,讓我叫他老公呢?”

鄧老先生無奈:“不可能。”

他言辭激烈:“我拿你堂哥的命發誓,絕對不會逼你嫁給沈二爺。”

“反正就是不行,”杜明茶咬了口面包,在紙上刷刷刷簽下自己名字,“好了好了,我還有事,您慢慢忙啊。”

為了給沈淮與慶生,杜明茶花掉了春晚節目及學校方面的所有獎金,為他購買了一條他常用品牌的領帶。

錢包很疼。

但杜明茶心裏卻很開心。

只是天公不作美,沈淮與生日前夜,天氣預報有夜間有雷雨,不過次日是個明朗好天氣。

杜明茶沒有告訴他,一下課就出了學校,偷偷地去他的小區,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沈淮與給了她小區裏的門禁卡,也告訴她房間所有的密碼。

他允許杜明茶能夠自由出入他的家,但實際上,從年夜飯後,杜明茶只來過兩次。

她有自己的學習,沈淮與也有他的工作。

偶爾見面的那兩次,兩人也只是在一起吃飯,自在閑聊。

杜明茶固執地不再接受沈淮與所贈與的所有貴重禮物,她想要讓沈淮與知道,她與他的這場曖昧,並非因為他的錢財或者什麽。

她不需要這個。

大雨傾盆,杜明茶出了地鐵站,不得不乘著出租車過來,她沒有帶傘,刷了門禁卡,懷抱著盛放著禮盒的書包就往沈淮與家中所在的方向奔。

為了快捷,她走了近路。

近路上有一段沒有鋪防水石,有些滑,雨水大,她沒看清,不小心踩到水上,滑倒,重重地摔了一跤。

杜明茶衣服也濕了,她沒有在意,只慶幸沒有懷裏的書包沒有濕透。

想要送給他的禮物更加重要。

她帶著書包,用密碼打開沈淮與的門。

沈淮與半躺在沙發上,房間內有淡淡酒氣。

並沒有開燈,室內昏暗一片,沉沉郁郁的,清冷似無人居住。

聽到動靜,沈淮與放下手,眯著眼睛望過來,一瞧見杜明茶身上臟兮兮的,立刻站起來,走過來,皺眉:“怎麽了?”

“沒什麽,不小心滑倒了,”杜明茶將書包偷偷背在身後,朝他笑,“我法國簽證下來啦,想和你一起慶祝一下。”

對於沈淮與來說,這可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只應了一聲,仍舊看著杜明茶。

外套和褲子上被泥水打濕,手背上有擦傷。

弄的這麽狼狽,還一臉開心。

沈淮與緊繃著臉,去取了應急藥箱,拉她坐下,不由分說,先將褲子卷上去——

疼的杜明茶嘶了一聲。

果然,膝蓋也擦破皮。

傷口不大,但冒了血絲,邊緣都卷起來。

沈淮與開了碘液,用幹凈棉簽沾著,往她傷口上擦:“多大的人了,還這麽毛毛糙糙的。”

杜明茶嘀咕:“你這話說的,就像我爸似的。”

“別提這個字眼,”前段時間差點被迫成為幹爹的沈淮與對爸這個字神經過敏,“叫哥也比叫爸強。”

棉簽貼到破皮處,脆弱的傷口被棉簽硬頂部戳到。

杜明茶哼了一聲:“疼。”

沈淮與笑了:“這麽嬌氣。”

話雖這麽說,手下力氣輕了。

只沾著藥水貼一貼,便收起來。

杜明茶回懟:“嬌氣可不是形容人的好詞語。”

沈淮與擡眼看她:“一碰就哭,不是嬌氣是什麽?”

杜明茶低頭,手指順著微微發白的牛仔褲邊緣滑過去,小聲:“那你跨年夜在想什麽?你對我做的一切,是想對情人做的嗎?”

“情人?”沈淮與低頭,往她受傷的膝蓋上仔細擦著藥水,“你見過哪個男人會給情人親四五次,情人一哭就立刻停下的?”

杜明茶臉更紅了。

她低著頭,忽然冒出來一點點的希冀。

那種無法自抑的希冀似被春雨滋潤過的春草,郁郁蔥蔥攀附而生,春風一過,碧草萋萋,綠如絲,輕盈到能跳起舞蹈。

杜明茶轉過臉,以傲嬌掩蓋自己內心的怦然羞澀:“淮老師,您在說什麽話,我聽不懂。”

沈淮與擡頭看她:“杜同學聽不懂老師說的哪個詞?”

“哪個都聽不懂,”杜明茶面不改色,“我超純潔的,淮老師,我聽說男人一年要換一次蛋,是不是真的啊?”

“從哪裏聽說的?這當然是假的,”沈淮與將藥水和棉簽收拾好,輕描淡寫,“半年換一次才對。”

杜明茶:“……”

趁著沈淮與還沒起來,她忽然拽住他的領帶。

就是這條她攢了好久錢才能買到同品牌領帶,杜明茶鼓起勇氣,眼睛閃閃:“我不信,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