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坦誠相見 “誰教的你這樣?”(第3/5頁)

「我第一次聽人用溫柔形容她」

在即將發送的前一秒,他逐字刪掉。

沈淮與:「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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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規模降溫的時候,鄧老先生病了。

剛開始時是流感,他自己沒在意,也沒有遵循醫囑吃藥,後期發起高燒,險些引起肺炎,不得不送往醫院。

杜明茶抽空去探望了四次。

畢竟是親爺爺,杜明茶不可能坐視不管。

探病期間,鄧邊德夫妻一次沒來,倒是鄧言深和鄧斯玉兄妹倆來了幾次。

杜明茶和他們沒什麽共同語言,也聊不起來。

只是鄧老先生拉著杜明茶的手,念念叨叨的,說了不少鄧扶林小時候的事情。

老人家被這次病擊垮了,精神不濟,瞧著頭發都白了不少。

或許人到了老年某個階段會突然想開,鄧老先生難得向杜明茶提起她母親:“說實話,婉玲並不符合我心意,她太美了,偏偏沒有能配得上美貌的頭腦。美麗和任何一項優點加起來都是優勢,空有美貌毫無用處。”

杜明茶說:“但是我爸爸很喜歡。”

鄧老先生苦笑一聲:“我知道。”

頓了頓,他又說:“對了,我想著近幾日找個機會,讓你正式認沈二爺做幹爹。以後我要是有了什麽意外,還有你幹爹能照應你——”

“不用,”杜明茶說,“您只是感冒了而已,身體健康著呢。”

“人遲早有那麽一天,”鄧老先生看自己枯瘦的手,若有所思,“給你找個後盾,也不是什麽壞處。你二爺是單身主義,人又講義氣,重承諾……你叫他一聲爸,總沒有壞處。”

杜明茶不吭聲了。

她這幾天醫院、學校、紫玉山莊、酒店四處跑,人瘦了些,只是精神尚好,氣色也好。

最近幾日晚餐,病美人白靜吟都留她在家中一起吃晚飯,美人吃的東西不多,但很喜歡看杜明茶吃,好幾次,看她的目光都充滿憐愛。

就像是她的母親。

杜明茶不是好奇心特別旺盛的人,她每日任務就是陪白靜吟聊聊天,偶爾去花園散散步,晚飯後,為白靜吟讀詩,讓她安眠入睡。

白靜吟有嚴重的失眠症,必須要專人念詩才能睡著。

杜明茶只知道白靜吟丈夫因病早逝,也依稀聽聞兩人關系不好。後面這點得到佐證,杜明茶在別墅中從來沒有見到過白靜吟丈夫的照片。

一張都沒有。

白靜吟也從來不提,她臥室中有一架鋼琴,日日有人擦拭,但從來沒彈過,琴凳上蓋著布,像是被封印了。

杜明茶並不覺這種生活枯燥無味,白靜吟那邊的錢是日結的,她看著銀行卡裏漸漸多起來的數字,只覺著開心。

她已經從孟老師那邊聽說了,大二時,會有前往法國巴黎高翻的交換名額,為期一年。

以杜明茶的績點和平時表現,只要遞交申請,通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喜歡就不會覺著累。

杜明茶站在地鐵上,拉著扶手。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地鐵上人擠人,幾乎要把人擠成肉餅。杜明茶前面站了一個黑羽絨服、格子衫的上班族,不怎麽注意個人衛生,也可能是忙到沒時間打理,衣服上有股酸酸的味道,熏的杜明茶胃部格外不適,只能盡力往另一側避。

左邊還有對外國情侶,或許是為了遮蓋體味,香水味格外濃重,地鐵內暖氣足,杜明茶又穿的厚,被熏了一陣子,有些暈頭轉向,忍不住想要嘔吐,硬生生壓下去。

好不容易堅持到站,杜明茶從第一遍播報就開始擠,差點沒擠下去。

她身邊的哥們更慘,一臉懵逼地被擠下來,看著車廂門合上,還在感慨:“我還沒到站呢怎麽就給擠下來了???”

杜明茶:“……”

她從擠成沙丁魚罐頭的地鐵站往外移動,人挨著人,一眼過去全是各形各色的人頭。手上還沾著地鐵把手上的汗水,杜明茶覺著不幹凈,低頭扯了紙巾擦了好幾遍手。

轉角處,將弄臟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那種被弄臟的感覺還是沒有好轉。

擁擠車廂中,身邊人的異味簡直是大殺器,杜明茶出了地鐵口,仍舊覺著鼻翼間還有怪味,難受到爆炸,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洗一澡。

但是現在不行。

鄧老先生今天出院,為了慶祝他痊愈,鄧邊德特意在君白訂了酒店。

算是小規模的家宴,杜明茶也會過去。

只是杜明茶沒有想到,沈少寒竟然也在,位置還被特意安排在杜明茶左手邊。

杜明茶微微皺眉,擡頭看鄧邊德。

後者好不容易才從女票男女支的風波中挺過來,面色如常到仿佛大規模社死的人不是他。

此刻正笑眯眯地張羅著布菜,臉上看不出來什麽。

杜明茶贊嘆他內心如此強大。

俗話說的真好啊,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