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卦 “現在流行晚輩給長輩送巧克力?……(第3/4頁)

宋乘軒推了推眼鏡:“沈少寒和杜明茶,說好聽點叫娃娃親,不好聽了就是封建余孽、包辦婚姻。照我看來,也就是兩家大人年輕時候的玩笑話,壓根就算不了數,您要是——”

“胡鬧,”沈淮與輕斥,“你將我當什麽?”

宋乘軒笑眯眯:“您想想唐明皇,再想想光源氏。一個“在天願做比翼鳥”呢,另一個——”

“少胡扯,”沈淮與看窗外,“以後別提這些,傳出去不像話。”

引起這一爭端的杜明茶,此刻剛剛下課。

她打了個好幾個噴嚏,嘀咕:“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嘀咕歸嘀咕,杜明茶去食堂買了兩份打包的飯菜,用手機掃輛青桔,騎到學校旁側的社區醫院,停好後,拎著飯菜上了二樓,給趙芯見送飯。

趙芯見輸完液,在病床上睡了一上午,精神稍微好點了。病床上有個小隔板,供她吃飯,趙芯見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今天早上怎麽了?雲茶打電話給我,讓我咬死今天廣播的人是我。”

“不知道,”杜明茶說,“小心點吃——快弄自己身上了。”

她眼疾手快,抽了紙巾擦拭隔板上的濺出來的湯汁。

趙芯見說:“今天晚上還得拜托你幫我去廣播站了,寶貝,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杜明茶問:“那你病床邊垃圾桶裏那三斤瓜子皮是誰磕的?”

趙芯見訕訕一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寶貝,我的好明茶,茶茶……”

“好啦好啦,又沒說不幫忙。”

趙芯見吃著好友帶來的熱騰騰面,胃裏暖暖的,又見杜明茶摘了口罩——

皎白的肌膚上只有淺淺的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自紅,沒有絲毫粉飾,天然嬌美。

饒是已經見了好多次,每次再看到室友的臉,趙芯見仍舊有心臟被擊中的感覺。

太美了。

杜明茶拆了一次性筷子,沒拆好,頂部仍舊連在一起,一根只有半截長。

她有微妙的強迫症,將長的掰成和短的一樣長,才用筷子去夾菜吃。

趙芯見說:“要是沈少寒看到你的臉,哪裏還有別雲茶的事?”

“錯,”杜明茶說,“看臉很不靠譜,‘色衰而愛馳’。光看臉的愛情是沒有好結果的。”

趙芯見想了想,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還是別雲茶。你看到了嗎?自從沈少寒送她一條香奈兒的腰帶後,她就開始將襯衫掖到腰帶後穿了……這要是大冬天,說不定她連羽絨服都掖褲子裏。”

杜明茶笑了一聲,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談這個。”

下午沒什麽課,杜明茶陪趙芯見聊一會,等她睡著後,自己才靜悄悄離開。

手機收到兩條短信,發件人來自於鄧言深——叔叔家的哥哥。

鄧言深:「我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鄧言深:「快點回來,別叫外人看咱們家笑話」

鄧言深:「聽到沒有?」

杜明茶沒回,放好手機,騎著青桔回了學校。

鄧言深是叔叔嬸嬸唯一的兒子,是個桀驁不馴的公子哥,十分高傲,比杜明茶年長一歲。

杜明茶剛住過去的那幾天,兩人倒相安無事。或許是他這個年紀的通病,自命不凡,言論傲慢,也處於高高在上的姿態。

杜明茶容忍度挺高的,也沒有和他發生過矛盾。

直到鄧言深勸杜明茶改姓,才戳中了杜明茶雷點。

滿滿的男權思想,以及“你不姓鄧就是外姓人,不能算認祖歸宗”這樣的發言把杜明茶徹底激怒。

她和鄧言深大吵了一架,鄧言深氣的跳腳,還企圖拿一直溫順的鄧斯玉來和她做比較——

“斯玉比你溫柔多了!我怎麽會有你這樣叛逆的妹妹!”鄧言深氣急敗壞,“你完全沒有把我當兄長,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放在什麽眼裏?屁、眼?”杜明茶回擊,“滿腦子迂腐,大清亡了這麽多年,您還沒醒過神來呢?”

大吵一架的後果,就是杜明茶下定決心搬走。

她無法接受和擁有這樣思想的人成為家人。

這幾天,鄧言深倒是又頻頻發短信過來,想要杜明茶搬回去。

杜明茶才不。

夏末的白天漸漸變短,暮色昏黃,杜明茶準時到了廣播站,剛推開門,愣住了。

沈少寒坐在趙芯見的位置,一手拿著值班表,一手撐著額頭,轉臉看她:“早上廣播的人是你。”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杜明茶說:“不是。”

“趙芯見今天生病請假,一上午了,課都沒上。你們宿舍四個人,就你擔任過播音員,”沈少寒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杜明茶看了眼墻上的時鐘,蹙眉:“能不能請你先離開?播音的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