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策劃出逃

離開皇宮不是件易事。

一著不慎,便是掉腦袋的事。

容呈不能拉著予安冒險,得從長計議。

容呈一病就是半個月,期間關鴻風來了幾回,見他病懨懨的模樣,難得大發善心沒再讓他侍寢。

關鴻風嗤道:“真是嬌氣,便是皇後宮中養的鳥,也沒你這麽難伺候。”

容呈裝睡,那夜的藥後效太大,他不想再嘗一回苦頭。

在他心裏,赤國被滅是最大的噩夢。

他身為一國之君,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百姓和臣子被殺,著實窩囊,而自己成了仇人的胯下之物,下賤樂伎,更是奇恥大辱。

關鴻風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容呈回應,冷哼一聲,興致寥寥地走了。

半晌後,予安推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潘太醫。

那日潘太醫直至天亮才從皇後宮裏出來,被折回去的予安攔在半道上,顧不得規矩便將人拖來了承歡宮。

若是來得再遲些,恐怕就要替容呈收屍了。

容呈燒得厲害,渾渾噩噩間說起了胡話,一句也聽不清楚,潘太醫用了不少藥,才將他的病穩下來。

潘太醫不知道皇帝喂給容呈吃了什麽,總之藥性無比之烈,長年累月下去,他的身子遲早要垮。

所以等承歡宮這邊的事辦完了,潘太醫便去了養心殿,借著回稟龍伎的病情,暗暗提醒皇上,若再肆無忌憚折磨下去,恐怕人就要被玩壞了。

皇帝聽後面色不虞,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只是想折磨容呈,卻沒想人死了。

若是沒了龍伎,這日子還過得有什麽趣。

潘太醫苦口婆心地說:“龍伎,皇上是天子,最受不得別人忤逆,該低頭時你需低頭,免得吃苦。”

容呈明白潘太醫的意思,這世上除了太後,還有誰大得過皇帝,若是一味的爭強好勝,吃苦的只有自己。

可他若是心甘情願當關鴻風的胯下之物,怎對得起赤國的子民們。

潘太醫話說至此,能不能聽進去只能靠容呈,他留下祛疤的藥膏,提著藥箱離開。

等潘太醫走後,容呈縮進了被褥裏,自從那夜吃了丹藥後他的身子更虛了,常常犯困,不自覺合上眼,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顫動。

這日,予安興沖沖跑了回來,朝容呈胡亂比劃著,他高興過頭,動作做得亂七八糟。

容呈咳嗽了兩聲,平靜道:“去寫下來。”

予安急忙取來筆墨,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攤開在容呈面前。

容呈沒什麽力氣地念出來:“聽說皇上過幾天要辦選秀。”

予安眼睛發亮,用力點頭。

容呈這才記起,的確是到了三年一度的選秀。

選秀那日,皇上和皇後都會在大殿,屆時,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選秀上,這是一個逃跑的大好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

容呈問:“可去打聽過是什麽時辰?”

予安趴在床邊,把日子和選秀的時辰一筆一劃寫了下來。

容呈看完,心裏有了譜,將紙對半折後扔進了火盆裏。

當夜,關鴻風來了承歡宮。

容呈還是似前幾日一樣縮在被褥裏,瞧起來沒什麽精神,

關鴻風不悅道:“吃了這麽多日的藥,怎麽還不見好?”

他不知,紹南王給的藥丹藥性極強,明知這藥會用在龍伎身上,還特意讓人加重了劑量。

只為了報當日容呈奪走予安一仇。

容呈懶懶的不願意說話,關鴻風坐在床邊,把人從被褥裏拽起來,抱進懷裏,“過幾日三年一度的選秀,你陪朕去。”

容呈心裏一顫,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無情的眼睛。

容呈穩住心神,聲音沙啞地說:“我不過是個下賤伎子,怎配去那種場合。”

關鴻風捏住他的下巴,似乎對容呈的自甘下賤很不悅,“朕說配就配,少廢話。”

容呈擡眼,冷冰冰地說:“你不怕丟了皇家臉面?”

關鴻風向來不在意這些,不以為意地說:“我想讓誰去,便讓誰去,誰敢置喙半句?”

可容呈不想去,也不能去。

他若是去了,下次再想找機會離開皇宮,可就不容易了。

但容呈沒有和關鴻風爭執,他知道抗拒了也無用,反而會惹得皇帝疑心,得不償失。

難得見容呈沒有頂嘴,關鴻風心裏痛快了幾分,早知那藥能讓龍伎學乖,早該用他身上去,何必等了這麽些日子。

關鴻風的手探進容呈衣襟裏,摸到細膩的皮肉,懷裏的人身子一繃,他威脅道:“別惹朕不快,紹南王送的歡樂丹還有的是。”

果然,容呈靜了下來,由著關鴻風為所欲為,身子顫抖得厲害。

關鴻風心情愉悅,把容呈壓在床榻上,用力啃咬他的嘴唇。

容呈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他的嘴唇破皮見了血,被關鴻風舔幹凈,手上力道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