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這樁婚事他等了一輩子,她何嘗不是。(第2/5頁)

無方看他耷拉著眉眼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撫撫他的犄角,“我現在很能體會母麒麟的心情,真的成了親,想給你生孩子,就算因此而死,也無怨無悔。”

他聽了,滿懷抱緊她,和她頸貼著頸嘟囔:“如果兩者只能取其一,我只要你。反正我有捏偶的手藝,想要多少孩子,可以動手捏。”

那怎麽能一樣呢,她抿唇笑,但知道在他心裏自己無可取代,就已經夠了。

感情當然是大圓滿的,不過令主洞房一夜後,第二天頭上的角確實不能消除。他晃晃悠悠下樓,璃寬茶和大管家看見了,驚得嘴裏的饅頭都掉下來了。

璃寬圍著他打轉,看看他腦門上的大幌子,再看看他脖子上的刮痕,嘖嘖道:“昨晚的戰鬥很慘烈啊。”

大管家一個處男,這些年又忙於工作,對這種神秘的事情無知且好奇。他湊過來觀察令主頸間紫紅色的痕跡,“這是淤青嗎?主上又挨打了?”

什麽叫“又”!令主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沖璃寬茶擡擡下巴,“你來告訴他。”

璃寬笑得很曖昧,“理論上這東西是嘬出來的,既然主上夠不著那裏,必須是魘後的手筆。”

於是大管家的眼睛亮了,踮著腳往樓上看,“魘後呢?日上三竿了,怎麽還不下來?”

樓上一聲溫柔的應,說來了。那美麗的人兒漫步下樓,飄飄的裙角,腳踝上銀鈴瑯瑯,仙得一如既往。可惜衣裳嚴實,半點春光都不坦露,璃寬和大管家轉過身來相視一笑,心道必然傷得也不輕吧!挺好的,令主這萬年光棍終於脫單了。回想當初為他出謀劃策的歲月,簡直恍如隔世啊。

這廂兩人正嗟嘆,忽然門上一陣狂風掃過,回頭看,瞿如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家這才想起,這鳥兒昨晚一夜未歸,連她師父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璃寬茶撐著腰打算教訓她一下,“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上哪兒浪去了?”

瞿如一揚袖,把他刮到了一旁,滿臉饜足地走到無方面前,爽朗大笑一聲,“師父,我終於把師弟拿下了。”

滿屋人都驚呆了,她說的是明玄,那個人皇嗎?

璃寬茶立刻湧起了滿臉不屑,伸手在她腦門上摸了下,“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瞿如一把將他隔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的腦子才燒壞了,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瞿如鳥,把大明宮裏那個皇帝拿下了!拿下知道是什麽意思嗎?”她做了個比較不雅的動作,“先撕衣裳,然後踹一腳,最後不可描述。就這樣,我師弟就是我的人了。”

大家都回不過神來,可怕的沉默在樓裏蔓延,好半天才聽見令主幽幽問:“你確定知道什麽是不可描述嗎?”

瞿如看了他一眼,“咦,師娘你怎麽長角了?”說完露出個曖昧的笑,“看來昨晚很慘烈啊,都是過來人,了解了解。”

這話簡直和璃寬茶說的一模一樣。令主覺得很遺憾,他一直希望瞿如能和璃寬創造出一個新品種,現在瞿如和明玄攪合到了一起,看來拯救全魘都男人的重任她是不打算挑起了,璃寬也變得毫無機會了。雖然他嘴上刻薄,常以打擊瞿如為樂,可令主看得出來,他對她除了那點革命友誼,朦朧的好感也是不可忽略的。可惜可惜,令主搖頭不已,“你去前我告訴過你的,姑娘家喜歡歸喜歡,要以保護自己為重。你看你,什麽都沒撈到,就糊裏糊塗和人家發生關系了……明玄答應讓你當皇後了?”

瞿如叼著手指頭說:“那倒沒有。”

令主看看無方,意思是她教出來的徒弟為什麽會傻成這樣。無方一臉無奈,這種事,她實在是做不了主。

璃寬茶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他強顏歡笑調侃她,“你們怎麽能相信這鳥兒的話!我打賭她只是和皇帝打了一架,回來要面子,謊稱把人家拿下了。”他的笑容在她的不屑中漸漸難以為繼,到最後賭氣式的說服自己,“明玄是光持上師的意生身,他是紅塵中的佛,會被這鳥妖搞定?我不信,除非你說清楚誰在上誰在下。”

探聽起隱私來無下限啊,大家集體唾棄他,然後令主語重心長地建議:“這裏沒有外人,你可以說一說,我們好判斷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同房了。”

瞿如不是扭捏的鳥,她覺得已然發生的事,沒什麽好隱瞞的。她肖想了師弟這麽久,本來以為師弟眼裏只有師父,沒想到他半推半就的,這事就成了。她這回是旗開得勝,夠她吹上三五十年的。況且明玄又不是普通人,她還盼望著將來他能回歸正統,她願意當他的明妃,陪他雙修到地老天荒呢。

為了讓眾人信服,她開始繪聲繪色描述,從怎麽把他拖上床,到怎麽手腳並用扒了他的衣裳。過程中經歷了內侍的打斷,他煩躁不安卻金槍不倒,完事後生無可戀,但後半夜又反客為主地動山搖……諸如此類種種的詳盡過程,像繪制一幅畫卷一樣,明明白白呈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