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頁)

裴徊光視線下移,落在沈茴纖細的腰身,凝在她後腰的腰窩上。他很早前就注意過沈茴後腰的腰窩,那輕輕陷下去的地方很難不吸引人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癢不癢。

這般想著,裴徊光便用手裏的藍寶石色雀羽輕輕掃過沈茴的腰窩。

沈茴的身子劇烈顫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一臉驚愕地望向裴徊光。

裴徊光慢慢勾起了唇角,他像是找到了十分好玩的事情。他又靠近些,一條長腿屈起,膝蓋抵在床上。他纏著披帛的手握住柔軟的鵝黃披帛,一圈又一圈纏握在掌中,逐漸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當裴徊光再一次用雀羽輕掃沈茴的腰窩,沈茴終究是忍不住笑出來。她又急忙咬著唇,不準自己笑出來。

裴徊光欣賞著她要笑不笑的樣子,滿足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這就對了,娘娘板著臉做什麽呢?還是笑起來好看。”

裴徊光逐漸掌握了技巧,知道該如何用手中的雀羽伺候沈茴後腰腰窩的癢肉。

沈茴耳邊隱隱約約的水聲,提醒她這是在船上。她強忍著不笑出來,免得被外面的人聽見。

可是……

可是是太難忍了!

嗚嗚嗚……

沈茴忍得都快要哭出來了,眼淚含眼圈。

裴徊光湊到沈茴的臉前,瞧她濕了的眼角,低聲慢語,帶著誘音:“笑啊,笑出來給咱家聽聽。”

沈茴口中憋著的笑聲似乎馬上就要憋不住了。

沈茴無法再忍下去了,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終於張開嘴。然後,發泄一般吻上裴徊光的唇,將忍了半天的笑聲變成低低的哽咽與細喘。

裴徊光一怔,捏著雀羽簪輕掃的動作微頓。

她被綁在身後的手摸了摸,找到裴徊光的手,扯了他手裏的寶藍雀羽簪,扔到一旁去,怕他再去撿簪子,使勁兒攥著他的手。

半晌,裴徊光用指腹擦去沈茴眼角的淚花。

沈茴離開裴徊光,向後退開一點。她吸了吸鼻子,望著裴徊光的眼睛,認真說:“裴徊光,你就是混賬東西!”

裴徊光用繞手的披帛擦了擦嘴角的濕,並未因為沈茴這句話臉上露出半分不悅。

沈茴終於當面罵出來了,心裏升起一陣舒爽。這種舒爽讓沈茴忍不住再重聲重復:“你就是個混賬東西!聽見了嗎?混賬東西!”

“咱家不聾,自然聽見了。”裴徊光漆色的眸底漸次染上幾分興趣盎然的笑意,“娘娘罵人的樣子真是動人。”

沈茴咬咬唇,擡起腳來踢在裴徊光的胸口。然而她力氣那樣小,裴徊光紋絲不動,反而是捉了沈茴的腳腕。他的視線下移,落在掌中的小腳上。

沈茴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有了害怕。

別呀。

她的足心可比後腰怕癢多了!

她使勁掙了掙,終於將自己的腳搶回來。她身子繼續往後挪,她縮著一雙腳到身後,又用亂糟糟的裙子藏起自己的腳。

裴徊光在床榻上掃視了一圈,沒看見那只雀羽簪。

“把簪子拿來。”他說。

沈茴後輩抵在墻壁上,氣勢洶洶地瞪著裴徊光:“你休想!”

“咱家保證不拿那東西撓娘娘的腳心。”裴徊光在床邊坐下。

沈茴懷疑地打量著他。

莫名地,他說不會,沈茴便是信了。

裴徊光再次拽連著兩個人的披帛,一邊拽一邊說:“娘娘把坐在屁股下來的雀羽簪拿來。”

他怎麽知道她趁亂坐在身下了?

沈茴身後的雙手握著那支簪子,瞪著裴徊光,板起臉來:“你再撓我癢癢,我真的要生氣了!”

“原來娘娘還沒生氣?”裴徊光挑挑眉。

“你!”

裴徊光忽然低笑了一聲,說:“咱家保證不再用羽毛碰娘娘的癢肉。”

他將沈茴拉過身邊,手臂環過沈茴的腰側,摸到她緊緊攥在手裏的雀羽簪。裴徊光低頭,湊到沈茴的耳邊,低聲說:“碰碰另外一個地方。”

沈茴怔怔由著裴徊光將手裏的雀羽簪拿走了。她緩慢了眨了下眼睛,忽然就明白了裴徊光在說什麽。

“混賬東西!”

裴徊光嘆了口氣,尤其悠閑又無奈:“娘娘怎連罵人都不會。換個詞罷。”

沈茴吸了吸鼻子,讓自己哭出來。

“我不舒服,生病了。你不關心人的。嗚嗚嗚……”

裴徊光垂眼瞥向她,看著沈茴低著頭,眼淚一顆接一顆掉下來。

委委屈屈。

“不就是沒睡好?那麽嬌氣的?嘖。”裴徊光一邊嫌棄地說著,一邊手臂環過沈茴的腰,將她綁在身後的一雙手解開。

沈茴不理他,低著頭,小聲哽咽地哭。一瞬間,因為二姐姐和煜兒的心疼憋著的眼淚,一股腦都跑出來,一顆接著一顆掉下來。

裴徊光手掌覆在沈茴的額頭,確定人沒發燒,再將指腹搭在沈茴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脈。然後將沈茴堆在腰周的裙子理了理,給她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