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4/4頁)

“我也想你,”白歷說,“特別想。”

陸召被蹭的一點脾氣都沒,覺得從頭到腳都暖暖的,微微笑道:“嗯。”但沒被繞開話題,“怎麽睡沙發?”

白歷有點兒無奈地把腦袋擡起來,嘴唇動了動想找個理由,被陸召“別跟老子扯謊”的目光掃了一眼,只得道:“睡床會更想你。”

跟陸召不一樣,白歷實在對打直球不拿手,說完就覺得耳朵燙。

陸少將得到了一個讓自己更心軟的答案,心軟過後又有些鼻酸,捏捏白歷耳朵道:“歷歷……”

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就被白歷打斷了話。

“我睡不著的時候躺在床上就很焦慮,很久沒這樣了,”白歷靠回枕頭上,拉住陸召的手說,“後來我想明白了,不是很久沒這樣,是我們在一起之後就沒這樣了。”

陸召頭一次聽他這麽說,兩手反握住白歷,握得有點兒緊。

“你之前說我厲害,其實還是你比較厲害,”白歷笑道,“你在我就很踏實,沒你不行。”

陸召的眼裏閃著光,嘴唇動了動,但發不出半個音。

“這段時間我承認了一件事兒,我承認我是個軟弱的人,”白歷說,他把陸召的手攤開,按在自己胸口,“是你在庇佑我。”

包容他,接納他,允許白歷是個普通人,對一無所有的白歷奉上一切。

白歷這段時期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是被陸召填滿的,陸召讓他踩在了地上,真真切切地開始活著。陸召庇佑了他。

白歷是得到了陸召眷顧的幸運兒。

陸召的五臟六腑一點點兒蜷縮在一塊兒,又舒展開,他說不好是什麽滋味,只是覺得白歷像是每天都在往他的靈魂裏鉆。

白歷後面其實還有想說的,但陸召沒讓他說下去。

吻落下的時候信息素迅速鋪開,發情期的熱感極快竄起,連帶著白歷也跟著受到影響。

時隔多日的接觸讓人更加沉淪,視線在刺激下模糊不清,陸召感好像被推進柔軟的深淵,他在沉浮間感覺到白歷將他輕輕地翻過去,腺體上被對方的嘴唇吻了吻。

白歷控制著力道剛要留下一個標記,就被陸召反手扯住了頭發,迫使他壓在對方的脖頸處。

陸召的聲音很啞:“白歷。”

他沒說什麽,但白歷卻有所感應,他努力壓著自己血管裏叫囂的占有欲:“你想好了……或許會不再自由,會不屬於自己。”

陸召埋在枕頭裏的頭微微側了側,露出泛著水光的眼,輕輕點頭。

“來,標記我。”他說的話和兩人第一次臨時標記時一樣,聲音沙啞卻沒有動搖,甚至還帶了一點點的溫柔,“永遠。”

白歷覺得自己可以溺死在陸召的話裏,流光血,流盡淚。

“鷹在天上,人是追逐著鷹跑的,”白歷貼著他,低聲道,“所以一直是你指引我。”

陸召看不清白歷的表情,只能用手去摸索白歷的發絲。

他聽到白歷有些顫抖的聲音。

“你得知道,陸召,”白歷說,“是我臣服於你。”

腺體被咬破,信息素注入時帶來眩暈和疼痛,卻伴隨著體內的成結把人推向了不可言說的高峰。

陸召抓著白歷胳膊的手五指直接發白,聽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麽,只能模糊感覺到白歷把他摟得很緊。

他們的耳內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幾乎融在一起。

這個永久標記在暖夜中成型,平淡,沒有波瀾。

無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