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202小陶又挨打了(第2/4頁)
幾次三番的看向阮文,阮文卻也只丟給他一個晦澀不清的眼神。
這是什麽意思呢?
陶永安覺得自己讀不懂阮文的意思。
“小陶和他對象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不過如今要結婚總歸是好事。”
謝薊生幫著說了句,“他對象家那邊也有些復雜,家裏父母都沒了,長輩也不怎麽靠譜,所以對婚姻本身就不是那麽期待,如今小陶精誠所至讓人答應結婚,也很不容易。”
陶永安震驚的看著謝薊生,這就是一個偵察兵的自我修養嗎?
竟然連這事都知道。
要知道,彭書燕的家庭情況他也是前些天才摸清楚,壓根就沒告訴阮文啊。
謝薊生的話讓陶衍臉色變了又變,看向自家兒子的時候,雖然還帶著幾分恨其不爭但眼神溫和了一些。
“那麽大的人了,到現在辦事兒還這麽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穩妥。將來我和他媽走了,他怎麽和永晴相互扶持?”
他結婚晚,這幾年身體也大不如前,不免會想自己百年之後的事情,最放心不下的莫過於這倆孩子。
陶永安這般辦事不靠譜,將來他真要是走了怎麽能放心的下?
謝薊生幫著給倒了一杯茶,“我和阮文盯著呢。再說現在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國家也需要您繼續做貢獻,哪能說撂挑子不幹就不幹。”
小謝同志向來脾氣硬,沒少和汪老頂嘴吵架。如今面對陶永安的父親竟是如此的態度平和,這倒是讓阮文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汪老看到又得氣得七竅生煙。
莫不是剛才嘴快把彭姐年齡稍大這件事捅了出去,所以現在想著法子再彌補?
不過有謝薊生從中說項,飯桌上的氛圍倒是緩和了下來。
才放下筷子沒多大會兒,阮文就哈欠連天。
“她最近容易疲倦,我先陪她回家休息會。”
謝薊生帶阮文回家,他知道這父子倆肯定還有話要說,也知道阮文這哈欠都充滿了演技派的作風。
瞧著兩人要走,陶永安有些遲疑,他想要阮文和謝薊生留下,又擔心這舉動再度惹惱了父親,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出去走走。”
小陶同志連忙站起來,不小心帶動身後的椅子,一陣兵荒馬亂的聒噪。
陶衍無奈地看了兒子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這麽沉不住氣!”
這一眼讓陶永安越發的緊張,生怕過會兒他老爹氣不過,在大街上脫了鞋打他,那可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
父子倆之間一片安靜,直到走到那熱鬧的街上,街道上的熱鬧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周末的大街上有不少小攤小販,自然也少不了出來逛街的人。
陶衍看到了一對父子,兒子騎在父親的脖頸上,像是騎大馬一樣,嘴裏還吆喝著。
父子兩人都歡快的笑了起來,氣氛極為融洽。
這讓他一時間怔怔,好一會才是開口,“作為一個父親,我是失職的。”
他很是清楚這一點。
甚至作為一個兒子,他也是失職的。
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陶永安辦出這種事情來,和他沒有管教好兒子有著莫大的關系。
他的一雙兒女最需要父親的保護時,那時候他自身難保,又談何保護妻子、兒女呢?
然而這些話是沒有人會跟他說的。
他是長輩,是翻譯界的大拿,那些晚輩後生們即便是看出什麽也不會戳穿真相。
阮文難道不知道嗎,謝薊生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但是他們都不會說,只會把這樁事怪罪到陶永安身上。順著他的脾氣說話,這樣才能讓他這個老人家的心情平和下來。
“您別這樣說。”陶永安小聲說了一句,“其實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父親有著知識分子的清高與剛毅。只不過那樣活著太累,陶永安舍棄了這樣的活法。
他選擇讓自己輕松一點的、愉快的生活,沒有把文化傳承的重任都壓在自己身上。靠他一個人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父親的傾佩。
只不過中國的父與子之間很少會表達這樣的感情。
中國人的感情是含蓄的,尤其是男人之間。
甚至於在男女之間也是這樣。
近些年來受到社會風氣的影響,或許有了一些改變。但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一些根植在骨子裏的東西沒辦法在一時半會兒發生變化。
這也讓阮文和謝薊生之間的熱烈的感情變得有些稀罕。
阮文是一個充滿著熱情與激情的女青年,而在感情的問題上,她也是極為的熱烈奔放,卻又和校園裏的那些學生不一樣。她並非為了效仿歐美的自由而自由,阮文生來自由,無需去向誰學習。
阮文的身上有著很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陶永安忽的明白為什麽剛才父親會讓阮文來回答自己的問題。他都沒有弄清楚父親的想法,但阮文卻是看透了父親的想法,她比永晴比自己更適合做大翻譯家陶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