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炮雙響(第3/4頁)

兩只三花聞到香氣,放棄毛線球,爬到苟玳腿上,企圖討要一塊烤肉。

“這個不能吃哦。”苟玳連對貓都很有耐心。

三花沒放棄,高傲的頭顱寫滿“愚蠢的人類,快點進貢本主子”,搖晃的尾巴卻呐喊著“要吃肉要吃肉!不給肉我撒潑了!”

苟玳的溫柔安撫無效,三花貓們蹬鼻子上臉。最終還是梁君澈起身,將貓從苟玳身上帶下來。

陽台鋪著瓷磚,有些滑,梁君澈沒注意,抱第二只貓時,腳上一個打滑,整個人摔在了苟玳身上。

熟悉的檸檬沐浴露香氣。

一瞬間,梁君澈情迷意亂。

被壓在兩人中間的三花貓“嗷”了幾聲。

梁君澈忙中出錯,手竟然在苟玳身上胡亂摸了幾下。他發誓,他真的是無意!無論多少次夢中旖旎,面對苟玳時,他還是能保持謙謙君子的形象。

苟玳沒惱,反而伸出手,在其額頭探了探。

“你是不是有些發燒?”

梁君澈搖頭,他看到對方時,體溫都和心一般火熱。

苟玳以為對方諱疾忌醫,起身去客廳找溫度計。

梁君澈看著對方闊腿短褲下纖細修長,沒穿拖鞋的雙腿,又回味了一會剛才的觸感,砰,溫度更高了。

溫度槍滴了兩聲,顯示37.2。苟玳又按了兩次,溫度依舊。

苟玳:“37度2,勉強在正常範圍吧。”

梁君澈將蒜瓣放進搗蒜器中:“37度2,在醫學上是人體正常體溫的極限溫度,也有人說這是談戀愛的溫度。”

“哦?”

記了一整本《追人寶典》的梁君澈,在這一年中掌握了大量奇怪知識。

“37度2,皮膚開始發燙,臉頰變得微紅,卻又不是高燒。是剛剛愛上一個人時候的溫度。”梁君澈將蒜泥倒在蒸好的茄子上。

苟玳笑著將牛肋條裝盤:“你剛剛愛上誰了?”

“不是剛剛,我愛你很久了。”

話說出口,梁君澈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略微驚恐地擡頭,看著怔住的苟玳。

晚風帶著幾分炙熱,三花貓又從客廳探出頭,鍥而不舍地往苟玳身上爬。

良久,苟玳低頭,仿佛跳過幾分鐘,將沾好醬汁的牛肋條遞給梁君澈。

肋條帶著油脂,還富含有嚼勁的結締組織,苟玳即便是烤肉,也同樣完美得挑不出一絲問題。

梁君澈卻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對方在想什麽呢?

對方溫柔的性子,會不會當做沒聽到。

現在是婉轉的拒絕嗎?

我為什麽這麽沒腦子。

思緒碾轉反側的梁君澈,整個人像只被冰霜打傻的鵪鶉,機械地烤著茄子,吃著苟玳遞過來的烤物,一言不發。

氣氛奇奇怪怪。

苟玳在看到梁君澈第三次差點將木簽子同牛肉一起下嘴時,終於制止了對方。

苟玳心底也有種說不出的慌亂,很多年沒出現的心慌。

烤盤的蘑菇滋滋響著,一顆橙子滾落地面,成了三花貓的玩物。

“我想起一則笑話。有一天,蘑菇走路時被橙子撞倒了,蘑菇大怒:‘你沒長眼睛嗎?去死吧!’誰知下一秒,橙子直接剖腹自殺,死前道‘菌要橙死,橙不得不死!’”

苟玳為了緩解尷尬,硬講了個自己不擅長的冷笑話,還是萬惡的諧音梗。

梁君澈很配合地笑了幾聲,尷尬到兩只三花貓放棄了橙子,爬回客廳。

兩人心照不宣的跳過剛才一段,再次正常交流。

梁君澈將烤好的茄子遞給苟玳。

苟玳嘗了兩口,有些意外:“小梁總的手藝,深藏不漏啊。”

梁君澈心道:那是當然,他可是交了一萬塊學費,又烤壞了幾百根茄子,才達成今天的成果。

苟玳對茄子贊不絕口,仿佛不會吃膩般,一條接一條。

梁君澈趁機撒嬌:“學長,我報名了下周北城馬拉松的比賽。”

“那加油哦!”不善長跑的苟玳只能給予精神鼓勵。

梁君澈:“學長能去看我跑步嗎?”

青年的眼睛在夜色裏格外明亮。

苟玳心一軟:“好呢,我還真沒感受過馬拉松的氛圍。”

梁君澈倒真不是多熱愛馬拉松,而是因為開賽那天,恰好是苟玳的生日。

若直接和對方說,“那天要留時間給我”,顯得太過刻意,沒有驚喜,恰好有馬拉松賽事可以鋪墊,水到渠成。

梁君澈一邊贊嘆自己機智,一邊說著校園裏發生的趣事,苟玳聽著,忽然道:“你說,我休學的決定對嗎?”

梁君澈沒料到對方忽然一句,一邊撒著燒烤粉一邊道:“人生的選擇從來沒有對錯,那一刻做選擇有那一刻的理由。”

苟玳:“那你對我要售賣【淘空空】,就沒有什麽想問的?”

梁君澈依然是那句老話:“學長的所有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