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颶風營 這是什麽味道?太香了!

貝齒輕輕一嚼,爆米花便碎裂開來,焦黃的糖汁混合著玉米的香醇,縈繞在舌尖,又迅速被帶入了喉中。

不知不覺一顆便吃完了,明霜張大眼睛,激動道:“爆米花太!好!吃!了!”

唐阮阮見她這樣,也覺得很有成就感,便道:“喜歡就多吃些,還有一大鍋呢!”

采萍和采薇此時也顧不得說話,正一顆接著一顆往嘴裏塞,爆米花這種零食,哪裏是一顆能夠的?!

不一會兒,幾個人便吃得飽飽的,唐阮阮一看,鍋裏還有不少爆米花,便道:”爆米花差不多涼了,我先將它蓋起來,你們要吃再自己拿。“

頓了頓,她又囑咐道:“能今日吃完最好,明日我再做一些,可以邊聽戲邊吃。”

其實她也沒正兒八經聽過戲,只是覺得坐久了總會無聊,必然要吃點什麽才好。

采萍等三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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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颶風營。

“還不到一刻鐘,就有人堅持不住了?是想嘗嘗軍棍的滋味?”秦修遠的親信秦勇手持軍棍,站在練兵場,虎視眈眈地守著新兵們蹲馬步,誰若是率先扛不住了,便賞一軍棍。

聽了這話,一眾新兵又強行提神,努力控制著微微顫抖的腿,不少人的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突然,一個新兵跪坐了下去,嚷道:“老子不練了!”

秦勇面色一凜,便提著軍棍過去……

秦修遠坐在主營之中處理軍務,秦忠掀帳進來,急急道:“將軍,不好了,有新兵不服管,和秦勇打起來了!”

秦修遠並未擡眸,隨口問道:“誰贏了?”

秦忠一愣,喃喃道:“這……自然是秦勇贏了。”

隨即他又搖頭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新兵——他是西伯候的嫡子文堅,這會被打傷了,正鬧著要告禦狀呢!”

秦修遠淡淡道:“讓他去。告訴他,未經允許擅自離開軍營者,以叛逃罪論處。”

秦忠一愣,隨即領命去了。

過了一會,秦忠拉著秦勇進來,道:“那位世子爺已經息事寧人了,但他傷得不輕,恐怕幾日都下不來床,卑職送他去營帳休息了。”

秦修遠依舊在奮筆疾書,道:“嗯。”

秦勇有些心虛,原本整齊的發髻此時打得也有些松散,略有些狼狽,他理了理衣襟,拱手道:“卑職參見將軍。”

秦修遠停下手中的狼毫筆:“打得可盡興?”

秦勇訕訕搖頭。

秦修遠淡淡道:“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秦忠猶疑問道:“將軍……這?”

秦勇緊繃著唇,一言不發。

秦修遠面無表情:“哪有校尉與新兵對打的?馭下無方,該罰。”

秦勇低頭道:“將軍,您要罰我,我認。可我有一事不明。”

秦修遠擡眸:“講。”

秦勇問出了心中疑惑:“將軍手握兵權,明明可以守在北疆,坐鎮一方。若是北齊小兒來了,帶著弟兄們去殺他個片甲不留,豈不快哉!?”

頓了頓,他黯然道:“為何偏偏留在京城,來教養這些紈絝子弟!?”

秦勇現在回頭想想,居然被毛頭小子激怒,也有些氣惱自己。

秦忠微微皺眉,並未做聲,但其實這個問題也縈繞在他心中許久。

自從三年前鎮國公逝世,二公子斷了手臂便自請卸了官職,閑賦在家。

而後北齊進犯,朝廷無將可用,秦修遠便自請出戰,當時一眾老臣極力反對,是他立下了軍令狀才重新獲得了皇上的兵符。

秦修遠從十四歲便跟著父兄上戰場,本就耳濡目染,再加之天資聰穎,去了北疆之後,他很快便扭轉了戰局,讓大閔轉敗為勝。

戰爭結束後,秦修遠選擇回帝都常住,最近才接手了颶風營的差事。

颶風營不同於其他軍營,許多新兵都是官宦世家的子嗣,不少還有世襲的爵位,來軍營大多是為了鍍一層金,為日後世襲或升遷做準備。

在秦修遠接管之前,這颶風營甚至是歸帝都巡防營協管的,許多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管得多了,只怕要得罪大半個朝廷,秦忠和秦勇實在是不明白,將軍為什麽要蹚這攤子渾水。

秦修遠略一沉吟,道:“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們先安心待著。”

秦修遠一直覺得當年父親和大哥的死十分蹊蹺,當時左相率先出使北齊議和,父親他們隨即便跟上了使臣隊伍,當時的打算是,若北齊不同意言和,便讓他們父子備戰。

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變故,回來的時候只有左相和身受重傷的二哥,當時護送他們回來的親兵,死的死傷的傷,剩余的幾人便並入了這颶風營之中,只是不知為何,名冊卻找不到了。

而如今也不可能公開去找誰當時去過北齊,秦修遠只能慢慢查。